「谁这么讨厌?」李若雨皱着眉问。
「呀,光顾着跟你……我差点忘了,大概是婉婷,你昨天出了那样的事,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办?我跟婉婷说了,跟她借几个人保护你,快,快起床穿衣服,让她看到这副样子,可真要羞死了!」
祝姿玲慌忙跳下床去,往身上裹着衣服,匆乱间,只好披了件睡袍,开了房门,正是谢婉婷谢大小姐。
一袭黑衣的谢婉婷看了眼祝姿玲,衣服单薄,秀发凌乱,面色潮红,自然懂得,对身后跟着的四个彪形大汉说道,「你们几个在外面等着。」
进了房间,李若雨才悠然自得的走出了卧房。
「谢小姐,真是麻烦您了。」
谢婉婷瞅了瞅李若雨,又看了看红着脸的祝姿玲,摇了摇头,「听说你昨天出了点事?」
「小事,没什么。」
「没什么?」谢婉婷沉下了脸。
「你知不知道玲姐因为你担心的要死?她为了离婚的事每天要被媒体围堵,你竟然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怎样能照顾玲姐?我早说过,大陆仔信不过,可惜玲姐就是不肯听,哼,没用的男人。」
一席话说的毫不留情,祝姿玲连忙拉着谢婉婷,「婉婷……别这样讲,他、他也没想到的……」
李若雨面不改色,倒了杯水送到谢婉婷身前,「谢小姐,首先我要谢谢您,您帮我调取了赌场的监控录像,帮了忙,一直没有机会当面致谢。还有,我有个问题要请教。」
「说!」
「现在有人要害我,还有人要护着我,所以我昨天才能化险为夷,问题是我既不知要害我的是什么人,也不知要护我的人的背景来历,你说我该怎么办?」
「哦?」
谢婉婷凌厉的眼神盯向了男人,「没看出你还有点勇气,想了割肉饲鹰的法子,可惜你却不是佛祖。」
「没错,我不是佛祖,但只有这样我才能知道他们是谁,为什么我是他们的目标,不然有一天我死的不明不白岂不窝囊?」李若雨说罢笑了笑。
谢婉婷利剑般的眼神也柔和了些,「你真的不知道是谁救了你?」
「也许知道,但救我的人必有所图,而且所图之事必定极为重要,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商人,有什么可图的?」
「普普通通?哼,你虽姓李,可披的却是蓝家的衣服,这话哄哄玲姐还成,你当我不知蓝若云是什么人?」
「你错了,我代表不了蓝家。」李若雨摇了摇头,淡淡的说。
「谢大小姐,我这次来除了国银香港的听证会,还要带玲姐回上海,她是我的女人,不久之后我会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会好好待她,请你放心。」
谢婉婷看向祝姿玲,「玲姐,你不后悔?」
祝姿玲忸怩的低下头,片刻望向李若雨,目光中充满了温柔,坚定的说道,「婉婷,我不后悔,我这一生都任人摆布,从没有做过自己想做的事,我喜欢若雨,我要跟他回去!」
谢婉婷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这样也好,宋家那兄弟俩都是在吃祖上的功德,寸功不建,我家与他们家的老爷子年轻时经历了多少惊涛骇浪,才攒下偌大的家业,可如今,唉,我家的那些人又能强到哪去?不说这个了,李若雨,虽然你说的有道理,但是安全仍是首要的,这样吧,我让几个人负责你在香港的安全,放心,他们会不露痕迹的跟着你的。」
祝姿玲走到谢婉婷身前,轻轻抱住,眼圈泛红,「婉婷,以后我在香港的时候少了,咱么就不能时常见面了,你……你可要多来看我。」
「什么话,上海又不是南极!而且你也不是不回香港了,要是他敢欺负你,就告诉我!」
旁边的李若雨听到这话,忽然想起了昨天在港姐决选现场发的那个春梦,这位谢大小姐竟然想把自己的命根子切一切,不由朝着谢婉婷那两条长腿瞧了瞧,暗暗吞了口唾沫。
「玲姐,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走了。」
「等等,婉婷,不如……不如……过会我要去参加无线的港姐庆功宴,你陪我去好了。」
「我?嗯,是很久没见过六叔了,看看也好,不过他不跟着去?」
「他……其实……我是想让他去的,可我们在一起又不方便,所以……」
「明白了,原来玲姐是要拿我当幌子,哼,不知你喝了多少mí_hún汤!好吧,港澳两地都知道我谢婉婷身边没男人,今天就破次例,李若雨,你跟着我就算有天大的胆子,全港九也没人敢动你!」
「非常荣幸,不过,谢小姐,我还有件事想请您帮个忙?」
谢婉婷闻言刚刚缓和的脸色又变得不善起来,「你不要以为仗着玲姐就得寸进尺!」
「就算谢小姐不答应我也仍然要讲,否则错过了这机会就不妙了。」李若雨毫不退让。
「谢小姐,我在大陆认识个人,他想透过澳门转到瑞士一笔钱……」
「等等,你说的这个人是不是内地的官员?」
「是。」
「哼,这几年来到澳门洗钱的内地官员多的很,虽说还有其他的门路,但澳门无疑是最稳妥的,他是不是想透过我家的博彩公司?」
「这我就不清楚了。」
「多大数额?」
「也不清楚,但我估计不会是小数字。」
「我为什么要帮你这个朋友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