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双眼睛都直直得盯着,随着苏芯蕊那摇晃的小手而晃动着,大爷犹豫了一下,但随即看到朱定邦凶狠的表情,不自觉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一步,“我不知道。”
“我说,我说。”一个年轻小伙自告奋勇的站了出来,“我说了,那银子也归我吗?”他期盼的眼神再望了银子一眼。
“当然,只要你说实话,就归你。”果然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苏芯蕊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容,随即消失不见。
年轻小伙才不顾朱定邦不断投来的怨毒的目光,有银子,打死他,他都得说,“他叫朱定邦,半年前搬到这的,这人整日无所事事,也不挣钱养家,经常和我们一起去赌坊赌两把,只是他运气不太好,经常输的血本无归,回来就喝的酩酊大醉,醉了就打她。”他指了指站着依然不能动的女子。
“不是这样的,他胡说。”朱定邦激动的想要冲上来,被仍被乘风挡住,“这小子一定是昨日问我借钱,我没借,他怀恨在心,才血口喷人的,你们可别相信他说的。”
“你小子哪还有钱借给我们,我又怎么可能会问你借钱,谁不知道你穷的叮当响。”年轻小伙轻笑道。
“怎么没有,昨日人家刚给了我定金,你就来借,我没借你,这会倒是污蔑起我来了。”男子破口而出。
“哦,定金,什么定金?”苏芯蕊笑着问道。
“这个,那个,这是我的事,你们未免也管的太宽了。”男子吱吱呜呜的不知道如何开口。
苏芯蕊转身面向女子,“你现在情绪稳定了吗?如果稳定了,那就眨一下眼睛。”女子果然听话的眨了眨眼睛。
“那我现在让他帮你解开穴道,你详细说一下情况好吗?”女子又眨了眨眼睛。
月重天伸手帮她解开穴道,女子唰一下跪在地上,“公子,求求你,别把孩子给他,他不是人。”
“你慢慢说清楚,我们才能帮你啊。”苏芯蕊上前扶起她。
“我男人好赌,输的倾家荡产,我们才搬到这来了,原本以为他可以收收性子,没想到他还变本加厉,到处借钱去赌,赌输了,回来就喝酒,喝醉了就往我身上撒气,常常是一顿毒打。”她泣不成声,等稍稍稳定了情绪后,接着道:“这次他竟然背着我张罗着卖孩子,我也是无意间听见他和来送定金的人商量才知道的,所以才决定把孩子送走的,我不能让他毁了这个孩子。”她望了眼上官洛凡怀里的孩子,眼里有着心痛与不舍。
“qín_shòu。”“猪狗不如。”指责声纷纷响起。
“你们知道什么呀,我们家都穷成这样了,还怎么养活这个孩子,我不过张罗着,让她到一个大户人家,从此以后,吃香的喝辣的,总比跟着我们受罪好,我有什么错?”男子见事情掩盖不了,干脆挑明了说。
“哦,所以你就理所当然的把孩子卖了?”苏芯蕊轻描淡写的问道。
“错,这怎么能叫卖孩子了,我这是为她着想,我这可是一片苦心啊。”男子狡辩着。
“不管你的用意是什么?买卖孩子都是违法的,决不会轻饶。”她不知道在古代这样的买卖孩子,算不算违法,但是在她的认知里,就是违法的。
“你胡说什么呀?这是很正常的事,经常发生,怎么到了我这儿就变成了违法?你可别欺负我没读过书,想要蒙我,我可不信这一套。”朱定邦道。
“本朝律法规定,诸略人、略卖人不和为略。十岁以下,虽和,亦同略法。为奴婢着,绞;为部曲者,流三千里;为妻妾子孙者,徒三年,因而杀伤人者,同强盗法。对于贩卖十岁以下的孩子,即便是自愿的和卖,也视为抢掠人口,予以严惩。”上官洛凡缓缓道来。
“你谁呀?在这胡说八道什么?”朱定帮狠狠瞪了上官洛凡一眼。
“不得无礼,这可是洛王。”烈火唰的一下拔出手里的剑,吓的朱定邦连连后退,嘴里还小声念着‘洛王,洛王,什么洛王?”
人群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啊,这就是当朝的洛王。”连忙跪下,“给王爷请安。”一时间众人纷纷跪下请安,连连磕头。朱定邦吓了一大跳,面前的人竟然是洛王,那他不就死定了,他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不是像大家一样请安,而是发疯似得往外逃,只是他还没跑几步,就被乘风追上,一拳打到在地,“饶命啊,王爷,饶命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饶了我吧。”这下他终于磕头请罪了。
“王爷,求求你们饶他一命吧。”女子苦求道。
“看到没有,你平时那么打她,还要卖了她的孩子,关键时刻她还为你求情,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自己,良心何在哦?”苏芯蕊指着朱定邦道。
“我不是人,我猪狗不如,求求你们大发慈悲。饶我一命,从此以后,我一定好好做人,洗心革命,好好对她们娘俩,求你们给我一个我机会。”朱定邦哭的越发卖力。
“我想单独问你几个问题,可以吗?”苏芯蕊问向女子。
“可以。”女子道。
“那随我到这边来。”两人一同到了拐角处,她接着问道:“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直接回答我。”
“好。”女子轻轻点头。
“你还爱这个男人吗?他经常打你,为何还要为他求情?”
“不爱了,只是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念在我们还有一个女儿。”
“你还想过这种生活吗?继续这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