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乐出来,心想这人可真逗,我一个山野农民,既不懂医学常识,也不懂奇门遁甲,而且身子还带着病,让我去消灭疫情,这不是推我去送死么,还是先不要爽快答应,看他接下来怎么说。
中年人见我有点犹豫,提高了分贝,又问了一次。我脑子一片空白,只能求助于润子爹,希望他能给我解释一下。
这时,谁也没注意到那个老者已经悄悄走到了中年人身边,拍了他的肩膀两下,又耳语了几句。接着中年人起身和其他人出去,会议室只剩下我和老者。这让我更加不舒服,莫非这老头想单独审讯我。
老者不紧不慢地坐到我身边,这才看清,原来他并不是在闭目养神,而是一直在观察,只是刚才我没注意到,他的眼皮垂得很低。
他呵呵一笑,似乎要对我说悄悄话:“小同志,你不用紧张,他们是军人,难免正字正言,咱爷俩不拐弯,明说了吧,消不消灭疫情只是个借口,老夫几十年来见过不少奇人异事,今天见了你,觉得你是个好苗子,你真的不知道当时为什么会晕?”
&知道啊,贫血呗!”我直言不讳。
&呵,贫血,是你家大人忽悠你的吧。”
&可能,我爸不可能骗我,你又不认识我,怎么知道我不是贫血。”我被他说中了心事,但也想为父亲正名。
&好,咱们做个实验。”紧接着,老者从袖子中拿出一块拇指大小的红色木头递给我。
我伸手去接,一碰到木头,我的神经瞬间紧绷,感觉天旋地转,全身使不出劲道,眼前就像装了两个万花筒,看什么都是重影。
&我的头顶被重重拍了一下,清醒过来,老者已经把我手中的木头藏了起来,正等待着我的回话。
&是怎么回事,刚才又贫血了?”我慌道。
&呵,我都说了你不是贫血,你是着道了。”
这帮人的话越听越玄乎,我摇摇头,害怕他对我下了什么不知名的**,从椅子上跳起身离他远远的,警惕性又高了几分。
老者笑得合不拢嘴,说:“你个傻娃娃,我又没害你,刚才我说了,这是个实验,不然你怎么会信我的话。”
&好,你说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会有这反应,你又是谁,你们又是谁,来这里做什么,把我叫来又为什么,棺材又是怎么回事,刘副队长是不是被你们害的,你不说清楚,我立马就走。”我把满脑子的想法都问了出来,打定主意,要是他不如实告诉我,我都已经做好了逃跑的准备,这人看起来就是一个瞎叨叨的神棍。
老者捋着白胡子,神情似笑非笑,捋罢,拿下眼镜往兜里一揣。我吓了一跳,他的左眼根本没有眼球,黑色空洞的眼眶中透着一丝寒意。
&事说来话长,呃……我的肚子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好吗?”
&我愣在那里,没想到他话题转的这么快,如此的不合时宜。
老者戴上眼镜,摸了摸肚皮,便走出了会议室,根本没过问我答不答应。我杵那里,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最后也只能跟了上去。
大院里的警察看到我出来后都是一副惊讶的表情,搞得我很不自在,像是已经定罪的犯人通过关系被无罪释放了。
门外并没有润子的人影,应该是被润子爹喊回家了。
老者把我带上一辆吉普车,开车的是润子爹,我们直接去了机关食堂,这等待遇让我有点受宠若惊,不过能遇上好吃的,我便全然不顾。
因为已过午饭时间,偌大的食堂里只有我们三人,其他人去哪了,我毫不在意,毕竟这帮人的行事不按常理出牌。
也许是被压抑久了,大圆桌子上都是些我没见过的好菜,有鱼有肉。我管他是什么味道,一通胡吃海塞后,我仰坐在靠背椅上,看着老者和润子爹喝着白酒,交谈甚欢,几乎当我是透明人。
从他们的对话中,不难听出这两人都是带过兵打过仗的,说的大多数都是往事,但有些地方我却完全不明白,但最不明白的是放我一个外人到底要做什么,难道是为听他们的吹嘘而找一个捧场的观众,那也太不靠谱了。
既然不把我当回事,我只有主动找机会插话,故意提高嗓门问道:“什么时候放我走?”
老者和润子爹明显被我的话问得不知道如何回答,愣了一会儿,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老者对润子爹笑道:“你瞧瞧,这小子急了。”
&月啊,不要着急,既然有我在,你可以放一百个心,没人会伤害你。”润子爹劝解道。
&我知道,但我不放心的是……”我用手一指老者,他笑得更大声了。
&吧,也该告诉你了,不然真怕你憋出病来……”润子爹敬了老者一杯,饮下后道出了一段闻所未闻的历史……
三百多年前,大明朱家所建立的汉族政权随着宦官祸乱朝纲,国本大伤,民不聊生,民间农民起义硝烟四起,不久便土崩瓦解。同时,外有势力逐渐发展,一支由少数民族建立的政权蒸蒸日上,再加上内外各派势力相互勾结,很快就被继元朝之后的第二个非汉族势力取而代之,就是俗称的满洲鞑子。
满洲鞑子入关后占领中原大地,建国号为“大清”,剃发易服,汉民子弟愤慨万分,虽说大明朝后期**堕落,但也是汉族统治,被元朝欺害的汉族子民深知外来政权的霸凌入侵,不管从心理和民族自尊心上,都难以接受。
为了反抗清朝的统治,在民间,一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