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把龙珠又嵌进何其雅的身体,众人极是不解。
玉楼道:“他的灵魂已经不在了,你这样做,又有何用?”
西风道:“有固魂龙珠在,他的魂魄若是归来,便不会无处所依。”
雪千寻对西风无比信任,满是期待地道:“何其雅的魂还有可能回来么?”
玉楼道:“那怎么可能?魂魄被吸入冥界,便有去无回了。”
西风道:“这颗龙珠,放在别处也无用。不如继续让他‘保管’。”
在场者都不是贪财之人,没有谁觊觎那颗龙珠,都觉西风言之有理。玉楼便将棺盖合好钉上。众人又想到整个海霸都有可能被东王赢去,便没有把棺材下葬,只是把它放在大厅里。
锦瑟叹道:“当何其雅还是屠魔人的时候,强大得深不可测,连星海都忌惮他的武功。哪料今时今日,他会有如此收稍?”
雪千寻道:“那些海盗人多势众、有备而来,不仅武功怪异,我们对他们的龙技更是一无所知。何其雅死的时候,我们都被烟雾挡住了视线,都不知他是怎么败的。”
西风道:“在虚灵态的时候,何其雅的肋下被打穿了一个洞。他的魂魄受了损伤,灵力大大削弱,所以从幽冥空间回来后,他的武功其实要比之前逊色许多。”
雪千寻忽然想了起来,玉楼也在虚灵态时受了伤,忙道:“哥哥的魂魄也受到了损伤。不知有无补养之法。”
伊心慈歉然道:“我才疏学浅,对此实在无能为力。”
倾夜道:“非是你才疏学浅,普天之下,能帮人补灵的医师,都不知是否存在。”
雪千寻担忧地道:“那哥哥岂不是白白损失了先前辛苦修炼的功力?”
玉楼心胸豁达,洒脱道:“日后加倍多下苦功,补回来便是。”
倾夜道:“我们脱离镇压结界,已有不少时日,玉楼的龙技好像至今尚无觉醒的征兆。”
玉楼不禁汗颜:“在下资质鲁钝,实在不及两位舍妹。”
“这倒不然。”倾夜沉吟道,“多半也是因你魂魄受损之故。否则,到现在怎样也该觉醒第一重龙技了。你也是被族长夙沙行健选中的子弟,论资质,原不比西风差很多。”
玉楼笑道:“许是我偏偏缺乏那种慑人的气魄。话说在结界之内,舍妹西风便很有‘威慑’气质了。”
锦瑟亦笑道:“西风的威慑绝对是天生的。她闲适自处和临阵对敌,这两种状态,简直判若两人。唯一的共通之处,便是一个冷。平日里是木讷的冷,临敌时是肃杀的冷。她整个人简直就是用冰雪做的。”
雪千寻不满地道:“西风明明是个温雅和煦的人,你们怎么总笑她冷?当初庄王也是总在抱怨西风的冷酷。说他的这个属下,常常带给他很不舒服的压迫感。”
西风不屑道:“那个何其殊呵,谁管他。”
提起何其殊,锦瑟想到一件趣事,悠悠道:“你们可知何其殊在背后怎样评价千寻么?”
玉楼也知道一些何其殊将雪千寻据为己有的传闻,忙问:“庄王怎么说?”
锦瑟道:“千寻刚进春江院的那一年,委实多亏了何其殊的保护。后来何其殊远远望着千寻,对我说:锦瑟,难道是孤王多虑了么?怎么总觉得雪姑娘就好像一只怎么也养不熟的小白眼狼似的?总预感有朝一日她会向我亮出獠牙啊。”
雪千寻冷哼道:“他是执行屠魔令的人,西风便在那次屠魔令中死了一回。我岂能不对他怀恨在心?不过,既然西风死而复生,我便不再那么憎恨他了。至于他对我的庇护之恩,就事论事,日后,我必还他这个人情。”
玉楼心道:你若是知道那时候西风是被何其殊亲自以残忍的手段杀死的,必定神佛也拦不住你将他碎尸万段。
天色向晚。众人用完晚膳,准备各自回房休息。
细心的伊心慈发现雪千寻捧着碗的手时有微颤,暗自挂心,饭后便拉住雪千寻,要亲自监督她休养身体。
雪千寻知道伊心慈这段时间一刻也不休息地为每个同伴治愈受伤的身体,不忍她再劳累,坚持谢绝伊心慈为她运功疗伤。
伊心慈叹道:“雪妹妹的身体实已虚弱不堪,全凭御龙符的强大灵力吊着这股精神。肉身毕竟是你灵魂所依赖的根本,望你明白此中厉害,莫要逞强。”
自从拿到巫美送的那本书,雪千寻便废寝忘食地潜心钻研,明知道就凭这三日的临阵磨枪,很难赢过巫美的千术,她还是坚定不移地狠下苦功。伊心慈便是怕她又一次熬夜。
雪千寻明白伊心慈的好意,连连点头,答应得痛快。
伊心慈向西风投去一个暗示的目光,西风会意,拉着雪千寻的手,向自己房间走去。
这时候,锦瑟的门开了,只见她眼含悲色,缓缓走出。
雪千寻忙迎上去,道:“锦瑟你怎么了?”
锦瑟抬头望见她们,神色恢复平静,轻声道:“那只太阴娃娃死了。”
先前被东王重伤的太阴娃娃,伊心慈也有为它悉心医治。只是她不得不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西风、雪千寻和倾夜身上,有半天光景没去检视太阴娃娃的伤情。这时忽闻它死了,伊心慈难免伤感和自责,忙走进屋去观看。
因太阴娃娃生了一副女童的面孔,锦瑟并未将它们视为野兽,所以一直将那只重伤的太阴娃娃安置在自己房间。
众人跟着伊心慈一起走进屋子时,发现另外四只太阴娃娃围在床前,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