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有意思,朕倒要瞧瞧,你在玩什么花样,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我要东夏国玺!”
明帝微怔了下,接着哈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的笑声令慕风产生几分疑惑,但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明帝,直等到他笑够了,才道:“傻孩子,你可知,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否则为何,你的父亲宁愿抛家弃国,做个马夫也不愿做皇帝呢?”
“那是被你们合谋——”他忽然觉得,现在若追究这件事,没有什么意义,而且会打乱彼此接下来的合作事宜,当下又住了口。
明帝却是一幅了然的样子,“好,这是你的选择,看着我们曾经的父子情,朕也该支持你。那东西于朕原本就没有什么用,朕一定会在合适的机会,交到你的手上。”
“那先谢谢你了。”
“你走吧,难道真的要朕的暗卫赶你走吗?”
深色的背景里,慕风回头,向明帝露齿一笑,便从窗口飞身而出,身影如同暗夜里的无声的魅影,带着些神秘和诡异的美。
明帝却因为这笑容,又愣怔了很久,慕风的笑容,与她的娘亲太相似。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断定,慕风的笑容与他的娘亲一样,只是习惯性呈现给众人的笑容而已,是他们笑的面具,恐怕内里早已经遍体凌伤,哪里还能笑得出来。
他轻轻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暗暗地提醒自己,他已经不再是他的儿子了,他不必再关心他了,无论他笑,或者是不笑,与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
第二日,清晨。
明帝在御花园散步,忽然出现刺客,明帝胸口中剑,再加上之前的伤情并未痊愈,便在当日传出病危的消息。
而刺客,据说是慕风,此时正在抓捕中。
……
凤羽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正在等段樱离醒来。
手微微地一紧,他眉头微蹙,“再探,一定要确切的消息。”
秦秉玉应了声是,又道:“我父亲已经进了宫,很快便会有消息。”
“我不但要他们的消息,也要你的消息。我要你亲自去一探,从昨夜到今晨,这期间宫里有没有出现异常之事,不要放过任何的线索。”
秦秉玉只好又道了声是,便准备出去,到了门口的时候,脚步微微一顿,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段樱离。
凤羽听到他的脚步声停,道:“你担心她吧?”
秦秉玉被吓了一跳,这凤羽的眼睛虽然瞎了,但他对所有事的观察,竟然比那些眼晴好的人还要仔细,只好又福了一礼道:“樱离乃是属下的表妹……”
“行了,不要诸多借口,我可以理解你关心她,但请你收起你的觊觎之心,否则我迟早挖了你这双昭子!”
秦秉玉也是血气方刚的年青男子,最近已然处处忍耐,这时候却怎么也忍不住了,“羽太子,就算我们可以不计较您对待芙蓉冷淡,可以不计较您像看傻瓜一样看着她,但她到底才是您的未来太子妃,如今你又如何对待樱离,若樱离真的爱上你,你又将她置于何地呢?难道让她屈居于芙蓉之下吗?你可知,她最恨芙蓉……”
“住口,我与樱离之间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过问,你只需记好你自己的身份,做好本份就可。”
秦秉玉还想说什么,但见凤羽薄唇紧抿,下巴僵硬,面如冰霜,显然已经动了真怒。最终,他还是不得不忍耐,又深深一福就走了出来,眸子里却全部都是浇不灭的烈火,这还没有当上皇帝呢,就如此待秦家,若他当上了皇帝,肯定会过河拆桥。
而他不过是个瞎子,有没有资格当皇帝,尚且有待斟讨,秦家将这一注,狠狠地压在凤羽的身上,恐怕已经吃了大亏。
卜青牛说是被请过来,实际上却是被抓过来的。
当见到段樱离虚弱地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吓了一大跳,忙冲过去替她把脉,却听凤羽道:“卜神医,她没事,不过是中了蛊毒。”
“为什么要这样待她!你这个负心汉,为什么还要这样待她!?”
卜青牛向来都是文质彬彬的书生模样,这次忽然发这么大的脾气,眼睛充血,一幅恨不得立刻冲上去,把凤羽吃了的模样也颇为吓人,可惜凤羽的眼睛看不见,所以他并不为所动,眉间闪过淡淡的疑惑,“负心汉,这却是从何说起?”/
卜青牛似乎觉得自己说漏了嘴巴,气势一下子弱了下去,结结巴巴地道:“她,她只是个弱女子,就算她对你有些不忿,也是你欠他的,如今你却用这种卑鄙无耻的手段对待她,可不就是,负心汉!”
“不,我不是负心汉,以后,我会宠着她,爱着她,我们血脉相连,再也不会分开。”
“你,什么意思?”
“我给她服了蛊毒,这种蛊是由我的血养成,这辈子只会以我的血为食,此蛊进入她的体内,依旧需要我用自己的血来养着那蛊,若我死,那蛊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必定发狂,乱冲乱撞,那么樱离就会死得很痛苦。
所以,只有我继续喂养着那蛊,那蛊才不会作乱,而樱离也会像正常人一样生活,甚至有可能比正常人还要活得健康,那只蛊为了保证宿主的性命,会尽量调节她身体各方面的平衡。只要她醒了,没有人会觉得她是个病人。”
“你,你从哪里得到这么邪门的办法?”
“卜神医,有没有听说过,蛊医汴连玉?”
“这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