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忽然听得侧边房间里有什么响动,段樱离连忙走过去查探,却是两个丫头推门进来,不小心撞到了椅子才发出响动。
段樱离看了眼,又返回到关玉姬的房间里。
只这么一会功夫,刚刚还躺在榻上的关玉姬,竟然被吊到了房梁之上,她倒是不挣扎,双目瞪大,唇角还带着笑容,恶毒地看着段樱离。
段樱离大声喊:“红俏进来!”
官红俏一脚踢开门,冲进房子里见到此情景,立刻拔剑将白绫斩断,关玉姬掉在地上,就此晕了过去。
然后太监丫头们也都冲了进来,看状皆惊叫出声,很快就叫来了太医,慕风也中断了早朝,与关尚及贺一过、关静等人赶了过来。
这时,关玉姬静静地躺在床上,面容恬静。
关尚几步到了床前,“玉儿,玉儿!”
关玉姬毫无反应,慕风问太医,“情况如何?”
“回圣上,皇后娘娘气息微弱,恐怕,恐怕……”
“红俏,不是让你保护着皇后吗?这是怎么回事?”
官红俏只好跪下,“属下办事不力,请圣上责罚。”
这时候,有个大胆的宫婢道:“回圣上,红俏姐姐一直守在门外,半步都没有离开,不关她的事呀。”
这时,关尚已经替关玉姬把完脉,道:“取针来。”
太医赶紧递上银针,银针在关玉姬几处要穴刺入,不一会儿,果然见关玉姬轻轻地呻吟了声,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父亲——女儿,死了吗?”
关尚心痛地道:“玉儿,你还活着。”
关玉姬的目光缓缓转到慕风的身上,忽然眼眸里溢出泪雾,“圣上,您知道凶手是谁吗?臣妾为饵,死不足惜,若是您知道了凶手是谁,总算死的有些价值。”
慕风看向段樱离,她却只是无奈地摇摇头。
她一直都在屋子里,根本没见什么凶手,想到关玉姬吊在白绫之上时的狠毒目光,她其实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可惜这会子,关玉姬从鬼门关上逛了一圈回来,若她说关玉姬是自己把自己吊上去的,恐怕没有人会相信。
慕风只好道:“皇后,是谁害你?”
关玉姬挣扎着要坐起来,宫婢赶紧将她扶起来,她靠在宫婢的怀里,虚弱地道:“只怕臣妾说出来,圣上却是不相信臣妾,反而说臣妾刻意构陷,臣妾说了不如不说,所以还是请圣上自行调查吧。”
慕风和段樱离同时明白,这关玉姬,恐怕是要冲着段樱离去了,一时间慕风再没有深问,段樱离也沉默着。
只有关尚道:“玉儿,有什么说什么好了,不须如此顾忌,难道还想再让别的妃嫔赔上性命吗?”
“父亲,那凶手近在眼前,只怕圣上是不会责罚她的,女儿又何必?”
这一下,气氛诡异起来。
众人都眼巴巴地看着慕风,慕风淡然道:“皇后尽管说,如果皇后所说最终调查为事实,自然没有孤信不信一说了。”
“如此,臣妾便说了。”
她的目光在众人的面上淡淡扫过,最后落在段樱离的身上,纤纤食指准确地指向段樱离,“要害本宫的人,便是御侍大人孟小离!”
“皇后何出此言?须知此举,只会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又如何给贤妃娘娘讨回公道呢?”段樱离道。
“你倒是镇定,但是本宫一定会为贤妃讨回公道的,因为你就是真正的凶手。”
关尚道:“玉儿断不会空穴来风,胡说八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玉儿你便给大家说清楚一点吧。”
“是,父亲。”
关玉姬说到这里,便道:“红俏姑娘,你向来是跟随在圣上左右,是他最信任的侍卫之一,想必红俏姑娘的武功路数,圣上也是比较熟悉的。而且红俏姑娘号称东夏女子武者第一等,只要红俏姑娘在场,只怕能够瞒过你眼睛和耳朵的事,实在有限。”
官红俏道:“皇后娘娘谬赞了。”
“圣上,臣妾说的可对?”
慕风微蹙了眉头,“红俏的武功,的确是有过人之处。”
关玉姬又道:“那么,不如先让红俏说说当时的情况吧。”
官红俏道:“从昨晚圣上离开之时,属下便一直守在皇后娘娘的门口,除了御侍大人,未见有任何人进入皇后娘娘的房间,期间也未听到房间里有任何的异常响动,直
到御侍大人呼唤,属下夺门而入,便发现皇后娘娘已然被悬吊于白绫之上,人事不省。”
关玉姬又向段樱离道:“红俏说完了,你自己也说说吧,莫要说本宫不给你辩解的机会,你认可红俏所说的话吗?”
段樱离道:“认可。”
她接着道:“昨晚,的确是由下官陪着皇后娘娘,一夜无事,清晨因为侧房传出响声,便去查看,当时有两个宫婢在里头洒扫,下官于是叮嘱她们可以小声些。
因为前后只是很短的时间,没想到再回转的时候便见皇后娘娘已经悬吊于房梁之上,按照下官推测,那么短的时间里,即使是悬吊于白绫之上,也不至于造成生命危险。但是皇后娘娘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昏迷不醒,下官难以理解,这可谓是一个大疑点。”
关尚冷笑,“照你的意思,倒是皇后做假了?”
太医连忙道:“皇后不可能做假,刚才若是再迟片刻,皇后便会救不回来了。”
这连番的反驳,令段樱离一时间无话可说。
慕风却寻到一个疑点,道:“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