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风却是因为出来寻找段樱离的时候,看到一队可疑的黑衣人,然后迎来一场恶战,对方如同荒野里的狼,战斗力和机敏度让慕风着实吃惊,至最后竟然为对方所伤,而对方也没有恋战的意思,带着人匆匆地跑了。
后来,慕风查出这队人,却正是凤青鸾一直在追杀的秦氏一族。因这一耽误,慕风连段樱离的面都没见着,反而在一辆遣弃的马车里找到了昏迷的官红俏,便将她带回宫里。
回宫后,天色已微亮。
他换掉夜行衣,自己包扎了伤口,还要装成刚刚睡醒的样子,精神抖擞地上朝。
凤羽回府后,捂着受伤的手臂,跌跌撞撞地来到段樱离的房间,一眼看到她睡在榻上好好的,因为酣睡脸蛋显出微微的红色,凤羽又是惊奇,又是疑惑,到最后却是噗嗤地笑了出来,现在可真是怀疑,自己整晚都在忙活什么,这血失得也沁不值得。
另一方面,容清也是筋疲力尽地回到客栈。
他背上也多添了几道伤痕,好在都是皮外伤,但还是把阿沈吓了一跳,拿出药箱亲自给容清包扎伤口,顺便问了当夜的情形,容清倒是如实说了,最先跟踪到凤青鸾的便是他,与凤青鸾打斗的也是他,但是最终却没有抢回段樱离,反而段樱离被别人抢去了。
阿沈听到这里,倒想将他的伤口再开大些,郁闷地道:“我找段樱离,便也是为了让她和凤青鸾见面,即然他们已经见面了,你却在那里捣什么乱?现在反而不知道她被谁抢去了,你说你办得这叫什么事?”
容清颇不服气地瞪她一眼,她哪里知道他的心思,等他发现马车里的人居然是凤青鸾的时候,那还不甩开膀子和他斗上一斗。
不过这话,容清也就是想想,并不会说出来。
阿沈替他包扎完伤口后,忧心忡忡地道:“这下好了,恐怕更不易找到她了,这倒是如何才好?”
“只要段樱离没死,我迟早将她找出来。”
容清如此道。
当天,朝廷颁下禁令,但凡是入夜后,所有人等无生死之事不许在街上行走,而朝廷将派卫队整夜巡逻,不但是宫外,而且是整个上京,一旦夜遇行为诡异者可当场抓起来,若反抗则可以当场斩杀。
这条禁令无疑是慕风的亲令,而从那日开始,的确一入夜街道上便空无一人,巡逻队很是密集,每条街道上,每隔半柱香时间就会有巡逻队经过,可谓是警戒重重。一时间,无论是凤青鸾也好,凤羽也好,秦氏一族也好,还是慕府之人,都不见踪迹,安静了下来。
段樱离也有点发闷,昨夜的事儿她迷迷茫茫,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所以凤羽追问她昨晚到底去了哪里的时候,她也不知如何回答,只说,忽然想念这张榻了,回来睡这张榻。
凤羽当然绝不会相信她的说词,不过他这一夜也累得够呛,在勒令段樱离替他裹了伤后,就靠在榻侧睡着了。
……安静的房子,安静的男子,安静的女子。
清醒后的段樱离,微蹙着眉,静静地看着窗外。
心中却隐隐生出山雨欲来风满来的感觉。
或许,这已经不是单纯只是她与慕风之间的感情事了。但是,到底会发生什么呢?
大约是七八天后的某日,这时候的段樱离又已经回到了凤羽为她买的清幽小院中。
段樱离忽然觉得有点心慌,就算是凤羽再三说没事,一切如常,但她还是无法心安。之后,她便发现了凤羽偷偷往她的茶里放药的事情,怪不得她这些日子,每天晌午都要睡好几个时辰,她本以为是这冬天的白天太短,现在看来,根本是她睡掉了大部分的时间。
那天中间,她亦是接过了凤羽端来的茶,轻轻地抿了口,唇并没有沾上茶水,却道:“我刚才让厨房做了几色糕点,这会子忽然想吃。”
凤羽道:“我去替你拿。”
凤羽一出门,她便将茶泼在花盆中,把空茶杯隔在桌上,便倒在床上,凤羽进来后,手中果端着几色糕点,见她已经歪在榻上,笑了笑,将糕点放在桌上,替她盖上锦被。末了,又轻轻地吻了下她的额头,这才出门而去。
待他出门,段樱离一轱辘爬了起来,寻着凤羽的背影,往后院而去。只见凤羽进入了一间平日里总是锁着的房间。
他推门进去,好半晌都没有出来。
段樱离悄
悄地走过去,伏在窗下,仔细向里头听着,却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她感到好奇,便沾湿手指捅破窗纸,再向里头,只见屋内也只是寥寥几件家具,倒是墙角有几个大的古董瓶子,看起来很是漂亮。
可是,屋中并没有人。
段樱离略一思索,便也明白了什么。
四处看下并没有其他人,她大大方方地推开门,走了进去。房间不大,很空,表面看起来是个很普通的房间。
她在墙壁上摸着,却并没有找到机关,过去转转那几个古董花瓶,也没有用,摸了好半晌就快要泄气的时候,忽然注意到其中一个花瓶的瓶底下,那块砖微微突起。她将花瓶狠狠地向下按了下,只听得一阵推拉声,墙壁上果然洞开一个不算太大的门洞。
段樱离连忙躲在一边,可是半晌没人出来,她再往里看,才发现这个门所连接的是一个长长的甬道,因为幽深而显得异常昏暗。段樱离小心翼翼地下了七八个台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