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段芙蓉笑得妖冶,“凤羽,你知道吗?虽然你我之间,并没有什么真爱,但是每次看到你这么运筹帷幄,我都是真心的爱你。你比那萧彻强多了……他呀,只会跟着瞎起哄,明日一旦慕风维护关玉姬,就会让西凌用此借口,干脆展开一场大战,唉呀,离咱们的春雷事件越来越近了呢。”
凤羽却殊无开心的模样,只道:“萧彻来此是多此一举,慕风的意思只怕此件事到了卞连玉这里便也罢了。若再牵扯下去,谁知道他会不会再往深里翻,到时候把你扯出来的话,我可是救不了你。”
段芙蓉呵呵一笑,“我怕什么,有九扉皇后给我撑腰,我什么都不怕,事情要闹到越来越大才好。你知道吗,今天的宾客中,已经有很多人在议论了,说国师关尚,才是真正能够主持大局的人,这是上天的意思。
而慕风这个家伙,他风光够了,现在,也该让他吃点苦头了。”
凤羽眸底深处有寒芒闪动,这时淡然道:“慕风给我的耻辱,我将十倍奉还。”段芙蓉笑道,“正是,他有珠不识金镶玉,居然舍了我段芙蓉和那个贱人在一起,如今我倒要让他瞧瞧,到底谁才是那个让他一辈子也忘不了的人。妆”
凤羽听到她提段樱离的名字,微微地怔了下,然而终究也没有多说什么。
夜幕降临肝。
沉沉的夜色中,关玉姬带着宫婢,走在青石路上。
尚未到达甘泉殿,就已经被官红俏拦住,“皇后娘娘,何事?”
“官红俏,你不要拦着本宫,本宫要去找圣上。”
官红俏道:“圣上说了,今晚谁都不见。”
“哼,他不见本宫,只是因为他与那个小贱人夜夜痴缠,好,太好了!”她看起来几近崩溃,一双妙目里迸射出慑人的光芒。
官红俏见状,低声道:“皇后娘娘,您的父亲是国师大人,您当年为了东夏复辟做了很多事,子悦太子是真心爱您,可您依旧对他下了狠手,那五年的时光于您来说不过是地狱,虽然圣上表面冷落您,但是您的功劳他可全记得,况且子悦太子临终前,也曾将你托交给圣上,就算您真的做错了什么事,圣上也不会对您怎么样的。”
关玉姬听闻,不但没有感激官红俏,反而围着她转了两圈,“你这小啼子,原本以为你对圣上是最为忠心的,你这话却是什么意思?”
“红俏的确对圣上忠心耿耿,只是圣上从来没将红俏看在眼里罢了。我以为,皇后娘娘是能够理解我的心情的。”
关玉姬冷冷地道:“人心隔肚皮,你休想利用本宫去做些什么事。况且,就像你说的,本宫曾经立下那么大的功劳,不过,若是持此功劳胡闹,才是真正的笨蛋。”经过官红俏这一番别有用心的说词,关玉姬反而冷静了些,她在赫连氏的皇宫里呆了五年,对于危险和恶意的感知,远比别人要敏锐些。
她第一次觉得,官红俏这个女孩子的不单纯,他们一直以为,官红俏会是一个忠婢,不管是从前,现在,还是将来……她都只是站在慕风身边,无条件保护他,最忠心的奴才。这一夜,关玉姬却从她的眼底,看到了她不同寻常的抱负。
或许她要的,远比她表现出来的想要的要多得多。有欲~望的人,便是无可限量的人,那可是,什么意外都有可能会发生的呀。
这段时间心情便不好,这夜里又在阴深小路上来回走了两次,关玉姬终于还是病了。
宫里的执事太监来禀报的时候,慕风正准备就寝,段樱离则替他将看完的折子都整理好。听到这个消息,慕风稍稍地有点犹豫,“是真的病了吗?”
执事太监道,“不敢欺瞒圣上。”
段樱离道:“去看看吧。”
慕风想了想,牵起她的手,“我们一起去。”
他的想法,段樱离是明白的,他不想他们二人之间再有芥蒂,他想要她在旁边看着他,以证明他心中的确只有她一个人。段樱离想了想,道:“皇后娘娘可能便是因为你冷落她才会忧郁成疾,如今我若再陪着你去,恐怕她的病要加重。况且,我信你。”
慕风见她意以决,只好道:“她的确是有所不同的,虽然我并不爱她,可她当年却是因为我才进入赫连氏族卧底,那五年她过的殊不容易,我哥哥临终前将她交给我,我想,即使我不爱她,却也需要好好的照顾她。”
段樱离蓦地吻住他的唇,用自己的行动来告诉他,她是信他的,无须多解释。慕风忍不住抱住她,回吻她的唇,直到段樱离身子发软,几乎要站不住的时候,他才放过她,将已经被吻的迷乱,半闭着眼睛的段樱离抱到床上,“你在这儿等我,我马上就回来。”
“嗯。”段樱离乖巧地答。
慕风到了关玉姬处,只见帘幕深深,丫头们都在寝宫外候着,里头没有多留一人。慕风打开门,一阵风灌入,将重重帘幕吹起,隐约见里头,关玉姬面朝墙里躺着,悄无声息的样子。
慕风缓步到了她的床前,轻轻地
扳过她的肩,只见她却是泪流满面,唇角还有血迹。这悲惨可怜的样子,令慕风颇为震动,“玉姬,你这是怎么了?”
“圣上,玉姬快要死了。”
关玉姬实际上也算是非常坚强的女子,她虽然被慕风冷落,却从来没有如此脆弱的悲恸大哭过,这一次哭的如此伤心,只怕确实已经是超过了她的承受能力。慕风将她扶起来,使她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