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段樱离的话过于冰冷,那女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洪婵却是应和道:“我们可以试试。”

却听得那女子道:“不必试了,你们就算将我杀死在他的面前,他也不会动容的。在他的心里,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更重要,既然这个世界如此冰冷无情,那他便让这个世界更加名符其实一点,他没错,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你们这些人逼的!”

在押纤纤去探卞连玉的路上,段樱离想起一些往事,当初将卞连玉杀了,那件事可能是真的,而卞连玉的所谓朋友,就是凤羽,卞连玉这般孤傲的人,将之视为朋友,可见内心对凤羽的推崇与认可,但最后,却是凤羽残酷地将他推下悬崖,卞连玉的性格变成现在这样,看来也是事出有因。

这样的卞连玉,会与凤羽合作吗?

不,与凤羽合作的,不是卞连玉,而是眼前这女子诽。

想透这一点,在这女子与卞连玉见面之后,那震惊的样子,也就是段樱离的预料之中了。

一直无动于衷的卞连玉,终于有些崩溃,错愕地道:“纤纤,你怎会在这里?”

纤纤一下子挣脱押送她的人,冲到铁笼子前,“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连玉,他们怎么可以这样对你?”

纤纤越说越难受,疯了似的转过身来扭打士兵,被洪婵点了穴道,木木地送到一边去,只见纤纤人虽然动不了了,可是泪水却还是一串串地落下来,显然她对卞连玉是真爱,否则也不会见到他受苦便崩溃了。

段樱离观察了一会,这时才上前道:“卞连玉,我猜,你和虞老头做那个什么起死回生药时,便知道这药的凶险。后来宣帝死去,你跟在关玉姬的身边,也不是全然为了帮助她,而是为了报复慕家的人,你一心想致慕风于死地,不,让他死了,太过于便宜他了,你是想让慕家的江山完蛋,所以才弄了这什么起死回生的药对不对?”

卞连玉依旧沉默,仿若没有听到段樱离的话。

段樱离见状,从怀里拿出一只小瓶子,在卞连玉的面前晃了下,“这种药叫做蚂蚁,它们本来也便是一种从红色大蚂蚁里提出来的毒药,这种药用好了于人很是有益,但是它只能内服,不能外缚,特别是不能放在伤口之上。”

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这都是从你的医书上学的,我想我没有必要再说那么多。”说着走到纤纤的面前,从腰里拔出匕首,刀尖划过纤纤的脖颈,纤纤以为她要杀她,闭着眼睛等死,不料她却并没有杀她,只是在她脖颈上划出一道细细的伤口。

然后将瓶子里的药,往她的伤口洒了些。

卞连玉呼了声,“不要!”

段樱离的手微顿了下,“卞连玉,你若是想通了,自然什么都好商量,想不通的话,便不如让纤纤受点苦。”

卞连玉却又不说话了,段樱离继续把瓶子里的药洒了更多在伤口上,纤纤吓得高叫起来,“你这个狠毒的女人,你想要毒死我?”

“你知道蚂蚁的功效是什么,又何必如此乱说?我可从没有想要你命的想法。”

纤纤还想说什么,脸色忽然难看起来,干脆咬了唇,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洪婵悄悄地问段樱离,“这药会是什么样的功效?”

段樱离道:“这药从伤口的血液融入体内,所经之处麻痒无比,但每隔几分钟这种麻痒又变成了剧痛,就好像一只只蚂蚁要在骨头上打穴筑巢,生生将骨头打出一个个洞的痛感。”段樱离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刻意避着纤纤和卞连玉,声音不高不低,正巧能被他们都听到。

“说起来这种歹毒的药物,前几代就存在了,为各国都拥有的刑训逼供良药。但是我用的这个,要比他们所用的都要更厉害,因为是按照我的好师傅——卞连玉他医书上记载的方法制做的。”

卞连玉的脸更加苍白了,唇却又更加的青紫了。

段樱离又道:“婵儿,你道为何我要给这纤纤用此药?”

洪婵只听着段樱离说,已经觉得全身都不太舒服,这时见那纤纤的神情纠结在一起,额上黄豆大的汗珠流下落,任谁都看得出,她正在遭受剧烈的痛苦。洪婵自从跟了凤青鸾,也曾很多次陪着凤青鸾亲自刑讯犯人,但像段樱离这般,用歹毒药物之痛的,却绝无仅有。

凤青鸾是君王,是放不下面子用这种手段的。

这时连说话声都微微颤抖起来,“为,为什么?”

段樱离神色如常,淡笑道:“因为纤纤已经背判卞连玉,成为了凤羽的爪牙,她是在为凤羽为事,并且对他异常忠诚。”

纤纤虽然被痛苦折磨,听了这话却忍不住嘶声道:“你,你胡说,我没有背判连玉!”

卞连玉将脸别过去,不忍看纤纤那痛苦的模样,却依旧沉默着。

洪婵倒是很配合地说:“她难道不是卞连玉所爱的女子吗?她为何要背判卞连玉?难道嫌弃他是

个瘸子?”

这话果然戳到了卞连玉的痛处,只见他蓦然将冰寒如箭的目光落在洪婵的身上,洪婵只好当成是没看见,继续娇嗔地道:“好樱离,你不要再卖关子了,快点告诉我吧。”

段樱离微微地叹了口气道:“当初皇后关玉姬服食了起死回生的药后,人是好了,但是却患了怪病,喜食人血。她是那种视人命如草芥的人,每次也不晓得想办法保住别人的性命,短短的日子,便因为要取食人血,而害死了十几个人,把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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