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樱离把那串东凌玉手串递给她,“这是上次从皇上那里赢来的彩头。昨日二姐的及笄礼你没有参加,可是不等于可以少了那份礼。正好,我也想送礼给她,表达我对她的姐妹情义,可是你知道的,二姐很烦我,根本就不收你的礼物。所以这份东陵玉手串,便由你送给我二姐,只说是你送的,便教她收了我和你共同的心意吧。”
这串东陵玉手中看起来碧青莹润,水头及足,一看便是好货。而且段樱离说的对,就算没有去观礼,礼物却是不能不准备的。
顾采芹房里自然也有些好东西,只是自己孤身一人寄住于别人家,能省一个便算一个,这手串吗,当然是……
她伸手将手串接过来,“那好,我便替你把这手串送给玉容,成全你的心意好了。”
顾采芹拿了手串,便马上往段玉容那里去肝。
想赶在大家都去给老夫人请安之前,送了手串给段玉容,免得老夫人问起各人送的礼物,她却还没有表示,老夫人要小看她这位表小姐不懂事。
顾采芹走了没多久,段樱离也出了门妆。
在花园里遇到了三皇子凤羽,他精神奕奕,心情很好的样子。
另一边,大小姐段芙蓉也刚好到了花园,看到凤羽,不知道为什么竟显出几分羞涩,“三殿下,您怎么大清早的在这里?”
“我昨天住在别苑,反正顺路,便来请段将军一起前往猎园。”
原来今日是围猎的日子,不过真正的秋猎尚未开始,明帝只是带领几位皇子和重城,在奉京城外的雁不归树林里小面积围猎而已。今日受到邀请的人,不必去朝堂,只需要在雁不归那里集合就行了。
“这样啊。”段芙蓉眸中露出一抹向往之色,“夏日的猎场可能更漂亮吧。”
又如才看见段樱离似的,“三妹,你也来了。”
段樱离嗯了声,“大姐,早上好。”
刚说到这里,就听到哪里有人惊声尖叫。
三皇子凤羽马上道:“似乎是玉容院里,难道出了什么事?”说着马上抬步往段玉容那里赶去,惶急的神色,仿佛真的非常担忧段玉容。
段芙蓉狐疑地看了眼段樱离,紧随其后。
段樱离当然也要去看个究竟了。
三皇子凤羽与顾采芹擦肩而过,刚才的惊声尖叫就是顾采芹发出的,她捂着脸跑出来,显然没想到自己会看到那么不堪的一幕。到了段芙蓉面前才忽然停下脚步,“大姐,玉容竟然和别的男人,她,她……”
顾采芹结巴的说不出话来。
这时候,三皇子凤羽已经赶到了房内,只见段玉容紧拥着被子捂住自己,脸上却全部都是愤怒的神情,咒骂着那个慌慌张张在地上捡衣~裳的男人,“你这头猪!你是怎么进来的!我爹会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看到凤羽进来,她竟然还是没意识到此时的情况多么严重,反而疾声问道:“昨晚是怎么回事?我明明看到是你!到底怎么回事?”
凤羽看到此情景,脸色大变,一时间竟像是愣住了。
随后赶到的段樱离冷眼旁观,才发觉凤羽真是太会演戏了。明明这就是他设的局,当然也有她的提点与配合,但是他此时脸上那羞愤而又震惊的神情,简直就跟真的一样。怪不得上世,他能够骗她十几年。
段芙蓉赶紧吩咐丫鬟小雀,把所有的丫鬟仆人都赶到院子外面去,不许他们接近,待这些事安排好的时候,大夫人和段擎苍也赶到了,段擎苍看到这情景,愣了半晌,吐出几个字,“都出去!。”
大夫人看了眼三皇子凤羽,发现他失了神般的,面色苍白。
心知对一个男子来说,这是多么大的污辱。
何况这位三皇子虽然没有多大的本事,可到底是皇帝的儿子。她马上抹起了眼泪,“老爷,这,这其中肯定有误会,玉容不是那样的孩子……”
“住口!不知道你平日里是怎样教导的!”
在场的人都默默地站在一旁。
过了会儿,被绑起来的司马青和穿~好衣~裳的段玉容,齐齐地跪到了段擎苍的面前。
段擎苍之前往女儿的闺~床上扫了眼,只见华丽的锦绣榻上一片片深~红的印迹,不必问,段玉容已经失~了身。现在看见她跪在自己的面前,不由地又是愤怒又是失望,想到自己好好的一个女儿,就这样被糟践了,实在有种好不容易完成的一件事业,忽然发现它事实上已经变成一堆不能用的污~秽之物般让他难以忍受。
“玉容,到底怎么回事?”他还能和言悦色,证明他对这个女儿,毕竟还是有几分喜爱的。
“爹,是他陷害我!我昨儿醉了酒,根本就……”
她的话似乎刺激到了三皇子凤羽,他忽然拔起剑,狠狠刺向司马青,司马青被绑,无法避开,眼睁睁的看着那把剑刺穿他的胸膛,又从背后露出大半截剑锋。
喉咙里咯咯响,
一个字都没说出来,人已经向后仰去,双目瞪大,无全气息了。
凤羽拔出剑,剑上有血……他皱了皱眉,仿佛非常厌恶似的,干脆将剑扔在地上,然后向段擎苍道:“请段将军不要再问下去了,无非是二小姐醉酒后的糊涂行事而已。既然如此,就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吧!但是——”
他痛心地盯了眼还很茫然的段玉容,终是没有把那残忍的话说出来。但是段擎苍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
刹那间,段擎苍像是老了两岁,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