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和姑姑你真的没关系,而且,当初若非你和锦书,我现在恐怕早已经没有了性命。”
吉祥沉默的说了一句,而崔玉珍的身体也微微的僵硬了一下,吉祥在这个时候,将她从地面上拉了起来。
吉祥看着崔玉珍,犹豫着,却还是开口问道:“姑姑,我有些问题没能想清楚,你能和我说说吗?”
崔玉珍闻言,脸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看着吉祥轻声道:“公主,您放心,日后玉珍绝对不会再让您受苦了,玉珍马上带您走。公主想问什么,便问吧!”
吉祥并没有回应,只是开口道:“当初,宫破之时,姑姑让锦书姐姐带我到密道逃走,结果出现了一男子,强行想来抓我,若非锦书姐姐拼命相救,将我推入密道之中,我只怕已经被那男子抓走。而那个男子,就是郭将军。姑姑如今瞧着,怎么好像是郭府的人?而锦书姐姐如今又在何处?”
“公主,这事儿……有些复杂,不过既然你问起,我便将它一一与你解释了。”
崔玉珍面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看着吉祥那张简直与妙妃长得一模一样的脸蛋,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却是慢慢的说了起来。
郭怀远从宫中出来,回到家中之时,却惊讶的发现崔玉珍竟然不在家中。
他心中预感不好,连忙找来了管事,焦急问询。
而听完管事的话,郭怀远面上简直可以用气急败坏来形容了,他狠狠一拳砸在了墙壁上,怒声骂了一句:“这败家娘们……”
说完这句,却是连忙招呼过了小厮,让小厮赶紧牵马出来。
谁知道,等到他跑到大门口,要去袁府将崔玉珍寻来之时,崔玉珍的马车却满满的朝着袁府驶回来了。
郭怀远心中咯噔了一下,又是连忙从马上跳了下来,甚至还未来得及站稳身子,一溜烟儿的功夫,却是已经跑到了崔玉珍的马车前,一把掀开了马车帘子。
而当他看到马车里只有崔玉珍和她的两名丫鬟之时,他的脸上才如释重负了一下,开口道:“你没去袁府?”
郭怀远可不相信崔玉珍在见到吉祥的时候,会控制得住没将人带回来。
崔玉珍也是被郭怀远突然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她皱着眉头啐了他一声,开口道:“做什么呢,吓死人了!”
说着却是伸手让郭怀远将她抱下来。
郭怀远也照着崔玉珍的要求做了,一边抱着她下马车,一边开口抱怨着:“姑奶奶,你才是将我吓了一跳,我还以为你真的去袁府找人了!”
“我是去袁府找人了,也见到了……”
崔玉珍的话还未落下,郭怀远却是重重的将她摔在了地上。
好险没让崔玉珍给跌了一跤,而崔玉珍还未开口责骂,郭怀远已经皱着眉头大声骂道:“你这败家娘们,你是想害死我啊!我不是与你说了会给你办妥的,你非得心急,心急……”
“郭怀远!”
崔玉珍瞧着郭怀远瞪大眼睛怒斥的摸样,却是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声音拔高了许多,大声的喝住了他的名字。
“有什么话,咱们回屋说去。”
“好,好,我倒要瞧瞧你还想和我说什么,你非得将我害死了才高兴是不是!”
郭怀远一把扯起崔玉珍莽莽撞撞粗鲁的朝着崔玉珍的院子里跑去,只把崔玉珍拉车的发髻凌乱,钗环落地。
而原本一个站在门口偷偷瞧着的小丫鬟瞧见了,脸上却是浮上了一阵笑容,她兴奋的一路小跑到了一个荒僻的院子,直接跑入了一个小小的佛堂里,
佛堂里,一个素衣披发女子正低头拿着木鱼一边敲着一边念着经,在那小丫鬟跑进来的时候,她睁开了眼睛。
“夫人,将军和崔夫人吵起来了……
听罢小丫鬟禀告完方才在门口发生的一幕,她的脸上却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兴奋流露出来,慢慢的重新阖上了眼睛,轻声道:“就算那崔夫人闯下弥天大祸,将军冒着被诛九族之罪,恐怕也会替她遮掩。”
说完这句话后,她重新敲起了木鱼,嘴里慢慢的念着经文,真正是坐到了心如止水。
而崔玉珍和郭怀远一走入屋内,郭怀远却是指着崔玉珍,一副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的摸样,最终在崔玉珍的目光下败下了气势,连声道:“玉珍啊玉珍,我求你了,长宁公主的事情我一定替你办的妥妥帖帖的,你莫给我添乱了好不好!”
“你答应我将人带回来,可是你却什么都没做。”
崔玉珍也是带着几分埋怨开口说着。
而郭怀远却是有些无可奈何,他的确是想以最快的速度给崔玉珍给办妥了,可是这事儿却不是她说了算的。
先时长宁公主随着袁叔万离京,再是上边赵慎又要上位又盯着他,事情一大堆,他又无从着手,让他也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办。
他深深叹了一口气,对崔玉珍道:“你知不知道,若是让长宁公主知道一丝一毫咱们当年的事情,她定然不会愿意回来的。幸好你今儿个没见到人……”
“我见到人了,我也和公主说了,公主相信我了!”
崔玉珍开口打断,而郭怀远则是惊讶瞪大了眼睛:“相信你了,那她怎么没有跟你回来?不过也幸好没回来,不然那才叫要出大事了。”
“你什么意思,郭怀远,你是不是就是记恨着公主当初差点要了你的命的事情?既然如此,你又为何要假惺惺的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