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心冢禁不住胃里一阵翻腾,转过身便是出了那山洞,轻轻抹去额头的细汗,娘的,这小妮子,是存心玩他来的吧。就刚才那一幕,自己真不敢想象,那李掌柜要是长期呆在自己这山洞里,该是何种模样。越往后想,越是后怕,心里一阵寒战,希望,那李掌柜明日,就走了,早死早超生,得罪了他家的小狗蛋,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檀心冢正想睡觉,忽的想起含羞方才的嘱咐,一个时辰要看一次李掌柜药效发作的现象。檀心冢自问,没有那种好胃口,一声鹰唳,眼前多了一人,白枫跪在榻前,“主子?”
“嗯哼,”故作镇静,清了清嗓子,檀心冢指着那山洞示意,“小狗蛋方才给那家伙喂了药,一个时辰药效发作一次,你去给我好好盯着,记录下来药效发作时的情形。我累了,就先睡了。”言罢,已是转身闭眼,再不出身,只留给白枫一个**的背影。
白枫盯着檀心冢**的背影,怔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这,这,这,这小家伙真不是好惹的,还好自己好像还从未得罪过他。抬起脚,轻手轻脚行到那关着李掌柜的山洞,白枫却被那英姿勃勃,熊熊虎威的公鸡给深深的折服了。那只鸡,就那般立着一只爪子,稳稳地站在李掌柜的鼻头上,一如书院门前那永不倒塌的门牌。
那公鸡见了白枫,以为他又要来抢占地盘,仰着头,扯着嗓子,又是一阵“咯咯哒——!”踩着李掌柜鼻头的爪子又是换了一只,以此来示意自己胜利者的形态,仿佛在向白枫示威着,你这不知道哪里来的家伙,别想跟我抢地盘,你看这人就是被我打败的,你敢来侵犯试试。
白枫咽了咽口水,对这只突然冒出来的公鸡,有些不解,不过也没有去管他,主子只叫他每隔一个时辰,记录下李掌柜药效发作时的情况就是了。可怜白枫,跑了一天腿,这会子还得守着这山洞,好不容易熬过了第一个时辰,他揉揉困顿的发红的双眼,拿起纸笔,等着那躺着的人,药效发作。
突的,李掌柜打了个嗝,这热气冲的公鸡的屁股一阵紧缩,那公鸡见势不对,咯咯咯叫着,跳开了,退到一边,等着李掌柜的下一lún_gōng击。白枫因了这一声鸡叫,打起精神来,仔细盯着地上,开始不对劲的李掌柜。李掌柜先是不停的打着响嗝,之后,脖子动了动,睁了眼,一个骨碌爬起来,朝着白枫这边跳过来。白枫以为这丫的莫不是被药弄傻了,竟敢袭击他,早已是做好了防备的动作,哪知,李掌柜跳了过来,对着白枫,“啵”的亲了一口,又突突突的跳了回去,原地打了几个转,又倒下去了。
而白枫早被他那惊世骇俗的举动,惊得呆住了,待反应过来,那李掌柜又是倒在地上一副不省人事的模样。白枫只觉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他的第一次亲亲,居然被这么个迷失了本性的老男人夺了去。他发誓,若是小狗蛋玩够了李掌柜,他定要将这家伙,碎尸万段,扔到深山里去喂狼,一雪前耻。
暗暗发完誓,白枫这才后知后觉的抹起额前被占了便宜的地方,手放下的时候,一股奇怪的味道,悠然地飘进了他的鼻子。他轻轻嗅了嗅,若是,没有错的话,那么这股味道,应该就是,那公鸡的便便的味道。我的天神老爷啊!白枫一怒之下,指着山顶洞一阵低低的嘶吼,“等这李掌柜的跟这只鸡都被主子抛弃的时候,就是我白枫一雪今日之耻的时候!”
白枫如是好好眯了一会眼,李掌柜第二次药效发作的时候,他本以为躲得远远的便可。哪知,那李掌柜好似偏要亲到活物似的,亲不到白枫,便是追着那只公鸡整个洞里一阵乱跑,声响不可谓不大。白枫担心他们这般折腾,终会吵醒了檀心冢,只得叹了口气,亲自跳进去,送了上门。这一洞的闹腾,才停下。
是夜,可怜的白枫,就这般尽职尽责的守着那李掌柜。第二天,檀心冢起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双无比幽怨的熊猫眼,那般可怜委屈的看着自己。
“主子。”
“嗯?怎么了。”
“小狗蛋,什么时候回来。”
“嗯哼,小狗蛋,不是你叫的,日后,你要称之为小小主。”
“是,那小小主什么时候来……”
“这个啊,我也不知道啊,小狗蛋,素来喜欢睡懒觉,若是没有什么要紧事,她一般都是晚上才来找我的。”低头,下巴轻蹭了蹭白玉扳指,檀心冢诚实的答道,白枫这么一说,他倒是有些想念他家的小狗蛋了。蓦地,又想起昨夜含羞吩咐他的事情,他望向白枫,“那李掌柜,药效发作的时候,是何模样?”
“这……”一想起昨夜那恐怖的经历,白枫只觉浑身都是抑制不住的颤栗,恶心,太恶心了,丢脸,真是太丢脸了。
“怎么?”见他一副惊恐的模样,檀心冢不由心思渐渐悬了起来,莫不是死了?抑或是,死的很丑,头顶生疮,脚底流脓,七窍流血那般?应该不会吧,檀心冢狐疑的瞟了瞟白枫几眼,白枫的能力他是相信的,断不是那般贪生怕死的人。
只是他这轻轻一瞥,叫白枫的心里是千转百回,主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主子怀疑自己睡着了,故而办事不力么?当即是趁着檀心冢再开口之前,白枫狠下心,将昨夜自己的经历一一道了出来。
呀?待他说完,檀心冢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不自然便是想到昨夜那般精彩的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