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毓声音依旧是一种极致的温柔,但是他的眼眸之中却是掩盖不了的伤痛。有些人或许不想要孩子,但是有些人却永远没有孩子。而他,是有了之后要永远失去。
但是,即使他和诸葛明空没有孩子,也没有关系。他只想与她一生相随,细水长流。其他的一切,或许真的没有那么重要。
端着药回了房间,此时诸葛明空正靠着床边,无聊的玩着长发。看到容毓到来,她不禁的勾起嘴角,绝色的脸庞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温和与宁静。
将药放在一边的凳子上,容毓坐在卧榻边,目光柔和的看着她:“我们的孩子,你想叫什么?”
“呵呵……”诸葛明空听到这话,便不自觉地笑了起来。她温柔的抚着自己的腹部,眼眸之中有着无法诉说的幸福。“现在还早呢,不急。”
“早早取好,免得到时候着急。”容毓温柔的笑了起来,随后微微的沉思片刻道:“无论男女都叫容沅可好?沅水之沅。”
诸葛明空听到他的名字,眼眸立刻沉了下来,她望着容毓:“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你这名字有些奇怪,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这是湘夫人中的一句诗,指的是思念不敢倾诉,容毓为他们的孩子取这个名字,着实让她感到有些奇怪。
“怎么可能?”容毓温柔一笑,伸手附在她的脸上,目光之中满是宠溺:“你想的太多了,我只是觉得这名字听起来很像永远,寓意我们两人永远相守。”
听到容毓这话,诸葛明空的脸色好了起来,她微微一笑,随后拿着容毓的手放在她的腹部之上。
“再有几个月,你的容沅就可以出生了。希望他可以像你一样,坚强自立,强大温柔,我想让你成为像你一样的男人。”诸葛明空温柔的勾起唇角,笑容和目光之中都有着无法诉说的期待。她真的很高兴,能有这个孩子,真的很高兴。
诸葛明空的话让容毓微微一愣,此时明明还感觉不到孩子的一切,但是他似乎听到了她腹中孩子在叫他爹。唇角的笑容更的温柔,容毓看着诸葛明空,随后端起了一边放着的药。
他拿起勺子轻轻的搅了搅药,随后吹了吹,舀了一勺送到诸葛明空的唇边。
所有的苦痛他一个承受便好,就算是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这样伤痛,有他一个人就已经够了。
此时,诸葛明空握住她的手,目光温和的看着他,笑了笑道:“容毓,你或许不知道我如今到底有多了解你。”
容毓一听便知道她话中有话,便默声的看着她,没有任何的语言。
“容毓,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温柔?”诸葛明空的手附在他的脸上,目光凝视着他的五官,有着一丝说不出来的眷恋与神情:“当然,你的温柔只是我一个人所有。你对待别人永远都是温然不惊,保持距离。有时候看着你的笑容,我完全分不清这是不是你发自内心的笑容,你也知道你早就做到了随时随地的微笑,即使心中已经满是伤痕。”
说到这儿,诸葛明空快速的将他手中的汤匙以及瓷碗丢到了地上,随后她抱住容毓,有些心疼的道:“曾经的我真的分不清,总以为你微笑时,心中也是十分高兴的。但是如今,我才知道,你曾经多少微笑,就掩埋了多少伤痛。就如同现在一般,你依旧在笑,但是我如今已经可以看到你笑容背后的伤痛了。”
诸葛明空的话让容毓一愣,他的手不自觉的附在诸葛明空的背上,紧紧的将她搂住。似乎只有这样,他才感觉到她此时是在自己的身边。
“容毓,你刚才是不是要打掉我们的孩子?”诸葛明空温声的开口,手不觉的抱紧容毓。她的晕倒,容毓的异样,她能够猜到的就是孩子有什么事。而且,她刚才看到了自己身上的暗纹,当时她便有了一丝不好的感觉。之后,容毓的笑容便让她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对不起。”容毓满是歉意的低喃,声音温和而又低沉:“对不起,明空,对不起,容沅,对不起,我对不起你们。”
听到容毓的话,诸葛明空轻轻的拍着他的背,温声道:“我不怪你,容沅也不会怪你,你告诉我是不是和姑姑一样?中了绝子术。”
“不是。”容毓放开诸葛明空,温和的看着她,道:“这是大梦三生之术的最后一生,名为日月当空,与绝子术并不相同,中了日月当空之术的女子会在怀孕时,咒术开始,十月怀胎,一朝分娩,之后,这女子便会完全沦为施术者的奴隶,永远不会清醒过来。”
容毓的话让诸葛明空一惊,她诧异的看着他道:“所以,你想要打掉容沅,解了日月当空之术。而为了我不再怀孕,你是不是想要喝绝子药?是不是?”
诸葛明空抓住容毓领口的衣服,双眸凝视着他,如今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容毓才好?准备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还准备以后再也不留下子嗣,这个男人到底要为她做到什么程度?
想着,诸葛明空便觉得心头一紧,她立刻吻上容毓的唇,热情而激烈。容毓愣了一下,想要推开诸葛明空。此时她的唇附在他的耳边,出声道:“容毓,我想要你碰我。”
“不行,你如今有孕在身。”容毓立刻拒绝,没有丝毫犹豫。
“你嫌弃我身上的暗纹?”诸葛明空的话听起来很是不悦。
容毓听到她的话,有些哭笑不得:“你寻的什么借口?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
“那你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