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啊。

」桃蹊村是我们学校老师的宿舍,在学校西门的对面,而图书馆在学校东门附近,从西门到东门有不小的距离。

我原以为他是校内的学生,从男生宿舍到图书馆很近,所以我也没觉得什么,现在了解到实情,我更加不安:我白看人家的书,还让人跑腿,这可真是!「没关系,就当作锻炼身体。

」他难得一脸轻松的样子。

「还是我看完后去你那里还吧。

我会尽快还的……呃,对了,你怎么联系啊?」说完了又有点后悔,找异性要联系方式,味道好像不大对。

「那……也好,我有qq。

」这个好!比起电话号码,qq不是实名的,多了一层安全感。

我们交换了qq号,然后道别。

之后的三天,我紧赶慢赶的看,终于看完了,就马上qq他:「在吗?我看完了,什么时候到你那还书?」我是上午十点左右发出消息的,到了十二点才收到回信:「对不起,刚看到。

我在外面进货,回去后给你消息。

」「好的。

」然后我就等啊等啊,三点半的时候终于等到了消息:「我往回赶了,一个小时以后到。

」我提前半个小时出发,从女生宿舍往桃蹊村赶。

女生宿舍比图书馆到桃蹊村的距离更近,即便如此,我也走了将近二十分钟。

他从桃蹊村到图书馆,再从图书馆回桃蹊村,这得需要多少时间啊?我有些感动,也有些觉得对不起他。

他比预定的时间早五分钟回来,满头大汗的骑着一辆小平板三轮,上面驮着几大摞书。

按照校规,除非有通行证,三轮车是不能进校园的,看来他到图书馆找我真的是步行过去的。

他看见我,笑吟吟的迎过来,擦了擦汗说:「及时赶到。

」他没有说是为了我才赶的这么急,但明显就是这么回事。

我有些心疼,也有些自责,但我是一个内向胆怯的女孩子,过于暖心的话总是说不出口。

我简单的道了谢,他让我在新到的书中挑了几本喜欢的。

然后他就往楼上搬书。

他瘦瘦小小的,搬书的时候很吃力。

记住地阯發布頁4ν4ν4ν我一时想帮他搬,但转念一想,女孩子单独去一个孤零零的男孩子家,不太好,也就没说出口,只是帮他在楼下看着成捆的书,等他全部搬完才互相告别。

那天夜深人静的时候,我短暂的失眠了。

回想起白天的经历,不禁有点小小的感动,一个念头不经意间冒出来:我该不会爱上他了吧?随即就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然后立刻否定了它:我和他只在漫画上有交集,其他方面差异实在太大——他是开漫画店的社会青年,应该没什么学历,而我是名牌大学名牌专业的学生;听他的口音、看他的皮肤像是外乡来的农村人,而我是省会大城市长大的孩子——我们的关系就是一般朋友,我呀还是别自作多情啦。

这么想着,很快就安心的睡着了。

从那天起,我们还书借书的地点更改到桃蹊村他租住房的楼下。

见面后的程序总是很简单,我一手还,他一手借。

如果碰上进新书,他会让我在楼下现场从三轮车上挑自己喜欢的,其他情况就是他帮我挑好,从楼上带下来。

后来渐渐熟了,我就从网上浏览他的漫画店的书目,借书之前qq他书名,以便他挑出来借给我。

他虽说自己不忙,但是经常跑到外面去进书,顾不上看qq,不时会出现我call他却得不到回信的情况。

这样,我们都觉得麻烦,就交换了电话号码,互相加了微信,三种联系方式在手,终于不再出现频繁的失联。

我们就是普普通通的朋友,我们的交往澹如水,还没有发乎情就已经止乎礼。

我们的见面有规律到乏味的地步,见面除了寒暄,就是简单交流一下漫画的内容。

当然,偶尔也谈一些其他话题,这些话题信息量之少,以致我一个多月后才凑齐他的身份拼图。

比如,他叫赖子强,比我大两岁,是从五百里外的乡下来的,他爸爸在他五岁时就去世了,是他妈妈把他一手带大。

因为家里穷,他初中没毕业就跟着妈妈出来打工。

前两年,他妈妈因为在工厂里劳作时间太长,中了很重的毒,不得不回家养病。

他在快递公司打工,无意间接触到网店,于是决定自己开店,虽然规模不大,但也还算成功。

他的遭遇让我不禁起了恻隐之心,同时也让我更具体的意识到我们之间的巨大差异,所以……我们仅仅是普通朋友,对,就这样!转眼到了六月份,他突然变得很忙,天天都在大量进书卖书,这是因为临近暑假,已经进入漫画销售的旺季。

他渐渐开始顾不上帮我挑书,实际上,他在网上挂出的书单越来越长,我也挑花眼了,每次挑出十几本后就无所适从,但我总不能一次把这些书都拿走吧,耽误人家生意不说,毕竟我也要准备期末考试啊。

我只能请他从中再做筛选,可是他也不大顾得上。

六月的一天,我们约好在他租屋楼下见面。

他从楼上下来,手里拎着两本漫画,看见我后又是眼神犹疑很不安的对我说,他也没法挑出合适的,如果我不介意,不妨到他的房间里仔细挑挑看。

我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到一个男孩子家里,好像不太合适哦。

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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