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手里还是捧着一个饮料杯,还在喝着饮料。
仿佛四下将他给包围的水泄不通的七堂手下,不过是一群木头人一般,他喝的惬意,笑的潇洒。
对面的成全见他这么淡定,自己反而淡定不下来了,他噌地一拍桌子,就要长身而起。
但是去发现,自己的脚忽然一重,一股疼痛,已经自脚底窜起,直涌他的大脑神经。
他只有老老实实的继续做着,但双眼却瞪得滚圆:“萧遥,难道你就不怕死吗?”
萧遥苦笑:“怕,我当然怕死,不怕死,也就不会来找你了。”
成全郁闷道:“怕死你还来?”
“我已经说过,我来,是让你救我的。”
“靠,我的兄弟都在这儿,你少跟我胡说八道,影响我的声誉。”
萧遥耸耸肩:“罢了,闲话休说,成全,你要杀我,给温白衣复命也行,但是之前,你能不能回答我几个问题。”
成全双眉一剔:“萧遥,你休想耍花样,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
萧遥咧嘴一笑:“既然成老大不愿意配合,那就算了,现在就让你的手下发动攻击吧,不过我保证,我弱死了,你成老大,也一定不会活着。”
成全心头一颤,怒声道:“萧遥,你威胁我?”
萧遥淡然道:“我知道成老大你一向是忠义之人,宁死也不受人威胁,反正我是在所难逃了,能够拉你一起死,也算是死得其所,来吧!”
他做出一副死而无憾的模样,让成全下令手下动手。
但成全是他所说的那种人吗?
显然,他不是,在任何时代,任何利益,都远没有人自己的性命重要。
越是枭雄,越是歹徒,就越看重自己的性命。
因为他们为非作歹,甚至无所不为,不过是为了他们的人生更受自己控制,若死了,哪儿还有什么人生可言。
所以他们宁愿付出再大的代价,也不愿意自己死。
这也许就是英雄跟枭雄的区别。
英雄是拿自己的命换别人的命。
枭雄是拿别人的命换自己的命。
因此成全并没有让手下动手,他跟萧遥对持了许久,才道:“行,你说吧。”
萧遥似乎很满意,他从兜里摸出一支烟,优雅的点上,抽着:“这南都城,除了你们听雨楼,还有几股势力?”
成全脸色一变,冷哼道:“这难道就是我听雨楼的天下,除了我听雨楼,怎么还会有别的势力!”
萧遥淡笑:“成全,你也不必自吹自擂,就算在天都,遮天盟也不敢说这种话,你南都,就例外吗?”
成全咽了口唾沫,最终道:“萧遥,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萧遥不耐烦的道:“是我在问你,可不是你在问我,我希望下次成老大在问之前,先搞清楚这个问题。”
成全心里郁闷无比,却也无可奈何:“除了我听雨楼,倒也有一股势力,这就是我们听雨楼最大的敌人,野蛮军!”
萧遥脸色一变:“野蛮军?”
成全冷然道:“不错,这野蛮军,跟我们听雨楼的恩怨,已不是一年两年,多次斗争,各有损失,因为他们一心要杀我们楼主,所以纵然在南都,也有人暗中埋伏,我们每年都要清除这些野蛮军的人,可是这些人像是野草一般,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萧遥听后沉吟,心里更是忍不住思索,野蛮军,真的是野蛮军吗?
可是自己今天遇到的那个,明明就不是野蛮军的人?
否则他怎么会回答不出自己的问题呢?
他瞪了一眼成全,神色慎重道:“成老大,我再问你一遍,除了听雨楼还有野蛮军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势力?”
成全冷哼:“那不就是你吗?”
萧遥脸上一点笑意也无,变得冷漠无情,声音也无比阴沉:“你若以为我是在给你开玩笑,也许咱们可以把玩笑开大一点。”
成全本来觉得自己脚上的疼痛已经骤然消失,轻松不少,可是萧遥话未说完,那股钻心的疼痛,居然又再次蜂拥而来。
他疼的龇牙咧嘴,可是碍于自己手下在前,却又不敢发作,只能强忍疼痛,装作若无其事,但萧遥可真不是在跟他开玩笑。
眼见成全不说,他就加力,成全再硬也不过是个人。
可萧遥脚上的力道,却像是有千钧之重,像是只要成全不回答,他就大有将成全一只脚给废掉的心思。
成全到底不是铁打的,在萧遥的连番加力之下,终于承受不住,大声道:“还有青红会!”
萧遥目光一奇:“青红会?”
成全点头:“不错,本来,还有遮天盟的,但当初因为夏颖的暴露,我们已将遮天盟在这类所有的根子,全部拔光,所以就只剩下野蛮军,还有青红会!”
萧遥若有所思道:“野蛮军隐藏在南都城中,还有一定理由,可是青红会呢?难道你们老大,也不曾剿灭过?”
成全摇头:“你错了,我们听雨楼,还是跟青红会有一定合作关系的,我们在他们南海岸地区,有不少生意,他们在这里,也有不少生意,这都是在合作条例之内允许的。”
萧遥迟疑道:“若是合作伙伴,那么今天遇到的那人,就该不是青红会的。”
成全也不知道萧遥到底在嘀咕什么,不过还是提醒道:“现在你该问的也已经问了,是不是也该不为难我了。”
微笑回过神来,瞧了他一眼,又问道:“别急,我还要再问一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