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蓝瞳叫秦沐歌被惊了一跳。舒悫鹉琻
从刚才的气息可以判断,那人已然是晕厥了过去。
这会儿,怎么突然又醒了过来?
就在秦沐歌疑惑万分的时候,那双蓝瞳毫无焦点的睁了一会儿之后,又沉沉的阖上了。
秦沐歌心头一沉,条件反射的上前,想要揭开那人脸上的面具钹。
而就在她的手即将触上那银质面具时,却被突然前来的容耀一把攥住了手腕。
“你要做什么?”
容耀阴沉着一张脸,不悦的看向秦沐歌银。
秦沐歌轻轻抿了抿双唇,脑袋里面亦是转的飞快。
她将容耀握在掌心的手给抽离了出去,淡淡的开口道,“不看他的面色,我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病入膏肓了?”
“非要看不可?”
容耀狐疑的望向秦沐歌,心中似乎依然还在犹疑。
“若是世子爷连这个基本的要求都做不到,那还是麻烦你另请高明吧!”
秦沐歌见容耀有些犹疑,毫不客气的说完这话,便撑着虚弱的身子,转身便要离开。
其实提一个人治病,看面色的确是能够帮到一些的。
但是,这却不是必不可少的因素。
她秦沐歌必须要弄清楚,面前的男人到底是不是夙玉。
“若是我摘下这面具,姑娘是否能够保证我一定平安无事?”
就在容耀还在犹豫的时候,原本挺尸一般躺在床上的男人却是突然开了口。
那声线冰凉到似乎没有任何感情,不过却有带着几分将死之人的虚弱气息。
男人说完这句话之后,似乎连呼吸也开始变得吃力了起来。
秦沐歌转身,目光炯炯的望着床上的男人。
她一字一句仔细斟酌着道,“即便我不能保你平安无事,阁下似乎也没有别的选择了不是么?”
面上虽然平静如初,但是秦沐歌的心却是跳的飞快。
因为刚才,这个男人说话的口吻,还有周身散发的冰冷气息,倒是与夙玉有几分相似。
难不成,果然是夙玉?
“好,就冲着姑娘这句话,我今日便将这面具摘下。”
床上的男人说完这话之后,急急的低喘了几声。
容耀蹙着眉头,却瞧见男人艰难的朝着自己点了点头。
容耀缓缓走到了男人的面前,心中却是在想着:这个秦沐歌果真是与往日有些不同了。
这些日子,不管他人如何嘲笑讥讽,男人从未动过要揭下面具的念头。
如今,仅仅凭着秦沐歌一句话,他竟然十分配合的要自己替他将面具摘下……
心中狐疑,不过容耀还是伸手,缓缓的将男人脸上的银质面具给摘下了。
他也是十分好奇的,因为男人的真容,身为闵亲王世子的他,也同样是没有见过的。
面具缓缓的从男人的脸上挪开——
不过让容耀和秦沐歌都感到惊讶的是,出现在面前的这张脸并不是秦沐歌所想的那张属于夙玉的面容,亦不是容耀所猜测的那般冷若冰霜,反而是……
男人虚弱的蹙起了眉头,苍白如纸的面容上竟然是出现了一道诡异的嫣红。
就在容耀和秦沐歌怔怔的看了好半响之后,他才有些恼怒的睁开了双眼,面上带着搵怒,“看够了没有?”
“苍,原来这就是你一直要带着面具的原因么?”
容耀望着胡苍那张脸,面上露出了十分复杂的神情。【92ks. 】
没错,躺在这软榻之上的少年不是别人,正是容耀的门客胡苍。
按胡苍自己所言,他今年已经是二十有五,可他却生的一张极其稚嫩的娃娃脸。
肤白若凝脂,唇红齿白。
唯一让他多了一丝成年人气质的便是他那双微微上扬的狐狸眼;
还有那紧紧露出冰山一角的蓝色惑人双瞳……
面前的胡苍,看上去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少年。
而看到胡苍真容的秦沐歌微微一怔,心中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不过在松了一口气之后,心中却又好似空落落的有些失望。
“把衣服脱了。”
秦沐歌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打破了这满室的诡异静谧,也同时让两个大男人陡然就变了脸。
原本还虚弱的躺在病榻上的胡苍陡然一颤,右手不动声色的捂上了衣襟。
容耀更是瞪圆了双眸,不敢置信的望向秦沐歌,“你说什么?”
秦沐歌扫了容耀一眼,光是看到他脸上那表情就知道他又想到什么龌龊的地方去了。
“在马车里,世子爷不是说你朋友中了箭伤吗?不脱衣服我怎么检查,怎么治伤?”
见秦沐歌这话说的理所应当,两个男人面色都有些难堪。
不过身为一介女流的秦沐歌却是丝毫没有不好意思。
因为一旦她进入了大夫的角色,那绝对是最专业的。
她坐到了胡苍的身侧,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自己的医药箱。
幸亏自己早先就有所准备,所以现在要用的药材什么都一应具齐。
当秦沐歌将一切都准备就绪的时候,却发现屋子里的两个男人均是文丝未动。
一丝不悦浮上了眉头,她抬起眸子扫过容耀,“世子爷怎么还在这里?”
容耀脸上微微一沉,有些别扭的开口,“本世子当然要在这里,谁知道你是不是会趁着我不注意使坏?反正这种过河拆桥的事情你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听了这话,秦沐歌嘴角勾起冷笑,“我给人治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