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达望着赵穆卿心思复杂,毕竟赵穆卿当初不畏钱家曾来提亲,曾给过他莫大的希望,现在赵穆卿能得中,他是万分高兴,只觉是好人有好报。
张连生望着赵穆卿也心思复杂,毕竟这也算是儿子的情敌。
赵穆卿望着面前的两人,就更心思复杂了。一个人他恨不得能口称岳父,一个人的儿子却要娶走他意中人。
三个人心思复杂地草草吃了饭,赵穆卿和众衙役还要连夜赶回县衙,雪花和赵穆卿把大半的衙役都带来了,只除了看门的和几个留守的,现在县衙快唱空城记了,这些人当然要赶回去。
雪花偷偷塞了几两银子给领头的衙役孙品,让他回去后请众人喝酒。
送走了一干人等,两家人又坐在一起讨论了一会儿,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来,只是烧香拜佛地感谢老天保佑,馒头福大命大,平安回来了,当然,对于柳枝,那更是感激不尽了。
第二天,金花刚做熟饭,一家人还没来得及吃,包子跑来了。
雪花当时正要出门,包子一步跑进来,正撞她身上,要不是银花在后面扶了她一把,她非坐地上不可。
“雪花,你奶家刚才被人砸了!”包子激动地抓住雪花的手大叫。
连氏家被人砸了?
包子一句话,全家人都停下了手里地动作。
“被谁砸的?”雪花连忙问道。
谁这么好?她非找机会谢谢不可。
“你猜?”包子小脑袋一昂,神秘又略带得意地道。
这哪猜得到?
子的头,“快说!”
包子“咯咯”一笑,也不卖关子了,大声说道:“被柳枝娘!”
“柳枝娘?”雪花有点不可置信,“她不是一向和我奶家好得象一家人一样吗?怎么会把我奶家砸了?”
“这就不知道了,反正是她带着五个儿子一起砸的,把锅都砸漏了,刚熬好的玉米粥还没吃,洒得到处都是。”
“她没说为什么砸?”雪花还是不太相信。
“没有,进门就砸的,还边砸边骂你奶黑心肝,还把你小姑姑的头发抓了一把下来,把你奶的脸也挠花了,还骂什么老的黑心肝,小的脏心烂肺,没一个好的。”包子说着,自己点了点头,“这话还真对。”
“不行,我去看看。”李达站不住脚了。
“爹,人家砸完都走了,您去看什么呀?”雪花连忙拦住李达。
“我去看看你爷,你爷别被气坏了?”李达一脸担心夹杂着气愤,“她们凭什么砸呀?”
“爹,这事我爷肯定会去找族长爷爷主持公道的,您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我爷看了您没准还会更生气,我们还是听听再说吧?”雪花无论如何不会让李达去李富家的,她好不容易才使出苦肉计使李达和夏氏强硬了点,脱离了连氏等人的无理,李达要是一过去,没准就前功尽弃了。
“是呀,姨夫,您甭去了,人家砸完早就走了,听说李老头找族长去了。”包子也跟着阻拦。
不过“李老头”三字还是使李达皱起了眉,“包子,不许对长辈这样称呼。”
包子吐了吐舌头,“知道了,姨夫。”反正她以后还是会这样叫的。
吃完早饭,雪花姐妹几人去看馒头,到了黄氏家,还没进屋门,就听馒头的房里传来了说话声。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馒头焦急慌张地声音。
“馒头哥哥,还是我来吧,那天晚上不也是我弄的吗?”女子低柔地话声。
雪花一把掀开门帘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