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萧已经在箱子底躺了三年了,他没有拿出来过,仿佛已经忘记了他曾有这样一件不离身的东西,但是却也没有让人丢弃。
只是压在了角落里,让尘埃和岁月,慢慢的侵蚀。
白若尘一阵恍惚,仿佛又回到了那段意气风发、笑傲苍生的时光。
“书香,你怎么来了?”书袖站在门外,惊讶的问道。
书袖的声音,压得很低,并没有惊动屋子里的白若尘。
书香虽然名义上说是在后院养伤,其实是被白若尘处罚,禁了足。
许多事儿,书袖并不明白,但是她相信书香。
书袖说着,就想推着书香往回走。
白若尘还没有下令,书香贸然出来,就是违逆了主子的命令,要受到责罚。
“书袖,我有重要的事儿,想见少爷。”书香一脸凝重的说道。
书袖一见书香的样子,心里有些惊疑不定。
“你……”书袖迟疑了。
“书袖,此时事关少爷的安危,你在这里守着,不要让人进袖同意,就推开门走了进去。
书袖一咬牙,关好房门,听从了书香的话。
但是隐隐的,她心里有些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儿要发生。
果不其然,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屋子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巨响。
书袖吓得推开门,飞身而入。
内室里,白若尘坐在床榻上,手捂着胸口,一脸的痛苦,额头的冷汗遍布整个光洁的额头,嘴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
忽然双眼一闭,向后倒去。
书香则是跌坐在地上,地上还倒着一张椅子。
“快……叫叶姑娘前来!”书香断断续续的说完,嘴角沁出了一丝血迹。
书袖吓得魂飞魄散,脚步一顿,不知道该不该听书香的。
毕竟,是书香在屋子里,白若尘才变成这副模样的。
若真的是书香想害白若尘,那么她现在岂能离开?
书袖的所有心思只是闪电般划过,随即就转身向外奔去。
书香若是想害少爷,有的是机会和方法,不会这样做的。
而且,少爷这番模样,还用别人再害吗?
只能求人赶紧来救命了!
不过,没等书袖跑出屋子,门外就飞快的闪进来了一个人影。
“叶姑娘!您快看看我家少爷!”书袖惊喜的道。
哑妹没有理会书袖,直接跃向床边,伸手在白若尘的胸前点了几下,又迅速从随身带来的药箱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一粒药丸,掰开白若尘的嘴唇,送进了白若尘的嘴里。
书袖站在旁边,一脸的紧张,直到看见自家少爷的脸色好转,并且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吓死她了,怪不得叶姑娘住到了别院里,少爷这种情形,可能真的是顷刻间就能丧命的。
书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这些天,哑妹没有踏出过别院一步。
不过,书袖的心里,又产生了一股疑惑。
叶姑娘怎么知道少爷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还这么快速的赶了过来?
毕竟,叶姑娘是在药房里呆着了,不是吗?
书袖这样一想,看向哑妹的目光中,有了一丝吃惊。
白若尘睁开眼睛,还没有说话,哑妹就向地上的书香看去。
书香嘴角淌下一缕鲜血,脸色却是青灰色的,眉间更是隐隐的有一丝黑气。
“救她!”白若尘低声道。
语气中,有命令,也有恳求。
哑妹回头扫了白若尘一眼,向书香走了过去,然后蹲下身,把手搭在了书香的腕脉之上。
书香立刻挣开了手腕,“叶姑娘,请您赶快救治少爷吧,奴婢没事儿。”
哑妹深深的看了书香一眼,“你确定?”
哑妹的目光冰冷,语气却是淡淡的。
别人的生死,是别人的事儿,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生命负责。
“确定!”书香的语气,也是轻轻淡淡的,神情却是肯定的。
哑妹站起了身,没有勉强她,只是扔给书袖一个瓷瓶,“把里面的药全部给她服下。”
书袖连忙麻利的倒出里面的一把药丸,不由分说,就往书香嘴里塞。
“守住门口,不要让任何人进来,也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哑妹走到白若尘的床边,又冷声吩咐道。
书袖看了书香一眼,书香对着她点了点头,然后挣扎着站了起来。
书袖去了门外守门,书香则站在屋子里守着。
哑妹从药箱里拿出了整套的手术用具,快速的擦拭、消毒。
“看来是时候了。”哑妹冷冷的道,声音不疾不徐,和她手上的动作相反,“今天上午若非你发烧了,我就已经把你体内的东西取出来了。”
哑妹的话虽然说的莫名其妙,白若尘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一丝苦笑,仿佛明白哑妹话里的意思。
书香则是满脸的惊喜,随即又露出了丝丝的自责。
是不是她又多此一举了?
仿佛明白书香的感觉,哑妹淡淡的扫了书香一眼。
书香心中一凛。
“你本来不必遭受这种噬心之痛的,不过既然是你自找的,那也是合该了。”哑妹的声音冷冷淡淡的,听在白若尘和书香的耳朵里,却是一个无奈苦笑,一个懊恼满心。
“你是在说我活该吗?”白若尘苦逼的道。
他能说哑妹是在幸灾乐祸吗?
“难道不是吗?”哑妹反问。
“……”白若尘。
“把上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