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心最后一个话音落下,客厅里面死寂一片,此时,如有一根镇掉在地上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秦雅言已经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她的口型顿在了半空之中半晌也没有闭合而上。不知道?怎么会?两个当事人难道没有一个人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她很想问出这些问题,可是看着白水心那一脸的真挚,却又无法不去相信她所说的话。
沉重的因子在空气之中一点点的蔓延着,谁也没有说话,四分坐立各个角落。
就在白水心想到现在是什么时候之时,忽然一声夹杂着冷意的轻笑响起,打破了这沉冷的气氛。
“不知道?”尾音上扬,是戏谑,更多的是讽刺。
众人循声望去,却看到原本站在窗口,背对着他们的欧纪斯不知何时转过了身来,而此刻他那一双冰冷如棱的眼眸直勾勾的盯着白水心,像是要将她整个撕碎一般的,那么尖锐。
看到欧纪斯,白水心原本就不平静的心猛地一沉,像是坠入了深谷一般,那种心慌的感觉阵阵袭来,明明她什么都没有做,可是他的眼神却让她不敢直视。
此刻的欧纪斯不急不躁,不为时间,任何一切所动,在他的眼底,溢满了的,是白水心那一张堂皇的脸。
一声冷哼自他的唇角泛出,一挑英气浓密的墨眉,欧纪斯接着说道:“你之前所说的那句‘如你所愿’就是这个吗?”
白水心猛地抬起头望向他,当看到他眼底写满的讥嘲之后,心底一痛:“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扯到她那天说的那句话。
然而欧纪斯丝毫不理会白水心的问题,径自又道:“到这种时候你还装傻。我真是小看你的耐力。”心头,压抑的怒火在一bobo的上涌,此刻再看着白水心那一副无辜的样子,他能感到愤怒在一点点的吞噬着他的理智,浑身的细胞都在颤栗着,随时有爆发的可能。
白水心的脑子已经完全乱了,看着欧纪斯冰冷的目光,想到从她一挣开眼时他说的那句话,整个人瞬间凌乱了起来。
“你现在是在说一切都是我故意设计的?”她不敢置信的问,欧纪斯没有说话,但脸上更加阴沉的神色应证了她的话。“呵,我倒想问你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明明昨天是你让我来这里的!”虽然在昏过去后的事情她不记得了,但她还是记得自己之所以来酒店的原因。
语落,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又集中到了白水心的身上。
因为她的话而出现的转机令所有人惊愕,但各自的脸色依旧还是难看,尤其是欧纪斯。
因为无颜面对白水心而自始至终低垂着头,在角落里默不作声的秦凯之在听了白水心的这句话之后,刷的下望向她。
“水心,你刚才说什么?”他不确定自己真的听清楚了,又问了一遍:“你刚才说是他打电话让你过来的?”他的目光望向欧纪斯,目光之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秦凯之的耳边回响起那一句“我已经约好了水心姐。”眼前闪过那一张温和无害的笑脸,倏的,一个念头在他脑子里闪过:为什么他没有想到或许这一切做的?想到的同时,秦凯之又并不是那么的确定。
听了秦凯之的问题,白水心轻轻的点了下头,转眸,一双饱含了复杂的眼望着伫立不动的欧纪斯,“不,我是接到他的信息才过来的。”她复述了遍,“如果真要说是谁最有可能做这种事,那也是你。”虽然她不明白他为何要这么做的目的。
欧纪斯一双沉着而冷得没有一丝动静的眼眸直勾勾的凝望着白水心,下一秒嗤之以鼻:“真是可笑!”一抹讽刺通同时又掺杂着悲哀的笑在他俊朗有型的脸庞泛开,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便已经收敛起了笑,重新恢复了一派的冷漠。
欧纪斯眯了眯锐利的眼角,丝丝刺骨的寒意自他黝黑深沉得令人看透不了的眼中如火星般迸溅而出,直射向莫名的白水心,“白水心,你的戏演够了没有!你的脑子是不是不够用了,所以才把责任推给了我?你真是可笑至极!”
欧纪斯的讽刺令白水心一阵晕乎,刚刚醒过来没多久的脑子又开始混乱了起来。“你到底在说什么?”两道秀眉往上拧起,看着目光冷冽如冰的他,白水心忽然意识到什么,于是下意识的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没有发消息给我?”深色得没有往日一丝莹澈光亮的眼眸直直凝视着他,胸口,一股气屏住。
欧纪斯没有理会白水心格外认真的表情,冷哼了声,俊脸上的讥嘲之色更深。
欧纪斯的反应,明明确确的告诉了白水心答案,一时之间,她的脑子已经转不过来了。“怎么会……”她低喃了一声,双眸失神的定格在了空中好一会儿,突然看到仍旧被秦雅言握在手里的手机,紧接着问:“雅言,我的手机怎么会在你那?”
被点到名的秦雅言连忙回答道:“刚才在电梯里碰到了拿你们外套去清洗的侍者,正好当时欧……他打你电话,所以我们才顺着找到你们的。”她猛地咽了下唾沫,因为白水心那变得炽热的目光,让她莫名的有种不祥的预感。
听了秦雅言的解释,白水心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事情怎么会这么巧……”她低喃了一句,脑子里的思绪已经凌乱得根本分不清。先是自己被叫到这里,然后醒来又是这样的事情,现在欧纪斯又说自己根本没有发过消息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