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纪斯连贯的举杯饮酒,一下一下,没有停止的趋势。连着数个小时的啜饮没有灌醉他,脑子里的思绪依旧混乱得让他脑子隐隐作痛。
白水心在他的逼迫威胁之下越来越焦躁越来越无力,每每看着她因为他而越来越苍白憔悴的脸色,他为什么非但没有一丝的欣喜,有的却是负罪之感,为什么会这样?这不是他想看到的吗?有时候,明明被折磨的是她,然而他却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就好像被堵住似的,她那哀怨的目光甚至让他有种想要收手的冲动!
不该这样的,这一切并不是他计划中的,为什么会变得这样?为什么?
欧纪斯越想越觉得脑子里的思绪凌乱,就像纠结在一块儿的毛线一般,怎么理也理不出个头,更让他担心的是,他感觉心中筑起的坚硬高墙在一点点的塌陷,尤其在折磨白水心之后,更为明显,他开始担心,从来没有过的。
不止如此,当得知顾易阳对白水心的感情之后,他更是感觉烦躁,心里某处有些空空的,就好像自己的东西被抢了一般。
这些并不是他所料的,一切都仿佛失去了控制。
欧纪斯心烦的将杯中的烈酒一饮而尽,火辣辣的酒精灼烧着他的食道,呛烈的滋味一般人早已忍受不了,然而他却全然没有皱一丝眉头,继而又倒了一杯,毫不犹豫的灌下。
就这样不知道喝了多久,终于一道嗓音打断他的动作。
“hey bo……”
因为突然而来的一声,欧纪斯顿了一下,闻声转头看向身后的来人。
陈一泽,陈氏的小开,这间酒吧的老板,也是欧纪斯为数不多的挚友之一。只见他扬着一张俊美的笑脸,在欧纪斯的身旁坐下,丝毫不理会他眼底的那一丝不耐烦,笑着说道:“好久不见,怎么来了也不跟我打声招呼?真是够不义气的。听说你最近忙着收拾欧盟那群家伙忙翻了?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
欧纪斯冷挑他一眼,敛起异常深沉的眼眸,冷冷说道:“我们什么时候需要打招呼了。你怎么不去*,有空来招呼我?”他把问题抛给了他。
因为他冷淡的反应,陈一泽顿时露出委屈的表情。“别把我说得那么花心好吧,就算再花心也比不上你欧大少。说真的,你怎么会想到来这里了?”说着,他收敛起自己纨绔的表情,换上一副与他不羁外表不符的严肃神情。
欧纪斯当然知道他话中的意思,随即一抹忧伤之色自眼底闪过,他又倒了一杯酒,一边淡淡说道:“怎么?我不能来这里吗?”他答非所问。
“没,有些意外罢了。”陈一泽耸了耸肩,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只是……你一般只有在特殊的日子才会过来这里,而据我所知,今天并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他一边提醒他,一边观察着他的表情。
果然如陈一泽料想的那般,在他的这一句话之后,欧纪斯的表情一下子阴沉了下去。他沉着双眼似乎,一副忧郁的模样,似乎是沉浸在什么悲伤的往事之中。十秒之后,他才又抬起头来,一个冷厉的目光扫向陈一泽,他冷冷从鼻中哼出一句话:“你很闲吗?”
闻言,陈一泽自讨无趣的挑了挑眉,正想开口说什么之时,忽然他眼角的余光瞥到入口的方向,顿时眼底一抹光芒闪过。他重新将视线移到欧纪斯的身上,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行,既然你心情不好,那我还是把你留给别人骚扰吧。”留下这一句话之后,他跳下一子便转身离开。
欧纪斯并没有多想他的那句话,正当他举杯想要继续喝酒之时,突然一只纤纤玉手由旁而入,快他一步抢过了酒杯。
“别喝了。”一句充满担忧的话语响起,熟悉的嗓音让欧纪斯一怔。
身子陡然一僵,欧纪斯的唇一动,他转身望向身旁,当看到出现在自己旁边的那一抹纤弱身影之后,他迅速的收起自己过于哀愁的表情,淡淡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一边又重新要了一只酒杯,为自己倒了杯酒。
看着他面前堆满的空酒瓶,又看看重新喝起酒来的欧纪斯,阮之情两道秀眉紧紧地拧起,于是她干脆直接抢过他面前那一瓶才刚开的酒。
“我打你电话你不接,你不在公司,也没有回家,那你会来的地方也只能是这里了。”阮之情说着,双眸暗淡了下去。这家酒吧是他和姐姐生前最常来的地方,姐姐去世之后,每到一些他们之间重要的日子,或是他想姐姐的时候,他总会来这里,所以这并不难猜测。
阮之情心疼的望着想再抢回酒瓶的欧纪斯,忍不住开口说道:“你这么折磨自己,如果姐姐还在世,她一定会难过的。”她试图用姐姐的名义来劝说他。
语落,欧纪斯抢夺的动作一顿,失落在他的眼底尽显无疑。当阮之情以为他不会再继续酗酒之时,他却突然将视线移到她的脸上说道:“她已经去世了。”然而抢过她手中的酒瓶,连杯子都不用,直接一仰头将烈酒灌入喉咙。
在欧纪斯咽着浓烈的酒之时,他的脑子里满满都是那一张与阮之情一样娇艳,却更明媚的笑脸,想到,他便觉得一阵苦涩涌上心头,心纠结到了一块儿。
三年了,她离开他已经整整三年了,一千多个日子,就感觉像永远一样。他从没忘过她,哪怕是一天都没有,对她的思念随着时间的消逝与日俱增。
见自己阻止不了他,阮之情也只好放弃,她坐到他身旁的位置,看着他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