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有种催人欲吐的恶心感。
在泡沫冒出的开口处,隐约能够看到无数只怪异畸形的牙齿隐隐若现,其中将那个逃跑的男人拉回来的,正是从其中一张嘴中吐出的舌头。
然而怪异的是,那蛤蟆的躯干上却长着五、六对白腻的像是正常女性手臂般的肢体,在怪物的头顶上,一张至少有着70分姿色的女性脸蛋像是头罩般斜斜的覆盖其上。
看着那男人被拖得越来越近,那个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东西也似乎起了反应,除了最下面两条支撑着畸形躯干的肢体外,其他所有的手臂,有的高高的扬起,做好扑抱的准备,有的好像是即将得到好玩的玩具的孩子般兴奋的搓动着,更有些则干脆是狂躁地甩动着,将臂展范围内所有的树丛扫得七零八落。
男人从被刺中,到即将落入那个「东西」的怀里,这一切只在短短的数秒内发生。
怪物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唯一被它制造出来的噪音也不过是肢体扫动着灌木群的细声。
但是从那蓄势待发的动作,和那身上那一道道不知是伤口还是嘴巴的裂开处,布满了向外翻转的或尖锐或粗钝的骨骼状东西,令人毫不怀疑,只要那个惨叫的男人被拖入到怀抱中央,里面将会立即溅起巨大浓稠的鲜红。
记住地阯發布頁再借着大厦反冲的作用力在空中移动的少女已经到达了抛物线的最高处,由于先前一直在数百米的高空漂移,不出意外的话,落点恐怕是要在离现场少说数十米的位置上。
那可能就要来不及了。
少女没有说话,表情变得极其严肃,紧盯着地下的眼眸中一阵丹杏色的异色闪动。
原本就是东亚人种的黑色瞳孔中仿佛跃动出比黑夜中高挂的星辰般更加璀璨的色彩。
与此同时,女孩的脚底继续向下一踏,原本应该是一片空气的地方,匪夷所思的竟被少女的足底踩出一道浅浅的涟漪,借着这股新的反冲力道,女孩调整着身形,如同灵猫般敏捷地向下跃去。
在撞断无数根树枝后,男人被拖拽的势头停顿了。
这并不是男人已经落入到怪物的拥抱之中。
在距离那只怪物还有数米的位置,男人径直的掉回地上。
当然,这也绝对不是男人本身的功劳,在彻底地看清了那只已经解除了伪装的异物,「啊!」在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用肉眼观察着那形状,轮廓,模样,任何地方都不能以言语去形容的异质物体,男人当即昏死过去。
反倒是异怪首先做出了反应,几乎就在男人落地的同时,怪物其中一张嘴张开,吐出了一段红色的物体。
那是还在蠕动的一根舌头,只是一边还如同被切开的植物般流出异色的汁液,而另一头则干脆是燃烧起淡杏色的磷火。
不止如此,淡色的磷火还像是被点燃了引线的火花般,向着舌头上端蔓延起来,被烧过的部位立即变得焦黑。
被仿佛用人类和其他一大推杂七杂八的零碎拼接成的肉块看上去异常诡异,但是行动并不如看似畸形的身体般不便。
「##■■##△△#■!!」在吐出了被烧灼的组织部位后,怪物咆哮起来,空气中震荡起令人战栗的波纹。
身体上也浮现出无数只眼球,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这个世界。
记住地阯發布頁不过下一刻,那阵哮音仿佛被人从喉咙中间打断了一样。
不,这已经不是形容词了,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切开了整个喉咙,附带的赠品还有几乎全部的胸腔。
异形的躯干上出现了新的裂口,这看上去就像是空气中突兀地出现了一把剑,剑尖笔直地划开那妖异的躯干。
鼓胀的ròu_tǐ几乎是看不出人样了。
假如还是以面对着男人的部位当成正面来参照的话,创口从怪物的胸前大概靠近喉咙的部位穿过,随后一直穿过整个躯干,从后背的尾骨处露出。
将它牢牢地钉在身下,瞬间,血如泉涌。
本来是无形的利刃,在被那一看便知道不属于人类血液的异状脓液浸到后,显现出如同大剑的形状。
近乎于大半个身子被切开的伤势,无论对于地球上的哪个大型物种而言都已经是致命的伤了。
却完全没能击杀怪物,反倒令它更憎怒起来了。
似乎是从这一次的攻击中完成了定位,所有的眼球前凸,对准侵入者发出憎恶的视线。
怪物疯狂的扭动着身体,发现那炳无形的巨剑将自己钉得牢牢的,无论多大的力道也无法脱困。
而本来被脓汁浸过显现出形体的剑,在用手去握却完全扑了个空,仿佛在那的只是一个虚幻的投影,根本不存在什么剑。
然而,被钉死的事实也在眼前,无法否认。
这一次,连咆哮都没有作出,邪物位于躯干两边的四肢用力。
最上面的负责原先头颅和咽喉的部分,另外几只手负责胸腹,其他的则在几乎要融成蛇尾的下身活动。
血肉翻腾的恶心巨响不断发出令人呕吐的怪响。
几乎就在被切开后瞬息,怪物竟是顺着这道伤口把自己手撕成两半,如同藕丝般的肉色丝状物还粘糊糊地布满分裂的创口。
然后,两边的躯干跳了起来,看上去被撕成两半完全对生命和行动力没有任何阻碍般,一左一右地向着剑刃飞过来的方向包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