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这家伙已经疯了!
我摇了摇头,干脆不去理他,拿着匕首这里挖挖那里刨刨,想要凭自己揪出这个密闭空间的尾巴。
而张山则一直在我耳边说着风凉话,说累了,就唱上一段。唱累了就接着说。
“够了!”二十分钟后,我终于受不了这家伙的冷嘲热讽。把手中东西往地上一扔,指着张山吼道:“现在的这个情况,你不原意动手帮忙也就罢了,想想办法总可以吧?至于坐在那里说风凉话么?”
“想什么办法?要不是碰上你这么个丧门星,我这会还在山上摸泥鳅钓蛤蟆呢!哪会到现在这个局面。”张山瞥了我一眼,居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好啊!总算说出真心话了啊!”我被他气得直哆嗦。“你要记清楚,不是我请你来的,你不愿意可以走,没人拦着!”我对这家伙已经忍无可忍了。
“走?怎么走?你给我说说。早知道我真不应该告诉你这些事,到明天晚上也只不过是在郑州新闻上说街头发现无名男尸,死因不详。还真就一点也不碍我的事儿。”张山依然说的轻描淡写。
“哼,你别忘了,当初要不是你非逼着我去处理那个什么赵有德,我怎么会落到如此的地步?现在你倒好,把自己推得一干二净,亏你还是个男人!”我快要被这个不要脸的家伙气乐了。
“说到这个,我本不想伤你太深,既然你提到了,那就怪不得我。你仔细想想,自从你出现,先是气得我爷爷卧床不起,然后又害得人家赵有德魂飞魄散,死后都不得安息,多么可怜得一个人,竟落得如此下场。现如今咱们又陷入这绝地,这么多事,那次少得了你?我真怀疑你爸当年是不是被你克死的……”张山越说越大声,越说越得意。完全不理会我越来越黑的脸。
“你给我住嘴!”说到我爹时,这家伙终于触到了我最深的痛处。我不顾一切,跳到张山面前,挥拳就朝他的脸砸去。
愤怒让我忘记了一件事,我和张山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打他,无异于以卵击石。
果然,我的拳头在离张山脸还有十公分的地方停住了,被他的大手死死捏着,再也无法前进半分。
“哼,打我?我看你是脑子让驴踢了吧?”张山依然靠墙蹲着,一边的嘴角微微上翘,冲我笑着说道。
我第一次感觉到,他的笑是那么邪恶。
张山慢慢站了起来,他每站起一些,捏着我拳头的力道就大一分。到最后,反而变成了他站着,而我蹲着。
“呦!挺有骨气嘛,连哼都不哼一声,有种!”张山看着我因剧烈疼痛而不断渗出汗水的额角,调笑道。
虽然无法抽回被他捏着的拳头,但我也在等待,就是等张山这一瞬间走神的空,忍着胳膊被折断的危险,我强站起一点,抬起右脚就朝张山的裆部踢去。
“不自量力!”张山自我站起来,就已经知道我想干什么了。
他另一只手轻轻一抄,就抓住了我的脚踝,随即伸腿在下面一扫,我就轰然倒在了地上。
还没等反应过来,右手就再次被拿到,顺势一扭,我就面朝下,而右手被张山的膝盖顶在了背后,再也无法动弹。
“小子,我劝你还是别动歪脑筋,老老实实呆着,我心情好说不定还能放你走。就算在这里把你杀了,也永远不会有人知道。”张山在上面冷冷得告诫着我。
“有本事你现在就把我杀了!”由于后背被顶着,我呼吸极不顺畅,但还是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几个字。
“行!我成全你!”张山说完,就把体重集中在了顶着我的那个膝盖上,一只手伸来,搂着我的脖子,用力向后扳去。
“……”此时我喉咙中已经不能发出任何声音。因为缺氧的关系,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就在我感觉就要休克的那一瞬间,一股热流从四肢百骸迅速汇集到右肩膀,瞬间就冲破了张山扭着的那道关节,直至手心。
张山似乎也感觉到了这股火热的感觉,被烫似的一下子就弹了开去。我不等他站稳,随手在地上抓了一瓶从包中掉出来的矿泉水,就朝张山砸去。
张山狼狈躲过,而我却清晰地看到矿泉水瓶瞬间没入了墙壁中,一秒钟后才听到落地的声音。
我愣愣得看着渐渐消失的墙壁,露出前方笔直的通道,连继续找张山算账都忘了。
“嘿嘿。”张山反而笑了起来。“不和你闹了,咱们抓紧时间走吧!”
“……你”我似乎有点明白了张山的意思。
“你是故意要激怒我的?”
“掌印人百鬼不侵,自然有破解的办法。只不过现在的你需要用一些极端的办法来刺激一下。”张山并没有直接回答我,脸上回复了那种阳光般的灿烂微笑。
“那你就不能事先知会我一下?”我依然有点无法释怀。
“提前告诉你?那你还能真的生气吗?”张山乐呵呵地看了我一眼,捡起地上的开山刀,扛在肩上。
“快走吧~咱们这才到哪啊?天都快亮了!”
张山依然拿着罗盘在前面开路,我则继续注意着后面可能发生的任何动静。
甬道慢慢向下延伸,似乎无穷无尽。
不久,张山停了下来,扭头示意我。
我凑上前去,发现我们又到了一处更大的避难厅,足有原先刚下来的那个几倍大,也高了很多,为了防止坍塌,洞顶不但做了硬化,大厅中还竖着几十根足以两人合抱的大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