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叫救护车!这里有个重伤员!”看到有人,我什么也不顾了,朝着周围大声喊着。
随后,我被几个穿制服的人摁在了地上。
我坐在一间审讯室内,两个警察正一遍又一遍地问着几个相同的问题。而我心里却想着另外一件事。
张山被救护车拉走了,是死是活还不知道。但至少这件事我操心也没用,那得看医院和医生的本事。我所担心的,是第二次在梦中,张山师傅说的话。
张山每十年要吃一颗银溜子的胆,才能保证造血功能,继续活下去。我梦中的时候,记得他当时是十二岁。
张山今年三十一岁,也就是说,他二十二岁之前应该已经吃了第二颗蛇胆。那他现在究竟吃没吃第三颗?我也不知道,看来只有等他苏醒后……
嗨!想这么多干什么,眼前这道坎能不能过还不好说呢。
“你到底在没在听我们的问题?”其中一个稍胖点的警察终于耐不住性子,朝我喊道。
“对不起,在没有得知我朋友的具体情况前,我什么也不会说。”我忘了自己是第七十八次还是第八十七次说出这句话。
“已经告诉过你了,医院正在全力抢救,你难道不信任我们说的么?这种事我们没必要骗你的!”胖警察解释道,其实这句话我也听了很多遍了。
“对不起,在没有得知我朋友的具体情况前,我什么也不会说。”
两个警察无奈地看着我,交头接耳了片刻,旁边的那个开门走出审讯室,只留下胖警察一个人。
“我们现在联系医院现场拍照,发照片过来,你满意了吧?”胖警察无可奈何地说道。
我不置可否。
审讯室终于安静下来,胖警察也知道我在得知张山情况前什么也不会说,很自觉地选择了闭嘴。
大约10分钟后,先前出去那人拿着两张纸,走了进来,先递给了我,才走回自己位上坐下。
这是两张传真过来的黑白照片,虽然不是很清晰,但也看得出大致情况。
第一张是张山带着呼吸机躺在手术台上,**着上身,右臂已经明显接到了断口处,还没来得及包扎和固定,我甚至能看到那一排整齐的缝合线。
第二张角度放低了许多,是在张山脚边拍摄的,镜头内除了张山,还有他头枕边的一堆仪器。显示着他还有生命迹象,虽然数值都极低,但这家伙至少还在坚持。
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我的职业就是设计师,这两张照片是否ps出来的,自然逃不过我的眼睛。
松了这口气后,我发现自己全身居然都在不停地颤抖。
“他平安了吗?”我问道。
“至少胳膊是没有问题,你这会儿可以说了吧?”胖警察看到我明显放松,扔了一支烟过来,示意我控制一下情绪,好交代问题。
抽完这支烟,我就从三个月前的那次上山说起,直到烧掉扶尸咒,一路回到地面。
我说得很细致,甚至连有时候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也一并说了出来。
其实打心底来说我还是对警察比较惧怕的,只不过先前为了急于知道张山的情况,不得已才拒绝交代,好换来和他们交易的筹码。
现在提着的心落了地,自然有多少交代多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生怕漏过了哪怕一点,让他们逮到机会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
花了将近一个小时,听完了我的叙述,对面的两个警察愣了好半天。给我送照片的那个,伸舌头舔了舔嘴唇,问我道:“你是写小说的?”
我无语。
胖警察无奈地笑了笑,对我说道:“你这么说,让我们怎么相信?”
我耸了耸肩膀:“那没办法,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爱信不信,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对不起,由于此案牵扯到人命,恐怕你要多呆一些日子了。”旁边那人答道。
“我给你们说过了!那个被烧掉的人,三个月前就已经死了!”我一听他们还要继续扣押我,就急了起来。
“我们已经搜索了被焚烧的物资库,的确是发现了一具尸体……”胖警察说到这里,故意顿了一顿。
“什么样?有没有被烧化?”我其实更关心这具赵有德的尸体,如果破坏没有想象中的彻底,恐怕它还有站起来的可能,那我们这么玩命的一晚就白费了,张山的血,自然也就白流了。
胖警察盯着我看了好久,似乎在判断我的行为究竟是否符合自己刚才说的情况。
在没有发现我的任何可疑表现后,他边说,边比划着一个大约二尺左右的长度:“只剩下这么一点儿了。”
我这次是真的没了后顾之忧,紧绷的身体顿时软了下来,斜靠在椅背上。
“你可以去查一下尸体的dna,看是否感染有艾滋病,再联系一下板岩村,就清楚了,那怪物跑掉,他们村里的人都知道。”我对胖警察还是很有好感的,说话自然也客气许多。
“呵呵,这我自然知道,假设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可查验和求证也是需要时间的。”胖警察和颜悦色地对我说道。
“那没关系,等结果出来,你们通知我不就得了。”我急于去探望张山,想尽快出去。
“哼~哪有那么简单!你们烧毁了物资库,这件事就不说了?”旁边那人一声冷笑,说道。
“不就是赔钱么?你说个数?”我已经开始讨厌这人了,不客气地冲他说道。
“说个数?哼,说个数你赔得起吗?”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