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有一指厚,但我实在很费解张山是怎么做到的,只拓一个印,结果整块从上到下都有。
“你只有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爷爷说,希望你把赵有德的魇关入金棺,但我告诉你,你不是尽量而是必须把他关入金棺,否则一旦过了子时,麻烦就大了。”张山一边说,一边蹲下身把蜡块放在地上点着。
“如果关不住他会怎样?”我问道。
“那它就会跑掉,并且危害到许多人。我刚才说了,梦魇是恶念,只要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就一定会有梦魇。一个人刚死的时候,他的魂会始终守在尸体的附近,而魇,则会回到他出生的那一刻,从新筛选一下他的人生记忆,把善良的地方剔除掉,只记得邪恶的想法和行动。在人死后第六天的时候,跳出记忆。这时候,魂会重新纳入人道,踏入轮回;而魇,则会被掌印人收入金棺,永久封存。”张山又晃起了那个酒葫芦,我怕他再不打招呼搞突袭,紧盯着他摇葫芦的那只手。
“但如果魇在头七之前没有被收入金棺,那就很难抓住了,而且接受了这个人一生邪念的梦魇,你猜它会做出什么事情?”张山说完,把酒葫芦递到我的面前。
“干什么?”我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打开,喝一口。”张山晃了晃手中的东西。
“凭什么?为什么你不喝?”我又退了一步。
张山晃了晃自己的右手,道:“我不是掌印人啊,喝了也没用。抓不到他的。”
我当然不能喝了,虽然张山给我讲了这么多善恶的东西,但谁知道他究竟是善的还是恶的?
再说素不相识,他递过来的东西我说喝就喝啊?这是什么年代?吃陌生人的东西,衣服被扒光了都不一定知道!坚决不喝!
张山似乎已经注意到了我有想要逃跑的意图。在我还没有把想法化为行动前,他抢先一步,已经瞬间闪到了我的面前,左手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右手拿着酒葫芦就要往我嘴里灌。
这时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咬紧牙关,说什么也不能让酒葫芦伸进嘴里。
“哼,你做的事,你不来处理谁处理?”张山冷冷地说道。说完,他掐着我脖子的左手猛地一紧。
“啊!”剧痛瞬间传遍我全身,我不由自主的张嘴叫了起来。
紧接着,一截硬硬的东西插进了我的嘴里,直抵喉头,一股水流随之而出,辛辣的味道只接地冲刷着我的咽喉。
这应该是一种酒,但又有一股很浓烈的药味。我被呛得不停地从嘴缝和鼻孔往外喷,眼泪横流,耳朵嗡嗡作响。
我平时挺喜欢喝点小酒,但这么喝,还真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