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风卷动着乌云在天上来回飘动,其间不时有亮光闪烁,似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整个天空繁杂而厚重,就像一块巨大的棉絮阻碍在人的心里,心里不自觉的发闷,发涨,巨大的狂风就像推波助澜一样,呼呼的刮着,仿佛要把世间的黑暗全都吹走一样,散发着凛冽的气味。

万俟幽兰站在巨大的冰墙之上,看着脚下围绕在一起的冰墙中心不断的冒着黑乎乎的雾气,就像是游龙吸水一样,黑色的雾气像是被万俟幽兰的手掌吸引了一样,源源不绝的向万俟幽兰的掌心吸去。万俟幽兰眉眼低垂,看着脚下不断涌现的黑色雾气,脸上淡漠的表情更加深远。

洪荒之巫瞳孔不住的缩紧,她的心不安的跳动着。四周的黑暗与闭塞更让她感到惴惴不安。她就像是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一样,不断的挣扎着,不断的吼叫着,巨大的声响蔓延在了密林深处,声音在幽深的黑暗里显得更加的萧索与凄凉。“混蛋,放我出去,你在干什么?”洪荒之巫不住的呐喊着,她感觉到自己身体内的灵力正以飞快的速度流逝着,就好像被什么东西吸引出去一样,洪荒之巫没有丝毫办法,只能任凭灵力源源不绝的从自己的身体内流失,而她所做的只能无助的呐喊。就连背后的黑色巨爪也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散发着萎靡的气息,黑色巨爪中的地狱黑炎也已经像是快要熄灭一样,散发出一圈柔弱的光,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它吹灭一样窠。

冰蓝色的冰墙散发着清冽的冷光,把洪荒之巫囚困在里面,洪荒之巫震惊的发现,这合围之势的四道冰墙好像不是之前那么脆弱,任凭自己怎么用力敲打,都好像是丝毫不起作用,只是掉下几块冰屑,在空气中散发着坚定的光芒。

这当然不是之前的冰墙,而是万俟幽兰之前就准备好的冰莲的本体所凝结成的,当然比那些万俟幽兰用灵气凝结成的冰墙要强上很多倍,就算是万俟幽兰被困在里面,也不敢保证能完好无损的逃出去。这就是天地之间独一无二的冰笼,而洪荒之巫在里面只能做困兽之斗旆。

随着时间的慢慢移动,洪荒之巫的吼叫声越来越微弱,甚至到最后已经没有了声音,万俟幽兰眉眼低垂看着脚下快要消失殆尽的黑色雾气,脸上划过一抹动人的微笑。“我说过,你会死的很难看。”黑色的雾气已经渐渐散去,万俟幽兰已经看清了脚下冰墙之中的洪荒之巫,此时的洪荒之巫已经没有了之前嚣张的气焰,她全身瘫软在地上,靠着一边的冰墙,仿佛奄奄一息。

万俟幽兰怜悯的看着里面的洪荒之巫,轻轻说道:“你不该对我的朋友动手。”万俟幽兰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但任何情绪都比不上洪荒之巫此时的内心所想。洪荒之巫脸上露出疲倦的神色,她微微抬起头看着高处的万俟幽兰,眼里依然是盈盈的杀意,“你是说那个杂种鸟吗?哈哈,如果不是她的话,你早已经被我吞噬了,还能轮到你这么跟我说话吗?”洪荒之巫勉强的扶住冰墙站起身来,冰墙的寒冷之意达到了极致,仿佛连洪荒之巫的身体都要冻结住一样。

万俟幽兰不想搭理洪荒之巫,眼神中充满了冰冷的淡漠,对于这种连友情都没有多大认识的妖兽,万俟幽兰不屑与她争辩。永远都不要和女人争辩,因为那是不明智的,不管那个女人是不是明智。这便是传说中的真理。看着万俟幽兰这种模样,洪荒之巫眼神里更加的愤怒,她最不喜欢这种被无视的感觉,就像之前她遇到的第一个人类一样。“你们人类就是喜欢虚情假意,不都是只喜欢看外表吗?还说什么大仁大义真是可笑至极。”洪荒之巫愤恨的盯着高处的万俟幽兰,思绪好像回到了久远。

洪荒之巫还是一只刚成年的小妖兽的时候,实力和地位都还没有现在这么崇高。她因为好奇人类的世界,不想整天呆在洪荒之境中,所以偷偷的跑了出去。正好给她遇到在濒死边缘的一个人类男子,当时洪荒之巫对他是一见钟情,便用掉了自己一半的生命之源救活了他。人类男子对她是百般宠爱,言听计从,两人很快就坠入了爱河,结成了夫妻。随着时间的推移,人类男子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得,整日寻花问柳,留恋与烟花巷中,招蜂引蝶。洪荒之巫整日以泪洗面,之前听族内的老人说人类就是喜欢朝三暮四,三心二意,之前洪荒之巫还认为是老人阻止自己出走洪荒之境的一种手段,想不到现在自己感同身受后,竟是这般凄凉。纵使这样,洪荒之巫还是对男人不离不弃,但是男子却越来越放肆,终于被别家的丈夫带着人找上了门,就在男子将要被打死之际,洪荒之巫不得不变身成了妖兽,打退了来人,男子看到洪荒之巫的妖兽本体竟然吓破了胆,不但没有感谢洪荒之巫,浪子回头,反而连滚带爬的去报官,洪荒之巫心中的烦闷忧愁全都化为了愤怒,她血洗前来抓她的官兵,对着瑟瑟发抖的男人,一只利爪刺穿了他的胸膛,因为男人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已经把匕首刺进了她的腹部。她对这个世界失望了,原来幻想的人类世界是这样子,自己芳华不再,年老色衰的时候男子便会离自己而去,所以洪荒之巫回到洪荒之境后像是变了一个人,见到人类就杀,不留活口。只要看到年轻貌美的女子,便会侵占她们的身体,成为她们的支配者。就连洪荒之巫都不知道,自己去哪儿了?

万俟幽兰看着脚下的洪荒之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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