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风华在一旁冷眼瞧着,嘴角一抹讽刺越发明显。
拉拉扯扯了好一阵,慕慧茹才被几个婆子合力给团团抱住了,慕风云浑身狼狈不堪,脸上两个手印尤为明显,她被柳氏拉起来抱在怀里,只知低低的啜泣,垂着头不说话。
柳氏一边二安慰着慕风云,一边看向慕慧茹,那眼神,凌厉如刀锋化为实质,恨恨的厉声喝道,“你们这些个婆子丫鬟都傻了不成?!”她看着慕慧茹,眼里是浓浓的掩不住厌恶,“还不快把四小姐给拉下去!四小姐受了刺激,精神不佳,从今日起,便让她在茹屛院里修养身心,没有我和老爷的吩咐,不允许她踏出茹屏院一步!”
那几个困住慕慧茹的婆子听罢,忙垂首应是,连忙便把还在不停挣扎叫喊的慕慧茹给拖了下去,过了好久好久,慕慧茹的叫喊都仿似犹在耳边。
慕风华见状,嘴角微勾,什么修养身心?还借着慕均德的名义?不过就是她变相的软禁罢了。做这种事儿,柳氏是在擅长不过的了。
柳氏气的胸膛不断起伏,不停的拍着慕风云的背,抬头看向慕风华和大夫人,脸上扯出一丝勉强的笑,道,“姐姐你看,呵呵,妹妹便先走了,姐姐慢行。”
大夫人听罢,抬抬眼睑,漫不经心的看了柳氏一眼,也不说什么话,拉着慕风华转身便走,慕风华不禁回头,看向柳氏,展颜一笑,而后也跟着大夫人紧步走了。
柳氏见大夫人如今竟然如此忽视自己,而慕风华的那一笑,便是成了赤裸裸的讽刺。她心头愤恨在也忍不住,面上神色恶毒,逐渐扭曲了她的面孔,她恨恨的看着慕风华和大夫人的身影,心底暗自恨得咬牙切齿,慕风华!李静雯!你们两个贱人!等着!我柳如云总有一日,定让你们母女两个跪在地上求我!
慕风云看着柳氏的神色,不禁吓得有点儿害怕,她轻轻的拉扯了一下柳氏的衣角,柳氏回过神来,看着慕风云,眉头紧皱,面色阴沉。
慕风云见状,只得低低的叫了声娘。
柳氏这才叹了口气,她把慕风云抱紧了点儿,心头颇恼慕风云的不知进退和胡闹,可更多的却是无奈的心疼,她低低道,“云儿,苦了你了。”
慕风云听罢,心头微暖,又只觉委屈不已,憋了好久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就这般靠在泪水怀里低低的啜泣了起来。
柳氏听的心烦,她目光看向他处,眼中氤氲的是浓浓的戾气,化为交解不开的恶毒,面色狰狞,语气都夹带了一丝说不出的阴狠,道,“云儿,你要记住,今日之辱,全都是拜慕风华那个小贱人所赐,你要牢牢的记住!等下一次,你一定要狠狠的换回去!知道了吗?!”
听柳氏这般说,慕风云不禁在脑子里细细的思索,她一想,若不是当初慕风华逃脱了出去,而被慕慧茹遭了道,事情便不会如此,父亲也不会怪他,她也不会和慕慧茹在此牵扯打闹,让她丢人现眼,出尽丑事的就是慕风华!如果不是慕风华,此次的圣上恩赐必定会是她的!若不是慕风华......
她越想,便越觉得一切都是慕风华的错,都怪慕风华处处与她作对!慕风华那个贱人!她想着,总有一日,她会把慕风华狠狠的踩在脚底下!
柳氏慕风云两个脑子里全都是憎恨着别人,却也没有想过,这一切的源头,不过都是因为他们招惹别人在先,遭了报复才会紧随其后。
............
如慕风华所料,丞相府同一天内接收两道圣旨的事,仅仅一天的时间,便在整个京都炸开了锅。
而慕风华赢得了梅园会的头首,并且被圣上封赐为惊华县主的事儿无疑便是在这个大锅里加了勺油,把整个京都现在都是吵得热火朝天。
百姓平常之余除了家常闲话,便是丞相府的讨论,而丞相府的庶出四小姐慕慧茹被赐婚与成伯侯府的事儿也是令众人惊讶不已。
可就如慕风华所说,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在惊讶之余,不知怎的,京都中流传出一条令众人大跌眼镜的事儿,说是那丞相府四小姐慕慧茹之所以会被赐婚与成伯侯府,是因为她在宫中与成伯侯府的庶出三子赖申权早有偷情苟合,被人发现了,不得已,才求得圣上这一旨圣意。
就连丞相府的下人都在偷偷的议论着。
“诶,你看吧!我就说了,六小姐岂非池中物,这果不其然吧!一下就被封赐为惊华县主了。”路人甲说道。
“是呀!这就叫,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路人乙接口道。
“谁说不是呢?唉!说来说去,我就知道,那个四小姐整日里就知道上蹿下跳的,总有一天会出事儿的吧,你看,现在这个,啧啧.....”路人丙颇为感叹,说罢还煞有其事儿摇摇头。
“这就是典型的不作死就不会死啊!”路人丁摇摇头,“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四小姐,以后怕是难以抬头了,唉,嘿嘿,还是惊华县主好啊!”
听罢此言,众人皆点头附和称是。
这些话流传至柳氏的耳中,柳氏气的一把扔掉手里刚刚泡好的大红袍,柳色在前方,刚刚好被飞来的茶杯砸了个正着,茶水茶渍全贱到了她的身上,柳色被烫的死疼,却生生忍住了不敢说一句话。
茶杯掉落在地,碎片飞的到处都是,屋内的丫鬟婆子见状,忙跪下,嘴里直呼,“夫人息怒!”
柳氏气的咬牙切齿,一手拍案,一挥衣袖,面色狰狞的大声吼叫道,“都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