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西风景天却只是看着她,眸色复杂,并不说话)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个女人,慕风华在他如今的心中,是什么感觉。最开始,他不过是抱着好玩儿的心态,可后来,没想到他们俩之间,会有这么多的牵扯。而越是牵扯下去,他便发现,这个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有趣,有趣到,他时时刻刻都有点儿忘不掉的味道。
可是,他接近她,除了好奇,还有一些,不可言说的秘密。
见慕风华看着他,他又不知道说什么了,只得哈哈一笑,眨眨眼,道,“没事儿,就是想看看你,哈哈!”他这话,真假参半。
慕风华自是知道他这是玩笑话,可不知怎的,就是突然那好不容易平复的心,又开始砰啊砰的跳了起来,脸颊也突然烫的很。
“无聊!"她略微恼怒的说了一句,一把甩开西风景天的手,忙跑了出去,西风景天看她那副着急的样子,很是开心,在后面儿还好心的加了句,“慢点儿跑啊,小心别摔了!”
“你才摔了!”慕风华飞快的跑出房门,关上门听见西风景天的话,忍不住的反驳了一句,接而便听的从那屋里,传来阵阵笑声。
慕风华听着听着,脑子便不禁大了,眼前似就出现了西风景天那张倾城魅惑的脸,风骚的身姿,笑的花枝乱颤。
她不禁深吸一口气,摇摇头,忙迈步至院子中。抬头看着清冷的月色,从天际挥洒而下,她看着那高高的辽阔无边的天,突然感觉自己好生渺小,渺小到这天地间无人察觉。
凉凉的晚风轻抚,慕风华不禁闭着眼睛,慢慢儿的,心竟也平静了下来。
“丫头。”突然,从身后传来一个略显低沉粗嘎的声音。
慕风华忙转头看去,是村长,慕风华忙行了个礼,“李伯好。”
李伯忙上前扶了一把慕风华,“我们之间,又不是什么亲贵,毋须在意那般多的礼节。”
慕风华笑着点点头,又看了一眼里屋,问道,“这个时候您怎么还没睡呢?伯母和如花妹妹都睡了吗?”
“他们都睡了。”李伯呵呵笑着点点头,咂了一口大壶的烟头,吐出一股白白的浓烟,在这夜色里,看着也似黑了几分,他转过头,看着慕风华,突然道,“丫头,你和那位公子,定不是寻常人家吧?”
慕风华被李伯的话说的一哽,可转而一想,这事儿也没什么好瞒的,就算瞒,以李伯那老道精明的眼光,只怕也早已看出了端倪,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坦白的承认了好。
这般想着,慕风华逐点点头,轻声道,“实不瞒李伯说,我与景天公子的确是祁元大户人家之子,此次出游,是遭奸人所害,从山崖上掉了下来,后有幸相遇李伯,救命之恩,小女没齿难忘。”
慕风华虽是觉的不瞒李伯,可也没说出所有的实情,而是稍稍的伪装一番,在说出来,亦真亦假。
李伯听罢,也不禁点点头,慕风华所说到底几分真假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老夫上次给那位公子检查伤口之时便发现了,他所受的伤乃是剑伤,而不是你口中的意外,想来,你们定也是被什么人所害吧。”
说着,老伯再次吸了一口烟,吐出来,继续道,“我当日念在你们一个身受重伤,一个又是娇小女子,这才答应收留你们,而今,你们的伤势也养的差不多了,所以...”他转过头,看着慕风华,目光中透着一抹黯然,“所以,你们还是趁你们的仇家未曾找上门前,早离开罢,在过几日,大漠亲使团和你们祁元的征北大将军的队伍便会到了小镇,你们早日前去,也好跟着他们上路,到时候,自能保你们平安回家。”
说完,他看着慕风华,缓缓地叹了口气,又道,“咱们这儿穷乡僻壤的,不适合你们,你们迟早有一日会走的,既如此便在安全时离开罢。”他转身离去,声音又淡淡飘来,“好了,丫头,天色很晚了,你也早点儿洗洗睡吧。”
慕风华听罢,转过身去,却是不见了李伯的身影。
慕风华不禁站在原地愣愣的发起呆来,李伯这话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了,这是在叫他们走了。
慕风华心里突然有点儿酸,虽然在这里呆的时间不长,可慕风华却是打从心底里喜欢这里,这里的人,山,水,淳朴,善良,若是可以,她真的很想永远呆在这里。
可是,她不能,她知道李伯所担心的是什么。这里的疙瘩村儿,生活宁静,村民门都乐享安康。李伯担心我们在这里的时间长了会引来别人。到时候会对村里造成不好的影响。这些她都懂,因此,李伯会说出这些话,她一点儿也没有觉得李伯如何。
何况,李伯不仅是在为他们自己着想,还为了全村和慕风华他们着想。慕风华在心底算了算时间,计算着日子,已经十天了,是的,她也该回去了!
擦了擦眼角不知何时溢出来的泪,慕风华迈步往屋子里走,可又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四处张望,她总觉得刚刚似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她,可现在一看,却是什么都没有。
不由摇摇头,慕风华想着,可能是最近脑子里的事情太多了,胡思乱想越发严重了,看来回去得好好儿的看看。
在慕风华走后年,一个阴暗的角落,突然出来一个人,那人青丝披散,一身白袍,手持玉箫,赫然便是之前和慕风华争斗口舌的子陌。
子陌看了一眼慕风华的方向,慢慢儿的度步而出,代行至一偏僻的树林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