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强自安慰自己,就算这事儿被查了出来也定然查不到她那里来的,她又何必害怕,在说了,出了事儿还有那个人呢,那人身居高位定然是不会在意这一点儿小事儿的)这般想者,柳氏的忐忑不安的心便渐渐的恢复平静,她快速的调整了脸上的表情,换作一副同仇敌忾的样子,一声“哎呦!”地叫了出来,“这是那个贼人,竟然这般的胆大妄为,连丞相府都敢染指了!”说罢她快步向慕均德走去,握住他的手,道,“老爷!此事儿您一定要为婉儿做主了!真是可怜了我的婉儿,也不知是她招惹了谁,竟然拿着这么弱小的她来开刀。若是可以,我宁愿是我替了她受这苦啊!”
贼喊捉贼!呵呵!当真是有趣的戏码!
慕风华见状,不由冷笑一声,道,“二娘快莫要说了胡话。婉儿好端端儿的,可别那般说得让人以为她死了一般。再说了,婉儿上有父亲母亲尚在,还有我这个嫡亲的姐姐和大哥在,怎么这也不能让二娘白白的受了罪呀!”这话就是在提醒柳氏,别在这里自作多情了,还轮不到你这个二娘来。
大夫人也冷了声音,道,“妹妹还是不要这么的用心了,我倒是怕我们婉儿消受不起!”
柳氏一听,立时一张脸充满了委屈,她含着一筐热泪转头看着慕俊德,萎了声音道,“老爷......老爷,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说着竟是大声的哭了出来,好似她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得。
柳氏年轻时就是名震京都的大美人儿,如今虽已上了年纪,却因保养得宜,风韵犹存。此刻这般小女儿家作态,慕俊德看的心头微颤,忍不住就要抱了她个满怀。此刻听见慕风华和大夫人的话语隐约都指向柳氏,当下便不悦道,“好了!好了!看看你们,一个二个的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
大夫人看着两人如此暧昧的样子,眼里忍不住微微酸涩,大夫人曾是镇国将军府唯一的女儿,又是身份高贵的嫡女。如此一个集万千宠爱的女子,却在一次外出时邂逅了如春风般的少年慕俊德。从此一见春风少年误终生!
老将军熬不过女儿的倔强,最后大夫人如愿以偿。后来也算是慕俊德争气,慢慢的官儿越做越大,大夫人也生下了嫡长子慕天翔。本该是和和美美的一副如画卷图,却不曾想的是边关传来噩耗,老将军一家子在边关镇守,遭敌人设计全军覆没。
后来祁元王朝大败,敌国提出了一个要求,交换质子。
如此一个简单的要求便解决了祁元王朝国难,祁元圣上自是求之不得,便发派了当时祁元王朝最受宠的缘锦公主交换了烈国的四皇子西风景天。而后晚上大宴群臣,却不曾想的是,在这天夜里宴会上,竟然发现了慕俊德与柳国公府的庶出三女,当今太子殿下的柳良娣之妹柳如云私会。
后来便是柳如云嫁与慕俊德,为平妻。而后先皇去世,太子登基,慕俊德更是在柳国公府的帮助下和自己不断的努力爬上了当今丞相一品大员之位。
现如今,一切都似是物是人非。
大夫人回过神来,转头不去看他们,眼不见心为净!
慕风华自是知道母亲在想什么,也忍不住微微酸涩。她回望着柳氏,厉声喝道,“七妹妹房里这香是如何来的?这药是如何来的?”却是问的一旁的小桃小琅。
小桃小琅连忙回道,“回五小姐,这些都是前院儿管事分理好了,奴婢们去领的。”
慕风华眼如刀锋,瞟着柳氏,“难道你们不知这药和香的作用吗?怎的如此疏忽!”说罢突然对着柳氏微微一笑,道,“二娘,你说是吧?”
听慕风华这般问道,柳氏心微微一紧,却是反应极快,当下便大声喝道,“这些个糊涂的东西,竟连这些个东西都做不好,真是无用!”说罢用手捂了捂胸口,颇为痛心道,“我想着这些个小事儿交给他们做总不会是出了错,没想到他们连这么个小事儿都办不好,华儿放心,等我事了了,便去打发了那些个东西滚出府去。”这句话倒是她的真心话,没用的东西,连这么个小事儿都办不好!不过意思就是相反的了。
慕俊德看着柳氏越发的柔弱,心里更是化得如一团水了,心里微动。便道,“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了,那清婉便暂时居在府中吧!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待他出的门外便又听得他的声音传来,“如云,今晚我在你房里来。”
柳氏听罢,脸上喜色一闪而过。她眼带得意的看了一眼大夫人,便娇滴滴的应道,“是,老爷,如云,等着你!”这句话,她说的极为娇俏。慕风华听了鸡皮疙瘩都落满了一地,外间却传来慕慕均德爽朗的大笑。
大夫人脸上闪过一抹黯然,看着床上熟睡的慕清婉,沉默不语。
慕均德离去了,事儿便也差不多了,柳氏装模作样的作弄了一会儿。没人理她,讨了个没趣儿,便带着一干看热闹的丫鬟婆子走了。
李大夫也交代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开了药方,自有小丫鬟去跟着抓药。在他出门儿的时候,他突然停下来道,“夫人,您也不要太过着急,七小姐入迷未深,只要多注意休养几天,便可恢复过来。反倒是夫人你,我看你面色暗黄,想必是旧疾为好吧?那药,你,还是停了罢!”说罢便走了出去。
慕风华听罢李大夫的话,心下一惊,她惊讶道,“母亲,那养心汤你可还在喝?”
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