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快给我备车,我要去金佛寺!”刘妈妈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然而其他人对她来说都不重要。只因她听到了二夫人柳姨娘还有慕风芸这两个人也在其中就够了。之前她只是猜测,可现在听见她们也随行其中,她就觉得不管她们去是做什么,打的什么注意。反正只要是沾染了她们两个人,就不会有什么好事儿。而想起母亲那温婉善良的性子,她就止不住的担心。
一定不能让母亲出事儿!
“可是,小姐……”刘妈妈看了眼窗外的天色,已经晚霞满天了,傍晚了。
慕风华不在说什么,只是从床上起来。在金佛寺,只怕母亲会在佛堂礼佛两日,大庭广众之下她不怕慕风芸她们会做什么手脚。而她现在驾车去金佛寺,若速度稍稍快点儿,应当能在天亮之前赶到。
希望能来得及,慕风华在心里暗暗祈祷。
刘妈妈看说不动慕风华,只能赶忙吩咐刚刚回来的淡苒去准备一切,又和淡雅伺候着慕风华更衣。
天色刚落下的时候,一辆马车悄悄的从丞相府的后门驶了出去。
六小姐吩咐要在天亮之前赶到金佛寺,车夫不敢耽搁,一路上抡圆了胳膊甩动着鞭子,马儿受到鞭打,一路疾驰。
夜,静悄悄的。仿佛整个天地只剩下马儿的嘶鸣和车轮滚动的声音。
马车被分隔为里外两间,外间呆着淡雅两姐妹,慕风华在里间。
慕风华侧躺在床榻上睡不着,脑子里前世和今生的记忆交替,混乱不堪。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一声巨响,马车剧烈一簸。把慕风华从混沌中拉回了现实。
撩起帘子,慕风华探出头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儿吗?”
正准备下马车的淡雅听罢回头笑道,“回小姐的话,不知是哪个缺德的,把马路上堆了一大堆恶石,挺了马车,不碍事儿的。把石头清理了就好。小姐别担心了,现在天色还晚,您身子不便,小姐还是多多歇息一下吧!免得又染了身子。”
听罢,慕风华笑笑,只是道,“那好,你们注意一点儿,别伤了手。”便退了里间。心里却是奇怪,这里是官道。平日里都是有专人清理的。而且谁人敢这么大胆,恶意阻拦官道,若是被发现了可是诛连九族的罪责。在且说一路行来皆是畅通无阻,怎么会突然在这里多出一堆乱石?
不知怎的,慕风华总觉得心里突突的,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的。
难道是大夫人哪里?慕风华想,随即又摇头,应该是不可能的,大夫人此刻应与众人在佛堂礼佛。那么会是什么呢?
突然,一阵冷风刮过,窗幔随之摇摆。还未来的及反应,便觉得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抵在勃颈间。
“别动!”男子低沉沙哑的声音传来,沉闷中带着一丝刻意的压抑,随之而来的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腥气味。
好快的速度!
慕风华心下一惊,却也只是一瞬,接而便镇定下来,“你是故意的吧?”那堆乱石肯定是这个男人弄的!
欧阳修看着眼前的少女,眼中闪过一丝欣赏。诧异她在这种情况下还能这么快反应过来的心性,又不由暗自心惊此女如此深沉与揣摩人心的精明。
“不要乱动,否则,我的刀可不认人的。”他答非所问。
“你不会杀我!”她直接了断。
“哦?”欧阳修听罢一愣,接而失笑,“如何见得?”
慕风华听罢,勾唇一笑,双手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扣住欧阳修握刀的左手命脉。转过身,看向男人,一面银制刻月纹面具遮住了主人的大半面貌。一头浓密青丝披散倾斜在左侧,发稍垂至胸前,刚刚触及那一袭墨色锦袍的破裂处,她看向他左胸处因血色晕染而更显深沉的墨色衣袍,目光扫过男子腰侧的玉佩,瞳孔陡然一缩。却是转瞬即逝。她直视对方,笑的云淡风轻,“就凭你受伤了,而我,能救你命!”
欧阳修亦在打量着慕风华,只见眼前的少女约二六年华。五官精致如画,细细的眉眼下,一双如清泉般澄澈幽静的眸子如黑夜中璀璨的星星,泛着奇异的光芒,像是稍不注意就会吸引人沉溺其中。她卧坐在榻上,一袭水红色锦绣牡丹袍魁玮洒立。而她,就好似那开在花间的人儿,艳丽无双却又奇特轻灵。欧阳修的心,不可微察的一动。
此刻,欧阳修见得如此,索性便丢了刀,任由慕风华扣着手。丝毫不在意人家扣着自己的命脉,反而苦笑道,“小姐好胆识,在下佩服!”接而话音一转,道,“若小姐今日能救在下一命,他日定涌泉相报。”
慕风华听罢,无所谓道,“我是否好胆识与公子无关,亦说我又怎知你是否会涌泉相报?在说,我为什么要救你?”可人却是松了手,转身在马车的榻柜里翻找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便只见她手里拿着一个玉盒和一个小瓷瓶还有纱布。
欧阳修见罢倒是惊奇了,他被人追杀至此,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些人,却奈何身受重伤。无奈之下才想出这个办法,没想到倒还真让他给碰上了。当下不免好奇,“你随时都准备这这些?”心里渐渐地起了防备,怎么会这般巧?
慕风华摆摆手,“出门在外,难免磕着碰着,而这些只不过是以备不时之需。”
欧阳修听罢,不由莞尔一笑。
慕风华看了看欧阳修面具下露出呈乌紫色的嘴唇。先是打开那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一粒红色药丸,看了欧阳修一眼,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