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是女子,可她生来就有一种不输于男子的气势,在自己的想法上,更加明显,欧阳修越是抗拒与她,她就越是想得到欧阳修。也不得不说,她的心里极其的阴暗,扭曲的心灵,是让她行事作风,不输于男子的首要原因。
嘴角微微一勾,她继续道,“你怎么可以,就因为一件儿小事儿,就来决定本公主是那种惹祸精呢?难不成,本公主来祁元王朝,也是想在祁元王朝捣乱不成?”她起初的话,说的让人颇为怜惜,可是后来的话,却突然话语一转,说出来,更是让人惊心动魄。
若欧阳修不应,那就是他自己打自己的脸,若是他应了,那可就不是两人之间的事儿了,而是祁元王朝和烈国之间的事儿了。
欧阳修暗自心惊,他以为,这个小长平公主,只不过是仗着自身身份,性子刁蛮狠辣,却也不过是个小女孩儿罢了,可此刻他才知道,自己的认为,错的是有多离谱。想来也是,一个盛名已久的小长平公主,怎么可能只是她表面儿所表现的那般的简单?
她轻轻松松的一句话,便把话题扯远了,还一下就拉上了两个国家,这叫欧阳修如何反驳?反与不反,都是错的!欧阳修紧紧地皱着眉头,死死地盯着小长平公主,小长平公主嘴角含笑,美丽妖娆的面孔带上一丝得意,看着欧阳修的眸子闪闪发亮。
“你莫要信口雌黄才好,公主!”最后,欧阳修只得如此说道。
小长平公主浅浅一笑,反击道,“这句话,该是本公主像你说才对吧?”她看着欧阳修,眸中笑意越发晶亮,欧阳修被这句话说的一噎,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小长平公主看欧阳修吃瘪,心中极其畅快,觉得欧阳修甚是可爱,不仅有男子的风华气度,还有娇俏可爱,这种男人,非她小长平公主莫属不可,这般想着,她又道,“今日之事儿,四殿下你与本公主各退一步,就此揭过可好?”她话说的隐含深意,“说不定,我们日后同床共枕,可不能因此而坏了关系。”
“你在说什么呢?”听她这般说,欧阳修也黑了脸,一拂袖负手而立,冷冷的盯着小长平公主,“这种话,你可莫要乱说才好公主!”这辈子,他都不会娶她,绝对不会!他爱的,只有一人而已!
想着,他的眼前似看见一个浅衣素服,身材婀娜的女子,慢慢儿的向他走来,等近了看,才发现,这女子赫然便是慕风华!
看欧阳修这个样子,像是透过她,看见了什么别的东西,满脸的愉悦,她的脑子里,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一个音容笑貌,浅笑言欢的女子,她不由恨得牙痒痒。
她不禁冷哼一声,“什么乱说不乱说,最后的结果如何是怎样,谁都不知道不是吗?”她嗤笑,“我劝四殿下还是莫要吧话说的太绝了罢,以免日后咱们也不好相对!”着世上,永远都只有她小长平公主不想要的东西,还从来没有过她小长平公主得不到的东西!
若是欧阳修知道,他被小长平公主看作一个像女子的玩物和东西的话,他该是做何感想了。
小长平公主说罢,冷哼一声,便对一旁已经呆住的郝贵妃道,“娘娘,真是打扰了,今日本公主先行告辞,免得有人看本公主不顺眼,平白添堵!”
欧阳修听罢,面色不动,心下暗道,算你还有点儿自知之明,可没想到小长平公主直接又说了一句,“下一次,本公主再来拜访娘娘!”说罢,眼睛带笑的斜了一眼欧阳修,转身便走了。
“诶!”郝贵妃反应过来,小长平公主已经出了门儿,郝贵妃忙又转过身来,看着欧阳修,满脸的恨铁不成钢,道,“你这孩子,这是在发什么疯呢?若是得罪了公主怎么办?还好公主大度,不予你计较,你记着,回去了好好儿的给人家公主道个歉!听见了没有?”她是知道小长平公主就住在欧阳修的府邸的。
欧阳修满脸的不耐烦,道,“母妃!您这是在做什么?你还真以为,她是什么好人不成?您不要被她的表面所迷惑了!”
“你才是!”郝贵妃气极,一拍桌案,怒道,“本宫吃过的盐,比你走过的路还要多,你真当母妃老了,糊涂了,是非都分不清楚了吗?”
“母妃!”欧阳修见郝贵妃一扯就扯远了,忙又叫道,郝贵妃不耐烦的打断他,又道“好了,此事儿不必在说,你回去,好好儿的给公主道个歉,不然的话,以后你娶了公主,心中有什么嫌隙可不好。”
一听说要娶小长平公主,欧阳修的脸也变了,他疾声道,“您不要在说这种话了!孩儿是不会娶她为妃的!”
这一说,倒是把郝贵妃骇住了,她不解的看着他,问道,“你不娶她还能娶谁?难道说,你准备就这样到老不成?”说到后面儿,郝贵妃的语气隐隐飙高。
“不是!”欧阳修立马拒绝,顿了顿,才道,“儿臣,有心上人了!”
“什么?!”郝贵妃先是呆了一下,而后睁大眼睛问道,“你说什么?你有心上人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你从来都没有给母妃说过?是哪家的千金?”她急急的问道,欧阳修有心上人了,瞒着她,她不知道,若是欧阳修真铁了心了,可就不好办了。
“是……”欧阳修顿了顿,才道,“这个人您也认识,是丞相府的千金,六小姐,慕风华,惊华郡主。”
欧阳修慢慢儿的说出来,郝贵妃不由怔住了。
而在门儿外,早应该走远的小长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