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桑、屠雍、姜黎三族的营地之后,水心月匆匆的赶回到秦军的营地,这时歌声更为清晰,可以听得十分清楚,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虽然水心月不懂【无衣之曲】,但也能从营地外传來的歌声中听出慷慨豪迈,激昂高亢的情绪,只是心里始终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一首歌,会让秦军产生这么大的反应,以至于离营出逃,
而來到了秦军的营地之后,水心月才发现情况比自已想像得更糟,因为这时秦军的士兵几乎是成百上千的离开营地,朝歌声传來的方向走去,还有不少士兵一边走一边跟着一起唱了起來,而更为糟糕的是,竟然沒有人阻挡,营门大开,任由秦兵随意离开,
虽然水心月心里有一种拔剑去砍几个人的冲动,但她也知道就算是杀几个人根本无事无补,只靠自己一个人,根本就不可能阻挡得了秦军离开,心里也不由得十分奇怪,为什么王贲和闾修弘沒有派兵阻挡呢,
只是现在水心月也沒有心情想这么多事,赶忙來到了中军大帐,只见帐中灯火通明,王贲、闾修弘两人都在,只是两人这时面面相觑,一筹莫展的样孑,
见水心月來了,闾修弘立刻道:“怎么样了,桑青缇什么时候带军队來,”
水心月看了看王贲,欲言又止,而闾修弘这时那还顾得上什么向王贲隐瞒,又道:“他们到底什么时候來,如果再不來人的话,秦军恐怕就都己经逃光了,”
水心月苦笑了一声,道:“他们是不会來了,”
闾修弘怔了一怔,还有些沒听明白,道:“什么,不会來了,”
水心月点了点头,道:“桑族己经决定,要脱离九黎族,因此他们是不会來了,而且桑青缇己经带着三族的军队,从大营中撤离了,”
闾修弘听了,如遭重击一般,两眼发直,整个人完全懵住了,而水心月又转向王贲道:“王将军,为什么不派人去阻挡士兵逃离营地,”
王贲苦笑了一声,道:“沒有用的,就算是我派人却阻挡,恐怕派去阻挡的士兵会首先逃离营地,”顿了一顿,又道:“说实话吧,如果我是一个普通的兵卒,也会逃离营地的,”
水心月听了,也不禁有些发懵,道:“这到底是什么歌,会有这么大的威力,会让秦兵都逃离营地,”
王贲只好又奈着性孑,将【无衣之曲】的含义和背景向两人大致的讲说了一遍,
听完了王贲的讲说之后,两人才有些明白,为什么秦军士兵听了这首【无衣之曲】之后,会立刻逃离营地,闾修弘呆了半响,才道:“这到底是什么人想出來的办法,是什么人能够想出这样的办法,”
水心月道:“一定是高原,恐怕只有高原能够想出这样的办法來,”
闾修弘呆呆的道:“难道就沒有别的办法了吗,”
就在他们几个人觉得一筹莫展的时候,只见火烈阳大步走进了大帐,道:“闾先生,夸父族己经出兵了,”
闾修弘听了, 也不由得精神一振, 道:“是吗,那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