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人哈哈大笑道:“娃儿!老夫初来之时,脾气比你还冲,而现在,却已经是老掉牙的老虎,再也提不起志气咯!老夫在此地,见过无数成名的高手,他们都出去了,只留下了老夫一个!”
南宫烈问道:“既然有那幺多人进来而又出去了,证明并非无路可走,前辈又为何在此蛰伏多年呢?”
神秘人冷笑道:“要想出这牢门,只有两条路可走!”
“哪两条路?”南宫烈追问道。
“一是投靠修罗教,做他们的狗腿子!二就是自绝于此地,被他们抬出去!”
神秘人的回答让南宫烈好生诧异,但他豪气干云,又岂会害怕?南宫烈仰天长笑,声震四方,良久才道:“看来前辈在此幽居多年,真的连志气都被消磨殆尽了!我南宫烈两条路都不想走,而且也不会像前辈一样,只会长吁短叹,干坐等死!”
“你!”神秘人似乎有些生气,半晌又叹气道:“罢了罢了!你年轻气盛,看在你爹南宫傲与老夫多年挚友的份上,老夫不怪你,老夫只想提醒你,要想凭一己之力,冲出这监牢,那是痴心妄想!”
神秘人苍老而倾颓的声音,让南宫烈感觉他至少已年近古稀,两相比较,年近五十的自己还真算得上年轻人了,于是也不计较老者之言,只是闭目养神,思考如何出去!半晌,老者突然又问道:“娃儿,你的烈阳神功练到第几层了?”
老者突然间提到自己的家传绝学,让南宫烈不由得一怔,略带遗憾地道:“说来惭愧,晚辈苦心研修十数年,仍然未能突破第九层,真是愧对祖宗!”
老者道:“唔……看来你还有点本事,至少比你爹要强!”
南宫烈心中微愠,但仍然克制地道:“前辈既是先父挚友,又何必贬低先父呢?先父武学造诣远在晚辈之上,如果不是英年早逝,必能突破第九层大关!”
老者道:“老夫与南宫傲相识三十余年,彼此十分了解,他突破第八层时年岁还要稍长于你,因此老夫的评断是公正的,娃儿,你不必往你父亲脸上贴金了!”
南宫烈心知老者所说确属实情,不好反驳,这番话也更加印证了老者确实与他的父亲交好,于是问道:“既是如此,晚辈有一个问题想请教前辈,先父当年收到一封书信后,就远赴塞外,说是应朋友之约切磋武艺,归来时却身负重伤,以至于一病不起,盍然长逝。晚辈守丧三年后,也曾远赴塞外寻找蛛丝马迹,却无功而返,如今仍然未能得到答案,不知前辈知不知道其中内情呢?”
老者沉默了许久,方才叹息道:“这事你迟早会知道的,没错,当年给你父亲写信之人,正是老夫!唉……都是老夫害了他!当年……嘘!有人来了!”
南宫烈屏息静听,果然听见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不禁对老者的内功修为叹服不已!不多时,一个靓丽的声音就出现在地牢中,她华丽的穿着和妖艳的面孔,与阴暗的地牢形成巨大的反差,微弱的光线映照在她姣好的面容上,显得那般动人!妖艳女子环顾四周后,径直来到了南宫烈的监牢前,她熟练地打开铁门上的暗匣,向里面窥视动静!南宫烈正待如此,他如同潜伏在暗处的猛虎一般,突然从床上跳起,铁爪猛地击向女子的喉咙!这一击蓄势而发,如同奔雷一般迅疾,但妖艳女子却似乎早有防备,轻巧地往后一退,就躲过了这突袭的一击,嘴里咯咯娇笑道:“唉哟!南宫庄主,你怎幺这幺粗鲁?都吓到人家了!人家的小心肝现在还扑腾扑腾的!”
南宫烈没想到自己一击落空,恨恨地道:“妖女,你上次在我房中暗算于我,这回算是扯平了!深夜来此,你有何目的?”
妖艳女子正是赫连暮雨,她略有些得意地道:“哎呀,长夜漫漫,监牢寒冷,人家怕庄主睡不着,好心好意来看看你,庄主竟然如此不解风情,真是叫人伤心呢!”
老者突然插话道:“娃儿,你可要小心呀!这小丫头,心肠可歹毒着呢!吃人不吐骨头!”
赫连暮雨慢慢地踱步到老者的监牢前,慢悠悠地道:“老东西,你还没死呢?是不是看见人家对南宫庄主好,心生嫉妒了?”
赫连暮雨打开铁门的暗匣,往里面看了看,只见老者形容枯槁,双手双脚都被铁链所拷,并且有两根铁链还径直从老者的肩胛骨处穿过,歹毒地使了个眼色,示意老者别多管闲事!老者却丝毫不以为然,哈哈大笑道:“小丫头,用不着挤眉瞪眼,老夫知道你的心思!”
赫连暮雨见老者不识趣,马上换了一副口吻,恶狠狠地道:“老东西!别以为姑奶奶奈何不了你!今日教中大喜,没人来此,信不信姑奶奶一把火把你的狗窝烧了,把你烧成一堆黑灰?”
老者讥笑道:“黄毛丫头,你也就口上逞能!你连这个门都不敢进,还敢擅自做主杀老夫?不怕你那个“野驴教主”把你生吞活剥了?”
赫连暮雨冷哼一声道:“姑奶奶今晚还有要事,不想与你计较,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说完,赫连暮雨转身来到南宫烈监牢前,点起一根软香,对着暗匣吹了进去!南宫烈心知不妙,连忙屏息静气,不让迷香侵入体内,奈何监牢密不透风,不多时就被烟雾笼罩,偏偏南宫烈内伤尚未痊愈,闭气之功维持不了多久,只觉一股淡淡的香气入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