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龙的剑已经搭在了他的手上,没错,他的人已经变成了剑的一部分,正常剑客使剑,那是剑随人走,人想要剑指向哪里就是哪里。
不过叶凌龙不一样,他全身的动作都跟随着剑的指引,彷佛人已经消失了,只剩下了一把剑直直的悬在那里,剑想要去哪里,他就会去哪里。
红儿笑容已经全无,面带惊色地后退了几步,直到脚后跟碰到了栅栏,竟然险些摔了下去。
那不是杀气,因为只有人才会发出杀气,而剑只会要你的命。
那一柄剑缓缓地前进着,突然,门里传来一声婉转的娇啼,听声音来看也不过二十来岁,很快那娇啼变变成了急促的呻吟,而剑也又一次的变成了叶凌龙。
剑没有情感,而叶凌龙有,剑没有七情六欲,而叶凌龙有。
身体里那种无名的火又烧了起来,气息变得急促了些。
叶凌龙把头转向红儿,眉头微皱,问道,「这房中的人不过二十来岁,又怎可能是吃人妖妇,你莫非不是在戏弄我?」站稳了脚步,红儿强行平复着心中的恐惧,还好此处灯光并不明亮,否则那少年必然会发现此刻红儿额头上,手上,全都是冷汗,而在红儿的背后,冷汗也早已湿透了那简单的红袍。
不过意识到叶凌龙竟然因为几缕淫喘就变回了叶凌龙,她脸上又挂起了笑容,「小公子你也是太木头了,呵呵,妖妇什么的…不过是行家的私房话罢了,等你打了就知道了…哪个女人,不是妖妇~」似乎是忽然意识到,不只是那扇门里传来了这样的声音,周围的所有门里,都或多或少有少女的娇喘和男人的低吟,叶凌龙的心突然更乱了。
身体里的火在越来越旺的燃烧着,这不同于上次,上次他可以迷失在那女人的香味中,把自己的全身心都交予她,不去思考任何事,而这一次他却是一个人在忍受着这一种燥热,彷佛来自地狱的业炎,又或是幽冥的鬼火,无法熄灭,时隐时现,灼烤得叶凌龙无法集中精神。
也是,十六岁的少年,又怎么可能如同入定老僧一般对这种男欢女爱之事视如无物呢?这种叶凌龙无法用言语去描述的冲动在他心里肆虐着,他开始有些不知所措了,就好像迷路的孩子一样。
而离家的少年在察觉到自己不知不觉间已经迷路的时候又会怎么向路人求助呢?「前辈说笑了…实不相瞒,晚辈为天山剑派门下凌字辈的弟子,这次下山来历练,听闻长京城中有一吃人妖妇,便决心为民除害,还这城市一个安宁…前辈也为习武之人,而且轻功也非弱手,倘若前辈能够带晚辈离开这地方并且将吃人妖妇的情况如实告知…晚辈…不…天山派必然会感激不尽…」「能让天山派感激不尽,想来你所找的也并不是区区一个吃人妖妇吧?」红儿突然轻松了,她知道,虽然那剑当真施展的话这楼中无人可从他手下活命,她不行,她姐姐也不行,但是他毕竟也只有十六岁,正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最好塑造和影响的时候…「八佳人体软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明里不见人头落,暗地使君骨髓枯」不知怎得,她突然念到,「我看玲珑妹妹你这剑还可以更加的精进才对呢,之后姐姐可要好好教教你什么才是世间最危险的武器…」叶凌龙一脸困惑,既不明白那诗的含义,也不明白她口里的那玲珑妹妹是谁。
突然,房间里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妹妹,你总算来了,快进来吧」而随着那一声慵懒的女声,门竟然自己打开了一条缝,些许粉紫色的雾从门缝里露出,接着门慢慢地完全张开了,在烟雾里,一点火星漂浮在空中,忽明忽暗,彷佛像是那狐火一般。
随着烟雾慢慢散去,也许是被其影响了,叶凌龙体内的那无名火也更加频繁的影响起了他。
烟雾彻底散开,把屋内的光景无遗漏的展现给了叶凌龙。
房内的装饰很简单,一张巨大的软榻,蜡烛在软榻旁边散发出昏暗的光,不过还是能让叶凌龙看清楚,一位衣着奢华的中年贵妇正开腿躺在榻上,虽然可以看得出她早已青春不再,不过任何人看到她,都绝不敢用半老徐娘或者风韵犹存去形容她。
记住虽然她嘴上挂着丝丝微笑,总是漫不经心的抽着她手中的那一杆烟,不过你只要看到她,你就能想象到,当她生气的时候会是多么的可怕。
虽然所有的女人生气起来都很可怕,但是这个妇人却更胜一筹,虽然所有的女人恶毒起来都毒过青竹蛇黄蜂针,但是这个妇人却是唯一一个能称得上最毒妇人心的存在。
她很美,但是越美也就越致命,任何人看到了她,都只能被她的一举一动吸引过去,就好像扑火的飞蛾。
然而叶凌龙的目光却转到了别处,那成熟妩媚的女人双腿之间,却还躺着一名少女,抑或是少年,叶凌龙还无法判别,但是他知道,这应该就是那个发出婉转的娇啼的「女孩」了。
他接着打量着,「她」的头侧枕在那妇人的大腿上,正在气喘吁吁的休息着。
那「女孩」身上并没有任何的衣物,也正是这样,叶凌龙才能看到「她」下体高高翘起的那一根yīn_jīng,上面还垂着几滴晶莹的液体。
他竟然是个男人?一脸诧异的叶凌龙看着屋内的光景,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盯着那依偎在妇人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