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墨——”乐珊本来就自责的不行,见池墨冲护士发脾气,她更加担心他的伤口。
护士被池墨这一吼,咬着唇冲了出去,出门的时候还险些撞到邓何然的身上。
“这怎么了?一大早就看护士不顺眼?”邓何然走进来,见池墨胳膊上的纱布渗了血,下意识看了乐珊一眼。
乐珊被看的心慌,头都快低到到地上。
“乐珊,过来。”池墨朝乐珊伸出手,乐珊赶紧走过去,他握住她的手,捏了捏,脸上露出“你放心我没事”的笑容磐。
邓何然顿时明白了发生什么事。
护士长拿着托盘进来,就见邓何然在给池墨解纱布,她忙走了过去,想要帮手,却听邓何然淡淡的说:“把东西放下,我替他包扎。候”
“那我给邓医生打下手。”护士长马上摆好托盘里的东西。
“乐珊,你过来帮我。”邓何然看了一眼乐珊,“你记住我是怎么做的,稍后你给他换药的时候要注意。”
乐珊被点了名,不敢马虎,忙凑上了前。护士长明白了邓何然话里的意思,于是退到一边给乐珊让了路。
邓何然动作很慢,像是为了特意让乐珊看清楚每一步似的,不时还会跟乐珊讲解应该注意什么地方。
好在池墨的伤口没有裂开,只是扯到了刚愈合的地方,渗了些血,情况并不算糟糕。
邓何然重新给池墨上了药,绑好绷带之后,才回过头问乐珊:“刚刚的步骤都学会了吗?”
“嗯,学会了。”乐珊点头,脸色却有点白,她近距离看他胳膊上的伤口,总是会被吓到。
听她这么说,邓何然吩咐护士长:“你去给他办理出院手续。”
护士长点头退下,邓何然指了指乐珊的胳膊,“我看看你的胳膊,如果没什么事,今天可以拆开纱布,只是你自己回去要小心,不要沾到水。”
乐珊点了下头,坐在椅子上,对着邓何然伸出了胳膊。
刚包好伤口的池墨有些不乐意,“就不能换个女护士?”
邓何然白了池墨一眼,没好气的说:“人都被你骂跑了,要换自己去请,我可没脸跟你瞎闹。”
池墨被抢白,黑着一张脸坐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盯着邓何然碰乐珊胳膊的手指。
见他这副样子,邓何然无奈,“老七,你再这么看下去,当心我手抖弄伤她。”
池墨磨牙,忍了又忍,才往一旁挪了挪,背过身努力控制着不看过来。
乐珊很少见池墨在谁那这么听话,忍不住轻笑了起来,她一笑,手也跟着动了一下,邓何然正在给她消毒伤口周边,顿时她倒抽了一口凉气。
“哎哟我的好二哥,你下手轻一点。”听到乐珊的声音,池墨从床上跳了下来,凑到两人这边来,“她是个姑娘,你手劲重,轻一点!”
邓何然脸色一黑,你才手劲重呢!疼媳妇也不带这样的,他还没下狠手呢!
池墨大呼小叫的紧张她,乐珊脸上倒是有些挂不住,她轻轻扯了扯池墨的袖子,小声的叫了他一声,然后冲他摇了摇头。
“池墨,我没事,刚是我乱动的,跟二哥无关。”她解释着,池墨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
邓何然白了池墨一眼,在他肩上推了一把,“去去去,再跟这碍事,我不让你出院了。”
“别,这睡得我腰酸背痛。”池墨忙坐回床边。
邓何然在乐珊和池墨脸上转了一圈,不动声色地给乐珊伤口上药,上完药之后,他又交待了几句,这才离开。
他一走,乐珊松了一口气,转身问池墨:“二哥给你上药的时候,手劲很重吗?你疼吗?”
听她这么关心他,池墨故意板着一张脸,“很重,二哥下手狠,我都忍着不敢说疼,一说疼他一准更狠了。”
乐珊皱眉,抬手轻轻摸了摸池墨胳膊上的纱布,“我会轻点给你换药的,你要是疼,一定得告诉我。”
“他皮厚不怕疼。”邓何然抱着一个药用小箱子走了进来,很显然,刚刚池墨告状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池墨讪笑,在邓何然面前,他不敢太放肆,尤其是在刚说完他坏话之后。
乐珊看了池墨一眼,低头掩去嘴角的笑。
“这是他和你要用的药,我写清楚了用法。”邓何然将药用的小箱子递给乐珊,瞪了池墨一眼后,他跟乐珊语重心长地说:“我这个七弟,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也就你能制住他,以后他要欺负你,二哥给你找个更好的。”
“二哥,你这是当着我的面,要提前挖墙脚啊!”池墨苦着一张脸凑上来,两手捂住乐珊的耳朵,“我才不会欺负乐珊,二哥你想都别想!”
邓何然哑然失笑,摆摆手,拂去池墨的胳膊,仔细叮嘱乐珊:“你们两伤口都不能碰水,吃饭暂且叫外卖,洗澡嘛忍一忍,忍不了就自己想办法解决,总之要是伤口发炎了回到这,我可就真的
手劲重了。”
最后一句,邓何然摆明是跟池墨说的,就池墨那个不听从管教的性子,越是不让他做什么他越容易做什么,没准过几天他还得回医院。
“行行行,我知道了。”池墨往外赶人。
***
岑安海的人直接把池墨和乐珊送去了池墨公寓那边,进门之前,池墨给乐珊录了指纹,这样方便她以后进出。
“他们还会守在附近吗?”大门一关,公寓里就剩下池墨和乐珊两人,乐珊担心池墨的安全,她问池墨。
“不知道三哥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