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昏倒在地的人间绝色,黑熊的大ròu_bàng似乎又甦醒了过来,那一瞬间他脑海裡至少翻滚过数十种如何淫虐和侮辱这位佳人的肮髒念头,但是当他才刚蹲下去想把人抱起来的时候,围篱外已是人声鼎沸、杀气腾腾,不过他仍不死心,依旧企图要带走竺勃去满足他更野蛮的兽慾,然而时间已经来不及了,因为趴在围篱上的东华正朝着他连开好几枪,紧接着场面便是一团大乱,有人在大喊赶快把电源关掉、带种的光着屁股冲上去迎敌,可是没三两下就被轻易的撂倒在地,惨叫、呼号、奔跑,甚至有人吓到忍不住哭了出来。
看着手下慌慌张张的在胡乱奔跑,原本威风八面的黑熊竟悄悄沿着牆壁往厨房那头摸去,他一看见阿坤带着兵马从正面闯入,马上觉悟到大势已去,所以立即闷不吭声朝早就预留好的逃生门窜去,别人都在往地下室跑,只有他是闪到一扇木门后面向楼上冲,只要能利用公用楼梯安全抵达顶楼,那么矗立在那儿的吊物机械手臂便可以把他送到隔壁的五楼公寓,到时候就算后有追兵也奈他不得,况且他花钱打点好的死条子也总该出现了。
其实黑熊只要随便找个楼层躲起来就不会有人想找他,因为浑身赤裸、昏倒在地的美人鱼与奄奄一息的长毛,几乎牵制住了一半人的脚步,阿坤先手忙脚乱的用自己和好几个人脱下来的衣服帮竺勃裹身,然后再跑去想把满身是血、胸腔上还插着一把利刃的国中生抢救回来,但脸色灰白、两眼无神的可怜孩子却偎在东华怀裡虚弱地说道:拜託,地下室的录影带一定要全部烧掉,还有,请转告阿能我对不起他没做好他交给我的任务。
临死前仍在自责的长毛头一偏便结束了短促人生,东华不捨地缓缓将他放平在地上,然后便勐地站起来怒吼道:全都给我下重手!杀不死敌人就自己去撞牆,省得我踹你们屁股;阿坤,你负责先把竺老师带回去,我去地下室把录影带的事情处理好。
等在一旁的人有几个立刻跟着东华鑽入地下室,而阿坤又叫一名壮汉脱下运动裤给竺勃套上,就在这个时候黑熊预留的援兵恰好抵达,对方三、四十人全都拿着长货和硫酸瓶,可是气头上的阿坤却视若无睹,他一面拿着贝瑞塔不断射击、一面奔向前去大喝道:他妈的有种就别跑!老子今天非把你们全轰烂不可。
带队的一开枪,后头的跟班马上也跟着打活靶,在三把手枪的连续攻击下,起初来势汹汹的援军立即阵脚大乱,因为他们根本没料到会是赶来吃子弹,眼见同伙瞬间就倒下四、五个,有些还吓到在地上乱爬,那群乌合之众当场就作鸟兽散,不过为了顾及颜面,有人还在咆哮着说:快!回去把喷子和芭乐都搬出来,还有我那两把霰弹枪更要记得带过来。
嘴裡嚷着好听,彷彿巢穴裡有着一大堆军火,可是人却跑得比什么都快,阿坤一个弹匣才刚射光,一整群胆小鬼已全消失在对面骑楼的阴影中,只剩两个傢伙拖着受伤的身体在路上爬行与惨叫,硫酸瓶破了满地,刺鼻的化学用品味道和柏油被强烈腐蚀的独特声响,随着夜风在不停扩散,就在轻烟瀰漫的街头,那两个来不及逃走的可怜虫已被追兵赶上去一阵乱刀伺候,正当他俩连最后一丝呻吟都发不出来以后,不远处似乎响起了警笛,没错!而且是来得又快又急,不过第一批抵达的只有三辆巡逻车而已。
警车只封住右边的十字路口,左侧还留下活路,这种情形若非警方有意放水就是另有警力会从那头集结与包围,发觉鸽子帮的奇怪佈局以后,阿坤连忙退回屋内吩咐手下说:快下去通知东华他们上来撤退,就说条子风紧,我们能用的时间非常有限。
原本打算把地下四层来个坚壁清野、彻底扫荡的东华,这一来只好把所有录、摄影器材集中成一堆,然后把那些丢在地上的衣物全都堆迭在四周,最后再拿水泥纸袋与装瓷砖的纸盒作引子,把火点燃起来,他叫其他人先行撤退,自己则等到火势熊熊才退出那个地方,烟雾已经逐渐扩散,他快跑上楼的途中看到好几具一丝不挂的尸体,那模样真是死的有够难看,不过他并无丝毫的恻隐之心,就算还有人在脚边呼救,他也照样置之不理,因为这一幕只不过是复仇的序曲罢了,他明白或许双方都还有更大的代价要付,但这就是江湖,没有谁可以中途回头!楼上的兵马已经开始在疏散,现在最大问题是仍旧处于昏迷状态的竺勃,从后面走得拆掉围篱,可是在警车的三色灯持续闪烁之下,许多住家的灯火皆已亮了起来,甚至不时还有人会探头瞧上几眼,因此想安全撤离几乎是不可能,但若是走前门又形同硬闯,警方基于面子绝不会不闻不问,何况在状况不明当中,抱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性走出工地,只怕到时候事情会越描越黑,而这时从地下室不断冒出来的黑烟和由四面八方一起传过来大量蜂鸣器的尖锐声响,都说明了事态之紧急,故而东华当机立断的说道:阿坤,留五个人给我,其他的你马上都带走,事情我会全部扛下来,竺老师就放在这裡,我晓得该怎么处理。
然而阿坤却摇着头应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