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宫女被孝庄这么一问吓得腿都软了,本来听建宁说那冤枉她家贵人的话还想反驳,现在一听孝庄的口气心里咯噔一下,太后这明显是不高兴了啊!这话她该怎么回。
小宫女看了一眼坐在自己主子身边的纳兰.慧茵,想从这个平日里和自己主子走的比较近的仪妃娘娘那里得到些暗示,她家珍贵人现在还是昏迷状态自己个小宫女实在不敢乱回话。
可是还没等到纳兰.慧茵的回应,就听到孝庄明显不耐烦的口气:“怎么?哀家连你个小宫女都使唤不动了是吗?”
那小宫女一听这话吓得赶紧跪在地上,有些口不择言:“太后恕罪,奴婢不知道娘娘为什么要去皇贵妃娘娘哪里,奴婢只知道娘娘是被皇贵妃娘娘身边的那个丫头拎出来的。还望太后给我们娘娘做主啊?”
建宁听了冷冷一笑:“还娘娘不过是个贵人罢了,皇额娘你可要为皇嫂做主才是,一个贵人都能带着宫女欺负到皇贵妃的宫里去了,就算是再怀有龙嗣也不能这么没有规矩。”
见建宁一口咬定事情就是她书哲尔没有规矩,目中无人,叶洛心里笑了笑这建宁和冥兮倒是真有的一拼,都是不管得理不得理都是不饶人的主,不过她喜欢!
“公主不要再说了。”叶洛扯了扯建宁的衣袖一付受了委屈还要顾全大局的模样。
孝庄见了心知此事不管怎么样都要给书哲尔一个教训,一来是让叶洛心里舒服些,虽然龙嗣很重要,可是在不伤害龙嗣的前提下,她还是要给叶洛留足面子,毕竟是自己娘家的人。
二来她的确觉得对于叶洛和满珠习礼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叶洛对书哲尔这事心里一直都不痛快她是知道的,这事就当她偏心自己的侄女也好,总之这事她不想多追查下去。
当然她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想到这个原因孝庄眸中闪现出深沉看了眼纳兰.慧茵没有多说什么。
“仪妃和珍贵人的身子都要注意些,没事就少出去待在自己宫里养胎才是,皇家要想开枝散叶还得靠你们。”
孝庄说完这话看了眼仍然昏迷不醒的书哲尔又道:“珍贵人现在胎儿还不稳更应该注意才是。”
纳兰.慧茵一听这话知道孝庄有心偏向叶洛,不过这她不在乎,本来叶洛和孝庄就是姑侄关系,孝庄胳膊肘往里拐也是应该的。
她去找孝庄来只是走个过场,如今安嫔她是用不得了,现在借助书哲尔是再好不过,她请孝庄来只是让书哲尔看到她是愿意帮助的,好让书哲尔死心塌地的跟着她。
毕竟书哲尔就算什么事都不帮她做,只要她书哲尔能留在宫里就是叶洛眼里的一根刺,虽不是要命的东西,至少也能让叶洛的心里没那么好过。
孝庄说完这话示意叶洛陪她回去,叶洛会意的和建宁一左一右的扶着孝庄走出了咸福宫。
“这个仪妃你可要多注意点。”孝庄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叶洛的手背。
叶洛点了点头送孝庄上了轿辇,目送着她走远才和建宁和冥兮走着回承乾宫。
“皇嫂,皇额娘那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小心仪妃?”建宁不知这里的头绪,一时想不明白孝庄是什么意思。
叶洛心里放着一本帐却是明了的,孝庄今日在这事上偏向自己不是没有原因的,孝庄不喜欢宫里的宫女爬上龙床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今天这事就算她孝庄借助自己的手收拾的书哲尔,一来她孝庄心里觉得满意了,二来又做了个顺水人情给自己,果然是聪明。最主要的却是孝庄一定早就看出纳兰.慧茵心机深沉。
“宫里要不得一枝独秀。”叶洛叹了口气,这孝庄果然是聪明。
与此同时苏茉儿跟在孝庄的轿辇旁疑惑的问道:“太后,奴婢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孝庄躺坐在轿辇上眼睛微闭着养神,许久悠悠的吐出了一句话:“宫里要不得一枝独秀。”
“我还是不明白皇嫂,宫里要不得一枝独秀我明白,可这和今天这事有什么交集呢?”建宁露出迷惑的神态来。
叶洛抬头看了眼晴朗的天空,孝庄不会不明白纳兰.慧茵的野心。斗,既然在宫里少不了,那么她孝庄作为太后就只能让这斗延续下去,让这场斗延续到没有真正胜利的人出现。
只有没有真正的赢家宫里才能算是太平了,孝庄不在乎纳兰.慧茵有多大的野心,那是因为现在有她叶洛在,她叶洛是控制住纳兰.慧茵最大的棋子,同样纳兰.慧茵也是控制她叶洛最大的棋子。
只要这盘棋有她叶洛和纳兰.慧茵在,两人相互克制相互各不让步,这盘棋成了无解的死棋,后宫才算真正的存在着。
叶洛的眼睛半眯着露出有些危险的目光:“以后你就会明白了,建宁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才是。”
建宁越听越是糊涂,可见叶洛的神态已经是不想再多说这事,只好闭上嘴脚下一步一步的走着。
叶洛心里却是凉了大半截,幸好自己在没有孩子的时候就看清了孝庄的真实面目,不然如果到现在才看清自己不过是孝庄手里的一颗棋子,她的心肯定接受不了。
不过现在没有关系了,她已经不是当初的叶洛了,既然孝庄想利用她这个棋子来稳定后宫这盘大棋,她就要让孝庄看看自己这颗棋子的威力。
送走了建宁冥兮坐在罗汉床上手里端着一杯花茶抿了口,脸色有些阴沉:“那个仪妃就是害洛姐没了孩子又追杀洛姐的人是吧。”
冥兮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