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舞台上如娅一身淡蓝色长袖舞衣,一双干净漂亮的绣花舞鞋在裙摆走动下露出一点点,莲步生香腰肢细蔓,带着三分娇羞七的自信,一身舞衣勾勒下的身姿亦是显得更加的风姿绰约,美不胜收。
看那得体合适的舞衣想要是早已经准备好了的,看样子孝庄对此倒是废了不少心思,这样善于观察环境事物的叶洛看出孝庄和自己的关系在越拉越远了。
福临对自己的宠爱不但会让后宫的众妃心生怨念,孝庄这个太后对自己怨念只怕也不比其他的后妃少几分。
只是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单单就是她得宠之事吗?叶洛觉得这里面的事情只怕没有这么简单。目光扫过身边的纳兰.慧茵,叶洛心里起了怀疑,纳兰.慧茵真的能沉的下性子不在孝庄耳边嚼些什么吗?
答案早已经在心里了,纳兰.慧茵用了这么多手段对她,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在孝庄耳边说些有的没的也实属正常了。
叶洛的思绪正越飘越远,一瞬间被忽然响起的丝竹之声拉了回来,目光转到歌舞台如娅正如一只漂亮的粉蓝色蝴蝶在红色的舞台上,如同蝴蝶在火红的花朵上翩翩起舞。
身姿柔美轻盈,每一个跳跃旋转都带着青春洋溢优美绝伦,艳丽的小脸上带着几丝娇媚。
这倒让叶洛为她捏了把汗,这妹子再怎么喜欢福临也不用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抛媚眼吧,也太不矫情了吧。不是说古代女子都很内敛的吗!
一个漂亮的大跳跃水袖甩去完美落地回眸如丝,对着主座上的人微微一笑,一舞终必如娅的脸上带着几分女儿家的小娇羞。
雷到了叶洛,刚刚还夸她不矫情呢,此时怎么又矫情上了呢,颇有些想为自己立贞洁牌坊的味道。
纳兰.慧茵的声音压低了几分仍然让叶洛听到了一阵冷笑,想来纳兰.慧茵的心性也没有多深。只是想到这里叶洛又打住自己的思绪,人不可貌相也许纳兰.慧茵这是故意表现出来迷惑她的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毕竟如今她们两人虽未挑明,可两人心里却都是清楚的。
叶洛敛了敛神坐直了身子脸上挂上得体的微笑,听孝庄喜不自胜的在夸赞如娅,叶洛大致听了下无非就是什么才貌双全之类的。
再说孝庄夸的再跟朵花似的也不见福临抬头再看如娅一眼,为此如娅见了福临的态度不免暗暗有些失望。
想她自己也是京城里数二没人敢数一的角色,为什么坐在主座上英伦的少年帝王始终没有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呢,如娅虽有不解可又不敢面露失望,在太后皇上面前是万不能失了态才是的。
这边如娅开启了第一个选妃模式,自然不会只让她一个人唱这么大的一台戏,接下来各府格格千金的表演倒也让人觉得个个才情不凡。
只是该看的人没有看,不该看的人倒是看的津津有味。福临整场的选妃大戏连个眼角都没抬,偶尔为之也带着心不在焉的,这让选妃大戏的总导演孝庄太后显得颇为不满。
福临不上心谁也没有办法,孝庄生着干气脸上却仍要挂着得体从容的笑意,想来福临一场寿宴倒是让孝庄惹了一肚子的气。
“皇上。”
正在殿内气氛有些尴尬之际,叶洛就只听一声略有些蹩脚的声音响了起来,跟着众人寻声望去叶洛一惊,看说话之人和他身边女子的装束,这明明就是朝鲜人啊。
叶洛脑子里慢慢的转了一圈想着有关这段时间的历史,不过说实话叶洛虽有研究编写过清朝的历史,可对于属于清朝附属国的朝鲜来说叶洛了解的并不多可谓是只知道这时的朝鲜是清朝的附属国。
福临见了那人行礼坐正了身子摆了摆手道:“郑使者不必多礼了。”
使者一听言并不起身只恭敬的开口道:“皇上,臣此时带着公主来天朝本就是来朝贺皇上万寿节,今日各位格格小姐都为皇上表演庆贺,公主自然不能不上台为皇上庆贺。”
叶洛听言说坐在那里的女子是朝鲜的公主,抬头看了一眼,只是那公主脸上蒙有面纱让人窥不见真容,但看那一身的气质也可知这公主不是什么泛泛之辈。
福临见此事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退是退不了了,朝鲜虽只是个附属国却也不能平白无故的驳了他们的面子不是。
“不知公主要表演些什么呢?”福临看了这么多女子的表演倒是不觉得多了这朝鲜公主一个为多,便笑着开了口道。
这话一出已经是应许了朝鲜公主的表演,那公主虽遮住了面但是那双灵动清澈的水眸却是让人生出我见犹怜的味道。
听的福临的应许倒也不娇柔做作,使者给了那公主一个眼神,公主会意的从木椅上站了起来,一步步走上了歌舞台。
她一身鹅皇色韩服,衣襟处挂着一串漂亮珠串,叶洛一时间叫不出那叫什么名字。只是看到许多韩服上会用到。
那朝鲜公主对着众人微微福了福身子,对着不知何时已经坐在古筝边上的郑使者点了点头。
郑使者会意的拨动着手下的琴弦,珠圆玉润的声音从他指尖处缓缓流出,叶洛也算是个懂琴之人,听到那琴声也是一愣,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年轻俊郎的郑使者。
没想到年纪轻轻竟然弹得这一手的好琴,虽听琴声不想是中国的曲风,却也让人听到津津有味,俗话不是说的好吗,音乐是没有国界的。
朝鲜公主听的那前奏已经结束,及时而又默契的踩着郑使者音律的点子随之舞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