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早饭,炎君傲这个伤病患者,就靠在沙发上,看着忙进忙出的易晓曦。
这还是他第一次,用除了审美意外的角度,去观察一个女人。
她穿着最普通的家居服,有条不紊地做着家务活磐。
从洗碗、抹桌,再到扫地、拖地,每一件事情,她都做的很仔细,却手脚麻利,丝毫不拖沓。
当她拿着拖把,弯腰拖到沙发这边的时候,会出声提醒他候,
“脚抬一下……好了,放下吧……”
炎君傲并不太了解做家务的感觉。
但他想象不出,如果他这么弯腰拖着地板,还要提醒个跟大爷似的坐在沙发上的人,他还能有什么好心情。
不过,易晓曦却丝毫没有生硬的语气。
始终都在细心拖地板,拖完了一遍,她去厕所洗了拖把,又再重复了第二遍。
直到地板被拖的干干净净,一层不染,她才直起身,抹了下额角流下的汗,将拖把拿去冲洗了一遍放好。
炎君傲心底忽然生出一份感动。
有这样一个女人,围绕在他身边,为家庭忙进忙出,让他产生了错觉,仿佛他们已经是真正的一家人。
他开始幻想,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会怎么样?
答案毋庸置疑:他会很幸福。
“把腿放到茶几上吧。”
身旁,忽然响起易晓曦的声音。
炎君傲从傻笑中回过神,
“嗯?什么?”
易晓曦手中拿着家庭药箱,坐到沙发上,
“你的腿都化脓了,要及时换药,不然容易细菌感染再引起发烧。”
“噢,好!”
炎君傲有种不真切的梦幻感,将受伤的腿抬到茶几上。
易晓曦从药箱里拿出棉花、双氧水、镊子等。
蹲到地上,而后细心地解开纱布的结,抬头看他一眼,
“纱布可能有点黏住伤口,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嗯,好……”继续梦幻梦幻……
“嘶……”
炎君傲呲牙吸了口气。
易晓曦眉头皱起,关切地看他,
“很疼吗?”
“嗯……不,不疼……”这点疼能算的了什么,怎么能和他此刻心里的甜蜜幸福相提并论。
易晓曦看了看他扯裂的伤口,
“算了,等下还是不包纱布了,这伤口应该还是多透透气才好。”
“嗯嗯,我都听你的。”
炎君傲点头如啄米。
易晓曦抬头睨他一眼,挽起嘴角调侃他,
“什么时候炎大总裁变的这么听话了?”
“唔?有吗?”炎君傲一脸无辜状态,“我不是一直都那么听话。”
只要可以,他愿意什么事情都听她的。
不是有首歌这么唱么:我愿做一只小羊,跟在她身旁,我愿她拿着细细的皮鞭,不断轻轻打在我身上……
他觉得,他现在就像那歌词里唱的,成为那只跟在她身边的羊。
嗯!羊就好,“小”字就不用了!
某人美美地幻想着!
(作者:我说炎大总裁。当初人家用副手铐,把你铐在床头,你都跟喷火的狮子一样,雷霆大怒。现在这算是口味变重的节奏吗?要不要再弄个蜡来滴滴……╮(╯▽╰)╭)
易晓曦偏头嗤笑他,
“听过王婆卖瓜的故事吗?”
“你是说我自卖自夸?我哪里有!我说的可都是发自肺腑的真心话,而且我也不姓王啊,要叫也该是炎爷!”
“炎爷?中间加个‘王’字,那就真和你的形象相符了。”
阎王爷?!
炎君傲吃瘪,急道,
“我要是阎王爷,就让你跟我同年同月同日死!就算不能同生,也要能够共死!”
易晓曦是真没料到,他堂堂的炎大总裁,还能说出这么稚气的话,摇摇头,
“我该说童言无忌吗?炎大总裁?”
“你不相信我?!”
他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灼热的大掌接触到她微凉的肌肤,易晓曦心地一震。
“我说的都是真的。”
炎君傲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开口,那表情,宛如在佛祖跟前宣誓一般虔诚。
“如果我有这个能力,我一定会这么做,相信我!”
他漆黑的双眸,像是深邃的漩涡,卷着她的灵魂,就在她差点要迷失在他温情的目光中时,她猛地又想起了他跟齐飘飘在办公室的那一幕。
心倏然一沉,她挣出自己的手腕,面无表情地直起身收起药箱,
“好了,玩笑到此结束。伤口已经重新上过药了,尽量别沾水,不过最好还是能让司机带你去正规医院看一下。”
炎君傲方才分明清楚地看见她脸上的表情,从渐渐软化又一下到清冷,他不清楚,自己到底哪句话让她有所不开心。
“你怎么了?”
他狐疑地问道。
易晓曦表情已变得毫无破绽,回头看他,
“什么怎么了?你这伤口需要好好处理一下。”
“我不是说这个!”
“我不懂你的意思。”
炎君傲倏然眯起眸子,一瞬不瞬盯着她,
“你在逃避什么?”
“你看错了,我没有什么好逃避的。”
易晓曦平静地否认。
炎君傲抓住把柄不放,
“没有逃避,为什么你的态度会一下子变的这么冷淡?如果我有做错或说错的地方,你告诉我,我会改。”
改?
发生那种事情,要如何更改?
时间岂能倒退……
“你想太多了炎君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