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宝嘴角一歪,心中暗骂,麻痹的,怎么哪里都能看到赵伟鹏,这货不会想在这里盗墓吧?
他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就听到有个男人十分心虚地说:“我,我也不太清楚啊,但我从风水书上看到说,这里的地形用来埋人最适合,是块风水宝地啊,应该……应该就是葬在这里的。”
“我去!”赵伟鹏被这句似是非的话好悬没气吐血。
心里暗骂这胖子脑子里装的都是大便啊,只学了点皮毛,就敢冒充自己是风水先生?害老子白出了这么多力气。
因为都是一个头磕在地上的兄弟,赵伟鹏心里有气也不能对他发,拿着铁锹“哐哐”地砸了起来:“累死老子了,去他娘的嫔妃,别让老子挖到你,不然老子把你先-奸后杀!”
听到这里,吴天宝暗竖了下大拇指,赵伟鹏这货还真不是一般的口味重啊,连尸体都不放过,老子对你甘拜下风了。
“上去上去,还挖个毛啊,老子今天真是亏大了”赵伟鹏骂骂咧咧地开始往上爬。
哪知他还没等他爬上来,就听到一个令他无比痛恨的声音传了过来:“哈喽,老赵,咱们又见面了?”
“吴天宝?”
赵伟鹏抬起脸,就见吴天宝顿在他的脑袋上,咧着大嘴、笑得跟朵狗尾巴草似的。
不等他反应过来,吴天宝便一脚踹在他脸上。
“啊!”赵伟鹏手舞足蹈地摔了下去,结结实实地摔了个屁股墩,刚痊愈没几天的痔疮立马又犯了。
他忍着剧痛翻身跳起来,破口大骂道:“兄弟们,操家伙!”
吴天宝根本不给他反击的机会,跳到土坑里,对着他的屁股又是一脚。
赵伟鹏惨叫一声扑倒在洞壁上,二杆子和胖墩刚要动手,吴天宝便朝他们瞪眼吼道:“不想挨揍就一边呆着去!”
二人被他怒目狰狞的模样吓得浑身一哆嗦,暗暗权衡了一下自己的实力,真要玩命拼起来,他们还真不是吴天宝的对手。
二人彼此对视了一眼,全都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
见他被自己吓唬住了,吴天宝马上跑到赵伟鹏身后,对着他崛起的屁股便猛踹起来。
“救命啊,你们两个快上啊,我草”赵伟鹏杀猪般地惨叫着,捂着脑袋,疼得满地乱打滚。
“吴天宝,放放了鹏哥吧,都是一个村的,这是要干啥呀?”二杆子和胖墩在旁边纷纷求情道。
其实他们也不是不讲义气,主要是不想再招惹吴天宝了。因为这货打起架跟头狂牛似的,那都是往死里招呼啊。四人都是一个村的,平时也没啥大过节,老是跟仇人似的打来打去,确实没啥意思不是?
吴天宝根本不听他们的,拳打脚踢,把赵伟鹏揍了个鼻青脸肿。
等到他无力反抗的时候,这才像拎小鸡仔似把他从地上拎了起来。
这个时候,赵伟鹏已经被打得没人样儿了,身上、脸上全是泥巴,下巴都踢红肿了,嘴唇也豁了。那狼狈凄惨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流-氓头子的气势啊。
“赵伟鹏,你服不服?不服老子还揍你!”吴天宝骂道。
“服服你妈个逼!”赵伟鹏抬起肿涨的脑袋,用充血地红眼珠子瞪着他。
这货从小到在外面混,隔三差五就被人揍一顿,哪能这么容易屈服啊?
“靠,还敢瞪老子,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行,老子今天就戳-死你!”吴天宝把他踢爬在地上,骂骂咧咧地拎起一把铁锹来。
赵伟鹏一开始以为他是吓唬自己来着,哪知吴天宝拿起铁锹后,竟然高高地抡起来。
看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分明就是想把自己劈死在这里啊?
“我再问你一遍,服不服?还敢不敢找老子麻烦了!”吴天宝举着铁锹作势欲劈。
听到这里,赵伟鹏心中真是又气又怕。
心说老子怎么惹了这么个不脸的东西啊?从一开始,好像都是老子被你揍吧,老子啥时候招惹你了?老子怎么这么委屈啊!
“服,我服了!”赵伟鹏低下了他高昂的脑袋。
有道是怂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吴天宝这货又蛮横又不要命,鬼看了他估计都得做噩梦啊。
“哈哈,老赵,这就对了嘛!”吴天宝一听他服了,那张脸就跟变戏法似的,立马变得热情灿烂起来。
他把赵伟鹏从地上扯起来,拍着他的肩膀,像好哥们似的说:“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老赵啊,其实老子还挺欣赏你的,以后咱们就是好兄弟了!有钱一起挣,有财一起发,你看咋样?
赵伟鹏的脖子被他夹在胳膊弯下,嘞得都快翻白眼了,哪里还敢说半个不字啊。
“是是,您说啥就是啥!俺服了还不行吗?”
赵伟鹏这货虽然为人卑鄙下流了,但他有一点好处,那就是不怎么记仇。
从小到大,他被人揍的多了去了。要是心眼小的人,光郁闷都能把自己郁闷死。
这货每次看到吴天宝,都恨不得吃他的肉。但三天不见面,自己便会把那股闷气给消化掉。
而且这人很喜欢到处交朋友,要是跟谁对上眼了,哪怕只认识一天,也会立马烧香拜把子。这货的把兄弟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三教九流,啥鸟人都有,跟阿猫阿狗都能称兄道弟。
二杆子和胖墩见他们化敌为友了,心里也十分开心,马上扔掉手里的铁锹,跟吴天宝友好地攀谈起来。
“宝哥,来来,抽根烟!”小胖墩掏出一包软红梅,给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