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如此,你就跟着我吧。此外我要跟说件事。我本名叫陆压,以后记住了。”
“陆大哥,我记住了。”卓一航高兴地答道,行走江湖,为了安全第一,取个假名很正常,现在孔,哦是陆大哥肯告诉自己真名,这说明他真拿自己当兄弟了。
“还有,一航啊,其实我刚满十四岁,论月份比你还小,以后不要叫我大哥了。”
卓一航觉得一只乌鸦从眼前飞过,默然了一会又开口道:“陆大哥,我听人说贤者为先,你是有大本事的人,又救了我的命,不管年纪,你一辈子都是我大哥。”
“哦,好吧。”当大哥就当大哥,除了年纪,身高、体重、长相,自己看上去的确比卓一航要成熟。
“陆大哥,接下来我们该干什么?”
“先去弄笔银子,送回你家当安家费。然后再去办件大事。”
“陆大哥,什么大事?”
“找由州州尹叶东辰算账,为死去的弟兄讨回一个公道。一航,你怕不怕?”
“不怕!陆大哥,跟着你,刀山火海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陆压盘算地很清楚,借着这件事跟叶东辰闹上一闹,也算是跟“邪恶势力”做斗争,说不定就获得“正义力量”的接纳。混朝堂的,谁会没敌人,叶东辰一方势力再大,也不可能一手遮天。
陆压搞安家费银子的手段让卓一航目瞪口呆。前两天如庭闲信步的踩点,**制造混乱,不客气地把银子一扫而空,再如旋风一般逃离现场。行如流水,一气呵成,甚至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卓一航不由感叹,陆大哥真是干一行爱一行的榜样,就算是当劫匪都当得这么出彩。
两人悄悄地来到卓家,与卓一航家人相聚了一天,留下五百两银子后悄然而去。忙完这些,却得知由州州尹叶东辰已经不顾群情汹涌,使用各种手段把这场仗定下性来。那些在异国他乡战死的将士们不仅白死,还要背上了一个罪名。
沉默一夜的陆压决定不找叶东辰说理了,直接打上去。有些事可以不做,但有些事必须得去做!而卓一航问了几遍也还是那样,坚持跟随陆压。
由州州尹府倒是很气派,大门前左右分站着八位护卫,穿着箭服,挎着鱼皮环首刀,威风凛凛。
“来者何人,难道不知这是由州州尹府吗?”
“在下由州义军善射手孔宣,此来是为了六千同袍讨个公道。”身挎四把长剑的陆压傲然道。他身后配着两把长剑的卓一航原本也想报出字号,却被陆压给阻止了。陆压是孤家寡人,惹了事拍拍屁股就可以走了,而且又是个假名。可卓一航却是有家人还在吴国,只怕会祸及他们。报假名?卓一航觉得还不如不报。
带头的护卫脸色大变,他当然知道自己大人这事干的不地道,得罪了很多人,尤其是“义军”,这些脾气不好、又讲义气的好汉们难保不会来找自家大人麻烦,所以才如此警戒森严。
“大胆,你敢冒犯朝廷府衙,不怕王法吗?”
陆压也不废话,“咣”一声,寒光一闪,旁人还没看清楚,带头护卫的喉咙便多了一道半寸深的伤口,其余五个护卫刚挪动半步,陆压如疾影闪过,右手微微一抖,给这五人要害上也添上半寸伤口。
“把门劈开!”陆压负责杀人,劈门这种粗活当然是卓一航来干。
扛着开山斧的卓一航劈了十几斧头,终于将这扇厚厚的大门给劈开,然后把斧头一丢跟在后面从破门里走进去。只见几十个府上护卫冲了过来,有的举着枪,有的舞着刀剑。
陆压抢步挪位,在人群里穿行,右手里翻飞的剑时如毒蛇吐信,时如离弦之箭,时如孤夜寒光。一步杀一人,十步无人留。
不过几十息,前庭院子的地上躺着二十多人,无一生者。经过与简精忠这先天高人一番苦战,又上战场历练过,加上这些时间一直的苦练,现在的陆压可比当初在十万大山逃命时要强多了。
余下的几人都畏畏缩缩地往两边躲,反正是不敢上前了。他们也听说过孔宣的大名,当初这位可是一人一枪从上千吕国骑兵中杀出来的,而且还把对手杀破胆,连追都不敢追,绝对的杀神,想不到用了剑还是如此犀利。
从后面的中庭院子跳出十几人,几个是江湖人士打扮,几个则穿着飞鸟服,想必是官府里的高手。
带头的是一黑瘦老汉,拿着一枝又长又黑的烟杆:“在下鬼手七,太师府的总管。这位朋友,做事还请留一线,将来也好相见。”
“今日在下做的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以后也没有什么好相见的。”陆压冷冷地说道,心里却在提高警惕性。能使用这么古怪的兵器,说明这个老头子还是有真本事的。
“那就是谈不拢了。”鬼手七微微皱眉头道。
“废话!”陆压话刚落音,剑又出手,“铛铛铛”,旁人听到的声音如同是急雨打芭蕉,几乎连成一线。
陆压连出十七剑,全被鬼手七用烟杆给挡住了,而且这烟杆不知是用什么材质打造的,坚硬无比。吴国上好的利剑,击在上面居然除了微小火花外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反倒是锋利的剑尖变钝了。
站在那里稳了稳气,陆压觉得自己的剑术还是需要加强锻炼,如果能将这十七剑全击在一点上,纵容不击断它,陆压也不相信连点缺口也没有。不过再如何,这个鬼手七必须想办法尽快解决,否则时间越久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