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慧明师兄,这慧真师弟武痴如何说?”
“慧真师弟一天十二个时辰,四个时辰看书,四个时辰练武,一个时辰做功课,每晚入定三个时辰作为休息。”
果真很刻苦啊,修仙路上以勤为先,众人都是勤奋的人,但是跟这位和尚一比,就显得很懒了。
“如此苦练,这位慧真师弟的武艺应该很高吧。”
“单论武艺,我也不是他的对手了。”慧明的表情看上去不像是谦虚。众人都知道,空山寺虽然佛法精深,但寺里的和尚身手都不错,否则也不会为耶骊山三佛寺之首,能与其它玄教仙门各分秋色。如果是这样,那这慧真和尚就值得重视了。他或许才聚气初期,却能在武艺上跟聚气大圆满的师兄打个平手,那如果到了聚气大圆满那还了得?
“那还有一痴是什么?”
“等大家到了饭堂便知了。”
果然,到了饭堂众人便明白这位慧真师弟的第三痴原来是吃货的吃。他一口气吃了八个白面馒头,两大碗面条,还外加四个山药,简直就吃掉了四个人的份量。青阳山和玉华山的几位弟子不由暗暗发笑,却被慧明和尚用眼神可制止了。寺里的和尚都不敢当面笑陆压,你们几个居然敢笑?要是被师叔们知道自己把陆压的底泄露出去,而遭到其他仙门弟子嘲笑,估计自己要被赶出藏经阁。
看到慧明严厉的眼神,两仙门的弟子也意识到这位慧真师弟应该很受空山寺的重视,毕竟是在人家的地头上,还是收敛些好。
这一切都被玉华山的董巧云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董巧云今年十八岁,拜入玉华山已经八年,苦练之下修得聚气期中期。她就是耶骊山人士,先祖原本是玉华山的聚气弟子,后一直无法筑基,便离了仙门搬到金筑城附近的长水镇定居,绵延四百年,形成了一个大家族,最后终于有了董巧云有灵根资质,拜入玉华山门下。
玉华山有男俢,也有少部分女修,不过和青阳山一样,实力远逊耶骊山、中部和南部的几家仙门。这主要是耶骊山北部相对贫瘠,又需要时时面对极乐门、无暇宫这两大魔教邪派的侵袭,所以实力一直发展不起来。就拿门派最大威慑力的结丹期高人而言,玉华山、青阳山都各只有两位,那像无量山、赤阳山、青莲山、空山寺等门派,少则三四位,多则五六位,就连落霞谷也有三位结丹高人。
今年董巧云终于在门内比试中脱颖而出,获得了到空山寺藏经阁览书精读的机会。跟其余九位弟子一同坐着师门筑基师叔驾驭的飞行法宝,飞了四天,来到了这空山寺。跟这空寂山的景色一比,董巧云觉得师门玉华山就成了穷山恶水了。
看了一下午的书,董巧云觉得有点头晕脑胀,便下了藏经阁,到周围转一转,休息一下。转到附近的树林空地上,却听到有人舞枪的声音,声音呼啸有力,时不时发出一种爆音。董巧云不懂枪法,但听这声势,觉得刚猛无比。
树林里的人似乎听到了董巧云的脚步声,停了下来,然后没有什么声音。董巧云也停住了,不敢说话和乱动,在别人的门派里,万一被误会窥视练功,偷学武艺就不好了。
不一会,从树林里走出一个扛着枪的和尚,正是董巧云昨天见过的三痴和尚陆压。
陆压的看书和练武总是穿插着来,刚才正好练了半个时辰的枪,听到有脚步声,而且似乎是陌生人的脚步声,陆压便顺势收了枪势,运气收功,准备回住所,休息一下再去看书。
他走出树林,迎面看到一位女修,身材峻拔,穿着一件翠绿的长裙。哦,脸上带着面纱罩。陆压听说这是数百年前一位修仙达者,因为长得英俊无比,让旁人相形见拙,于是便自制面纱罩,带在脸上。此后便开始流行,成为俊男美女的标识。但随着进一步在耶骊山和三朝三国俗世流行,不少长得一般的男女也“无耻”地戴面纱罩,便成为一般年轻人,尤其是习武修仙者的标配。
“请问女施主是哪家仙门的弟子?”
“玉华山女弟子董巧云见过慧觉师弟。”
“哦,原来是董师姐”陆压并不奇怪她知道自己的名字,在藏经阁待上一段时间,那些师兄们便会介绍自己的“光荣事迹”。“巧云,师姐的父母亲果真是大雅之人啊。”
“慧觉师弟为何如此说?”评论一个女子的名字,不是一件很礼貌的事情,不过对方是空山寺的和尚,而且还是有名的和尚,自然不会有什么复杂的“红尘想法”,有可能真的觉得有什么高雅之处。不过董巧云不管怎么想,都无法从记忆中想到巧云二字跟什么典故有联系。
陆压其实刚才一出口心里也后悔,这里还是万恶的封建社会,可不是地球世界,不过话已说出口,人家又问回来了,不回答就更不礼貌了。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陆压说完这一句,行了个礼,便匆匆离去,留下董巧云一个人在那里迷迷糊糊了好一会。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这是谁做的词?却比以往董巧云听过的任何诗词更让她心乱。难道是这位慧觉和尚,他怎么做得出让人如此痴迷心热的词来呢?董巧云咬着嘴唇,心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