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后
沈若言和宋公溪接受严老的委託,希望他们到一个地方帮忙解决事件,虽然
说此时此刻两人正忙着准备参加武林大会,但这严老是父亲的心腹,而且平常立
场又稍微偏向大哥,如今居然开口向他们讨人情,或许也代表他已经朝他俩转向,
甚至可能是在考验他们,既然有这机会讨好,这个忙不帮也说不过去,严老身为
父亲心腹,要是连他都支持,那两人的将来地位会更为稳当。
三个人同行来到一个小城,接着走到一个隐密的庄园,一名老仆缓缓开了门,
看到严剑后点点头,让三人下马安置,随后领众人进去内院。
沈若言和宋公溪一脸奇怪,完全不知道严剑的用意,但这位长辈身为父亲心
腹,经常替父亲办一些机密之事,行事素来神秘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想来风格
大概就是如此。
加上两人均想彼此武功不弱,除非宗主级的高手围攻,否则联手的话要脱身
也不是难事,即便是自己的父亲,九大门派之一的一龙山城主沈镇南要同时拦住
他俩也没这么简单,所以除了警戒心略为提高外也没再多加表示什么。
这时两人来到一个小园子,里面有个凉亭,上面摆满酒菜,沈飞雄正慢斯条
理地坐在那边喝酒。
「大哥?」
「飞雄大哥?」
两人均是一惊,只见飞雄微微一笑,招手示意两人过来。
「坐,这里有酒菜,别客气。
」
若言和公溪虽然一脸狐疑地坐下,但并没有动桌上的任何食物,两人在江湖
上均成名一段时间,这点程度的警戒还是有的,他们瞬间环顾观察四周,但没发
觉任何伏兵或杀气,看来的确只有他们四人,凉亭和桌子也看不出有机关,严剑
表情也无任何异常。
「大哥,这是怎么一回事?」沈若言先开口。
「也没什么,只是觉得我们兄妹之争再拖下去也没意思,不如早点解决,大
家也开心,所以请严伯伯约你们两个出来谈谈,顺便当见证人,这里只有我们。
」
沈飞雄好整以暇地说出目的。
「谈谈?哼,大哥想谈些什么。
」沈若言冷笑一声。
「说直白些,就来打个赌吧,如果今日你们两个武功能赢过我,我便去向父
亲说退出继承人的竞争,顺便离开一龙山,让你们俩可以安心廝混,如何。
」
「此话当真?」宋公溪听到飞雄的话,掩不住心中的喜悦,开口询问。
「严伯伯就是见证人。
」沈飞雄指着严剑,只见严剑拿出一个笼子,里头是
只带点特殊花纹的鸽子,严剑缓缓开口。
「你们三个人应该都认得这小东西吧,这是一龙山专属的信鸽,专门传递紧
急消息用的,只要分出胜负,三位和我联名,立刻就能写信回去禀告城主,上头
加上我和城主间的信物标志,便足以证明真伪。
」
众人均识得这东西,点点头同意。
「但为什么大哥要如此麻烦?到时候父亲面前直接分高下不就得了?」沈若
言毕竟心思较细腻,心中还是觉得不太对劲。
「当然是有我的理由,今日一战,只论成果,任何人之后提起都不许谈内容,
这是我的条件。
」沈飞雄再度端了杯酒喝下。
沈若言和宋公溪此时彼此看了一点,心中顿时明白,想来飞雄是自知不敌,
但也不愿意在众人面前被他两羞辱,丢了面子,但不战又拉不下那个脸,於是才
找了偏向他的严老,拐弯抹角弄成这种形式,万一到时就算战败,仅有他们几个
人知道,她和宋公溪不说,严老身为父亲心腹,本身威望极高,其他长辈也不会
再多加为难追问,运气好一点,说不定沈飞雄还能脸皮厚点继续待在一龙山。
虽然有必胜的把握,但沈飞雄毕竟是城主亲儿子,底下很多中原的弟子也不
是没质疑过继承之事,与其弄得不太好看,现在解决也没啥不好,日久容易生变,
大哥现在能知难而退那是最好,否则万一公开撕破脸,多少免不了又是一番恶斗。
於是沈若言和宋公溪再度相看,点点头,取得共识。
「既然如此,那若言就接受大哥的好意,我们会尽力保全大哥的名声,请大
哥放心,到时也会安排大哥的去处,该有的不会少,不会加以为难。
」
「你们还真以为稳操胜算,刚说我输了就退出,那你们呢。
」沈飞雄冷笑。
「这没旁人就不用拐弯抹脚的,大哥应该很清楚我们的实力,何苦在严伯伯
面前还死要面子呢。
」沈若言微微一笑,语气中却有满满的不屑。
「飞雄大哥,如果我或若言赢不了你的话,那当然是会拱你当城主,并且任
凭您吩咐,誓死效忠新城主。
」
宋公溪毕竟不是兄妹,语气上还是客套的带点尊敬,但尽管如此,他也和若
言一样丝毫不觉得自己会输给沈飞雄。
「好,就这么定了,任凭吩咐,誓死效忠,那也不用多说了,你们谁先上?」
沈飞雄哈哈大笑,将酒杯摔到地上,接着拿起长剑走出凉亭来到空地,示意
准备接招。
「飞雄大哥,那就失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