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雅抱着辰辰,*辱不惊的看着她:“我来干什么?来看秦老,难道是来分家产的么?”
她干干脆脆的将她心里的想法说出来,秦香莲愤怒得无言以对,秦北拉了拉她,“妈。”
“你休想分得半点家产,小杂种。”秦香莲气愤之极,骂出来瞬间舒服了很多。
小杂种?
这母子俩就连骂人都惊人的相似。
她深呼吸,抿紧唇强做镇定,怀里的小奶包冷眸瞪着秦香莲,“你骂谁呢!”
“呦!”秦香莲就差卷起袖头了,“我骂你们呢,你是小杂种,你妈咪是小杂种,你外公也是小杂种!”
“你闭嘴!”青雅怒了,双眼褐红的盯着秦香莲。
说她可以,但是不可以骂她的父亲!
秦香莲被她一声喝,暴怒:“你让谁闭嘴呢?没教养的东西!你本来就是个小杂种,秦知遇当年不就是那个女人*我爸才生下来的杂种吗!”
“我让你闭嘴!”青雅冷喝。
瞳孔里的火焰快要喷涌而出,一点即着。
秦北不悦的皱眉,“梁青雅,你这是什么态度跟我妈说话?”
“反了你了!”秦香莲气疯了,张手就要巴掌伺候!
秦香荷及时的过来拦着,“姐,算了,跟小辈生什么气,爸现在还在病*上呢,还是先去看看爸。”
“你给我滚开,今天我就好好教训这个小杂种!”
“你才是老巫婆呢!老巫婆!不准打我妈咪!”
辰辰一点不示弱,秦香莲一看这毛没长齐的小畜生居然敢这样骂她,那火苗嗖的窜成大火,一巴掌又一巴掌的往他们身上招呼,秦香荷伸手拦着,嘴里说着“别打了”,可秦香莲却始终不依。
医院走廊里,一时热闹的很。
青雅护住怀里的辰辰,一直向后退躲着她,看着秦香莲的手掌在眼前晃来晃去,秦北秦西站在一旁幸灾乐祸的看着,只有秦香荷象征性的替她遮拦着,她朝后退了两步。
她真的没想过要争什么。
他们赶到病房时,秦骁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林木示意她出去说几句话。
“其实,老爷子这个人一直以来都很固执,他心里明明很渴望亲情,却总是表现得唯利是图,所以这一辈子过得都很不快乐,辰辰的事情……”
林木说到这儿,看着梁青雅不说话了,青雅微微扯了嘴角笑,“我已经知道了。”
林木停顿了片刻,问她:“那你是怎么决定的?”
“我尊重辰辰的决定。”
她低头看脚边的小奶包,辰辰睁着大大的黑眼珠子,问林木:“如果我做老爷爷的曾外孙,是不是也可以和秦凉风一样住那个大房子?”
“……”青雅赫然低眸,什么东西?
林木微诧,和蔼的笑着:“那当然最好了。”
“林叔叔……”
“老人还不就希望儿孙绕膝嘛,辰辰有这个想法当然最好。”
青雅摇头,拒绝:“我不放心他一个人。”
那个家里那么多虎视眈眈的恶狼在盯着他们,她怎么可能让辰辰进狼窝呢!
林木会意,想了片刻,“要不,你就陪着辰辰一起回来住吧,其实相对于辰辰来说……”
林木不知要不要讲,一叹气还是说了,“其实老爷子更希望能有你这个孙女。”
“……”真的吗?
“而且据医生的意思,老爷子最多还有一个月……”林木心口被堵住,又释怀开来,“你就当是代替你父亲尽一尽孝心吧?”
青雅鼻头一酸。
“妈咪。”辰辰拉了拉她的裤脚。
她点头,应允下来。
孝心,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可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个?
有些人,有时间有精力,却不愿意去做,总觉得父母并不需要那些东西,等到年纪慢慢的大了,开始为人父母,开始懂得生活的艰辛,开始慢慢有了体会,可父母却已是白发苍苍,又或者父母已经不在自己的身边,可能已经没有了机会。
她更愿意相信,父亲是爱爷爷的,如果他仍然在世,也一定会尽最后的孝心,让爷爷毫无遗憾的离开这个世界。
当天晚上,她收拾好东西,随便带了几件换洗衣服,和辰辰的衣服一起塞进箱子里,向琛一回来就看到客厅里的行李箱,诧异,疑惑,最后终于冷静下来。
“你……要干什么?”向琛站在厨房外,看她在忙忙碌碌的。
她撇了向琛一眼,默不作声的继续做晚餐,向琛过来拉着她走了出去。
客厅里,她低头,“我要去秦家住一段时间,没有跟你商量很抱歉。”
向琛插腰站着,白衬衫颓废的套在身上,让人有种华丽的眩晕感,他皱眉,“为什么要去秦家?”
青雅心情不是很好,低低的说:“秦老快不行了……”
人生老病死本是常事,可是每当亲人遭遇到这些事,我们的心里总是会有说不出的惆怅感,这种感觉就环绕在我们的周围,让我们确切的去感受到,原来一个人的离开,是这么脆弱的事情,可能只是瞬间,可能只是那么一段时间,那个曾经在我们身边存在着的人,突然就会不存在了。
她咬着牙,酸酸的,鼻头一耸,眼泪就掉下来了。
向琛心里一慌,过去抱住她,“怎么了?”
他眉眼俊朗,有让人安稳的成熟魅力,青雅的眼眶模模糊糊的,心里难受得无法呼吸,她抱着向琛,“向琛,你不要再离开我了,我特别害怕有一天,你突然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