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节1
东征前日,吕尚上殿来见武王,将自己昨夜所做奏本呈上。上大夫散宜生接本,展于御案之上。子牙俯伏表奏道:
“姜尚有幸蒙先王顾聘,未效知遇之报,又蒙大王拜尚为将,圣恩之隆,古今罕及,尚敢不效犬马之劳,以报深思也我有特殊沟通技巧。今特请武王大驾亲征,以顺天人之愿,以王者之尊征天下,王霸之气安人心。”
武王稍一思虑,回答道:
“相父此举,正合孤心。”
忙展开奏表,细细阅览,看完问道:
“相父此兵,何日起程?”
吕尚回道:
“老臣操演停当,明日再来请驾祭祀起程。”
武王传令摆宴,君臣二人把酒言欢,一番畅饮心情大好,国事军事聊个不停。
“人马军粮皆一应齐备,请大王放心东行。”
“相父行事自是周密,孤与相父东征,内事托与何人?”
“上大夫散宜生,可任国事,可托也。”
“那外事可托与何人?”
“老将军黄滚,历练老成,可任军事重务。”
“相父措处得宜,使孤欢悦,如此进退无忧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姬发回了内室,与母亲告别,行过大礼,一面奉茶一面说道:
“启禀母后,今相父欲会诸侯于孟津,孩儿一进五关,驱除奸佞还政于商。即便回来,不敢有违父王训戒。”
老太后扶起孩子,笑道:
“孩儿身为一国之君。怎可轻易行此大礼,姜丞相此行,决无差失,孩儿可一应事宜俱依相父指挥。”
姬发双眼含泪的说道:
“母后,孩儿永远都是母后孩儿,明日远行,不知多久。还望母后珍重。”
母子二人惜别,姬发又回到自己家里。和夫人作别,二人卿卿我我十分不舍,奈何先有国才有家,一国之君责任太重大了。
翌日早晨。祭祀之后,征兆大吉,武王姬发大元帅吕尚,亲率十万雄师离开西岐,武王亲乘战马,率御林军,威风凛凛英姿勃发。边城之下,只见众御弟群臣夹道相送,备酒为武王和元帅饯行。众弟进酒,武王与吕尚开怀畅饮之后,趁吉日良辰。起兵出城。
周军大队雄兵离了西岐,一路东进而来,不扰民众,逢山开路,遇水架桥,行军秋毫无犯。非常顺利。几日后,大队人马正行进间。前锋队伍却被两个老头拦住去路,这两人白发苍苍,宽衫博袖,麻履丝绦,当中站立,大呼道:
“你们是哪里去的人马?老朽二人欲见你主将答话。”
那个年代,七八十岁的人精是非常少见的,人的平均年龄也就四十左右,见到如此老者多半当做高人。前哨探马立即快马加鞭将此事报入中军,行至吕尚近前汇报道:
“启元帅!有两位老者阻挡去路,欲求元帅答话,吾等不敢怠慢,特来请示。”
吕尚听完,心知不是高人就是大贤前来,忙请武王和自己一起打马上前接见,只见两个老者向前拱手施礼说道:
“贤侯与子牙公,夷,齐见礼了。”
武王与吕尚各自拱手言道:
“甲胄在身,不能下骑。二位阻路有何事见谕?”
“今日贤侯与子牙公起兵,往何处去?”
吕尚言道:
“大王无道,逆命于天,残虐百姓,焚炙忠良,荒淫不法,秽德彰闻国医大师。惟我先王固守西土,皇天命我先王,肃将天威,今吾辅助嗣君,恭行天之罚。将与诸侯,大会于孟津,吾故不得不起兵前往,以与诸侯会,驱除奸佞,观政于商,此乃不得已之心也。”
“吾闻子不言父过,臣不彰君恶。故父有诤子,君有诤臣。只闻以德而感君,未闻以下而伐上者。今大王王君也,虽有不德,何不倾诚尽谏,以尽臣节,亦不失为忠耳。况西伯以服事殷,未闻不足于商也。吾又闻至德无不感通,至仁无不宾服。苟至德至仁在我,何凶残不化为淳良乎?以吾愚见,当退守臣节,礼先王服事之诚,守千古君臣之分,不亦善乎?”
武王听罢,心有愧意,沉默不语。吕尚忙抢言道:
“二位之言虽善,但却是非不知,今天下溺矣,百姓如坐水火,三纲已绝,四维已折,天怒于上,民怨于下,天翻地覆之时,四海鼎沸之际,岂不闻民之所欲,天必从之。况今天已肃命乎?我周若不顺天,厥罪惟均。且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断不能不兴兵前往?如不起兵,便是违天,岂不有负百姓如望云霓之意?”
左右将士想继续行军,二人自知劝不退周军,心生以死相劝之意,走到马前,以身躯相挡,大哭道:
“父死不葬,援及干戈,可谓孝乎?以臣伐君,可谓忠乎?吾恐天下后世,乃有为之口实者。”
众将见夷、齐拉马而谏,军士不得前进,心中大怒,想举兵杀之。吕尚连忙制止,怒道:
“不可造次,此天下之义士也。扶到一边,待吾大军行过,再放开二人。”
兵士闻令,强扶而去,大军继续行进。
小节2
汜水关外,有一崇山峻岭,名为金鸡岭,地势十分险要,是兵家必争之地,一队商军扼住此咽喉之路,意图使周兵不能前进。吕尚自知此地形势,以黄天化为头阵,佯装不知商兵驻扎,肆意行进。商军前锋部队主将见来周军已来,阵型松散,黄天化交手就假装败阵,虚掩一枪便逃,取了火龙镖,回手便掷了出去,来将应声而落,武吉也引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