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瞧见了站在窗边的特德省长,只见他嫣然一笑,娇柔地向特德省长欠了欠身。
“这个恶心的娘娘腔就是斯科拉布斯特了。”特德省长皱着眉头,一脸的厌恶。
李凌峰对此无比赞同,他被斯科拉布斯特侯爵那回眸一笑给恶心到了,只觉得胃在上下翻腾。杰拉尔德也同样皱起了眉头,只有隆巴顿露出了笑容。
“砍下他那颗头颅的感觉一定很棒。”隆巴顿咧着嘴狰狞地说。
这是敲门声响了,得到允许后之前接待李凌峰他们的辅佐官皱着眉头疾步走了进来。
“大人,斯科拉布斯特侯爵到了,他要见您。”
“告诉他,想要见我,就让他带来的那些废物滚会军营去。”特纳省长阴沉着脸说:“省长的府邸,不是阴沟的臭虫撒野的地方。”
“我现在就去告诉他。”辅佐官立即欠身后出了办公室。
从窗户看去,辅佐官已经到了楼下,正对斯科拉布斯特侯爵说着什么。只见斯科拉布斯特抬手挥了挥,那五百名士兵就迅速离开了。斯科拉布斯特侯爵的好说话,有些儿出乎了李凌峰的预料,从刚才一见面李凌峰就一直在观察这位侯爵。
从目前来看,虽然斯科拉布斯特侯爵带着五百名士兵,来势汹汹。但斯科拉布斯特侯爵那张白白净净的脸上,从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任何可以被认为是愤怒的表情。反倒像是在郊游,仿佛死的并不是他的儿子。
“他是个难缠的敌人。”李凌峰低声说。
“如果容易打发,他就不是斯科拉布斯特了。”特德省长耸了耸肩,坐到椅子上:“你们也坐,让我们看看斯科拉布斯特想要干什么。”
很快,斯科拉布斯特侯爵就进了的办公室。不得不说,虽然他看起来就像个娘们,但举手投足却亦如一位最合格的贵族,眼神温和、恬静。微笑,含蓄而不张扬。就连手摆动的幅度,每一步跨出的距离,都仿佛是经过精心计算的。
“您好,特德省长。”斯科拉布斯特向特德省长优雅地欠了欠身,声音尖细,温软。刚一开腔,就让李凌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向特德省长问候完,斯科拉布斯特目光一转就看向了坐在一旁的三人:“我想,这三位就是杀死我第四个儿子的人了?”
三人直接起身,向斯科拉布斯特行礼,这是最基本的礼貌,也是所谓的贵族风度——即使面对的是杀父仇人,一个合格的贵族也必须做到不失礼。
“您好,斯科拉布斯特侯爵。对于令子的死亡,我们非常遗憾。当时他向我们飞过来,我们无法判断他的身份,而我的部下则做出了令子是刺客的判断,所以才予以反击——这是一个让人难过的误会。”杰拉尔德满脸悲痛,语带哭腔地说。
“啊——这么说这是一个可悲的误会了?”斯科拉布斯特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挑着兰花指柔声看向杰拉尔德,眼中闪过贪婪的光彩:“但无论怎么说,我的儿子都是死在你的部下——也就是这位骑士的手上,这点是无可否认的。”
斯科拉布斯特侯爵目光流转间,已经看向沉默不语地隆巴顿,那眼神就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从上到下细细打量,不放过每一处细节。
这样毫不遮掩的目光,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是个什么意识。“娘希匹的,还真是个死**呀!”李凌峰在心中暗暗吐槽,同时为身边的隆巴顿默哀。“看在特纳家族的雄狮旗帜的面子上,你只需要把这个杀死我儿子的人交给我处置,那么我可以认同你的理由。”斯科拉布斯特侯爵说完,从怀中拿出真丝手绢,微微擦拭了一下嘴唇。-- by:dad856|78459|1695370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