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讨论会是在‘激’烈的争吵中结束的,因为参加讨论会的学者分属于各种不同的教派,圣约翰派,真灵派,三体派,林林总总,可以说整个会议厅就是当今圣庭内部教派纷争的缩影。 。
俗话说屁股决定脑袋,即便这些都是当世闻名的大学者,大神学家,都有独属于自己的理论流传于世,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在一开始就已经有了自己的立场。如果分歧并不严重的情况下,他们还能够坐在一起和和气气的讨论。可李凌峰的理论直指构成他们构建理论的基础,最核心也是最本质的问题——教义该以什么作为标准。
于是分党分派也就自然而然的出现了,下午的讨论会几乎就是一场完全针对李凌峰的刁难会,愤怒者大声咆哮,肆意怒骂,理智者则咬文嚼字,转进如风。当然,支持李凌峰的学者也‘挺’身而出,仗义执言,可惜属于少数派,虽然竭尽所能却无济于事。
李凌峰对于这样的情况早已预料到了,所以他的表现倒也称得上应对自然,从容不迫。面对愤怒者的呼喝,他转进如风,夹枪带棍。面对理智者便指桑骂槐,明讽暗贬。俨然是一派诸葛亮舌战群儒的架势。
从始至终,整个场面都显得‘乱’糟糟的,作为会议主持人的雅姆尔馆长也没有站出来制止,而是像在剧院看演出似的,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这样的争吵一般来说最终都不会有结果,即便有,也只是各自阵营的自我胜利。显然,今天的讨论会就属于这“一般来说”的范畴里。所以会议结束后,虽然大家都有些怒气上头,但也没有穷追猛打,因为他们都觉得自己赢了。
“瞧!台上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被我说得只能不停的顾左右言他!”
“看看!台上那个胆大妄为的孩子已经被我骂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这是台下“胜利者们”的宣言。
“台下这些傻吊,被老子坑了都不知道。真是白活了这么多年,都tm活到狗身上了。”
这是台上李凌峰的心里话。
“呵呵。”
这是旁边围观了一下午的雅姆尔馆长的想法。
不管各方是怎么想的,经过这一天之后。崔斯特这个名字彻底在圣城学者圈子里传开了,尤其是他的理论,在有心人的扩散下也是越传越广。关于他的理论,支持者有,反对者有,但因为还在传播初期,所以还没有出现大规模的反弹——或者说针对李凌峰的风暴还在酝酿当中。还未到爆发的时候。现在只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因为这件事情背后除了李凌峰外。还有另外一个强大的势力在推‘波’助澜,相信爆发会很快。
“雅姆尔馆长可真是用心险恶,顺势就把我推上前台当靶子,也不问我愿不愿意。”李凌峰靠着沙发,翘着二郎‘腿’,悠悠哉哉地边喝茶边说。
“这不正是陛下所想要的效果吗?”欧尼拉将糕点放下,面无表情地说。
“这是一座随时都会爆炸的火山,而我的屁股就在火山口上。”李凌峰宋耸肩说:“现在教皇之争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了,教堂派奈泽斯大主教可是动用了所有的资源。想要殊死一搏。面对政敌的疯狂反扑,就算是朱利尔斯大主教也只能暂避锋芒。在退避的同时准备反击,只是缺少契机,而我的理论就是这么一个突破口。教义之争,攸关一派存亡——我成功了,朱利尔斯大主教可就有理由清理教内反对自己的派别。”
“而陛下您也能够在短时间内累积起足够的声望,年轻一代的领军人物。”
“没那么容易的。我最大的问题是没有教职。这么大的果子不可能便宜我这个教外人士的。”李凌峰摇了摇头,轻轻地喝了一口茶:“猜一猜,谁会是他们推出来摘果子的人?”
“莉娜.莫尔.巴特,”欧尼拉依旧面无表情地说。
“也只有莉娜了,我相信如果不是莉娜太年轻,资历和声望都不够的话。朱利尔斯大主教可能会直接把教皇之位让给我们的‘女’武神,而他则隐身于幕后。”
“看起来不像,从目前的迹象来看,朱利尔斯大主教是打算将所有的罪责都背到自己的身上,让莉娜在他破坏的废墟上建立起新的圣庭。”
显然,欧尼拉抱持的是不同的观点。
对于反对意见,李凌峰只是不置可否的神秘一笑:“如果朱利尔斯大主教有这么大义凛然。他就不会坐到现在的位置上了。我以前和你说过吧?这位大主教曾经在他的书里隐晦的提过“神的死亡”这个概念。拥有这样想法的“信徒”眼中的圣庭会是什么样的?他眼中的“神”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姿态存在的?”
李凌峰放下茶杯,用叉子挑了一块蛋糕,边送到嘴边继续说:“朱利尔斯大主教的信仰必然崩溃过,神本应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但结果却会被它的信徒所抛弃后,迎来“死亡”。”
“您所说的只不过是一种象征手法,是一种隐喻。可如果真有神的话,无论人是否信仰与他,他都是绝对存在的。”
“问题的关键在于——神到底存不存在,如何去证明神的存在。如果神不存在的话,普罗大众所信仰的只不过是一个虚假的偶像,抛开了象征意义,十字架只不过是两根组合在一起的木条。”李凌峰放下叉子,舒服地横躺在沙发上:“我们知道世界唯一称得上神的只有世界意志,而在正常情况下,它不会干涉世界的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