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看莫尔斯大人您对于艺术之光的定位了。”李凌峰转头看向泰伦斯。
“怎么说?”泰伦斯来了兴致,挑了挑眉毛,微微俯身看着李凌峰。他原本只是随意的问了一句,没有想到李凌峰还真有些儿看法。对于这位能够架构出“李氏演绎法”的年轻人的话,他倒是想要听一听。
李凌峰说的内容主要还是一些在地球耳濡目染下获得的常识。他从报纸的定位,读者群的选择,同时提出了“广告”这个概念。实际上在希罗帝国,虽然还没有明确的关于“广告”的概念,但却有实际的“广告”行为。例如建立起广为人知的口碑,通过名人效应来宣传自己的商品等。
所以当李凌峰将“广告”这一概念稍微解释了一下,作为一名大商人的葛乌斯立刻就拍手跳了起来,一脸的惊喜。而泰伦斯也是一点就透,不过看起来只是对于李凌峰提出的对“广告”的明确定义感兴趣。
李凌峰自然也看出来了,不过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毕竟艺术之光报本身就有刊载商业广告,再怎么说泰伦斯学习的对象也是汉国。李凌峰在内厄姆大图书馆里就看过几份来自汉国官方报纸的复印本——就算是汉国的官方报纸也有几版是专门刊载广告的,泰伦斯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不学习呢。
在讲完了“广告”的概念以后,李凌峰继续深入。开始说起报社—读者—广告主,这三者的关系。随着讲解的深入,泰伦斯已经收起了——虽然不明显——有些不以为然的神态,专注而认真的倾听。
说完三者的关系,李凌峰又抛出了“最佳盈利点”这个概念,以及报社对“最佳盈利点”的三种选择。这一次,泰伦斯脸上已经没有什么表情了,板着脸,严肃非常。最后还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将李凌峰所说的一一记住。
“……这些就是我自己的一些看法了,希望能为莫尔斯大人您提供一些启发和帮助。”李凌峰在谦虚的话语中结束了自己的叙述,虽然这些知识在地球上基本可以说是常识,甚至有些还写进了课本里,不过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无异于是一种新的学说,对此李凌峰非常自信也十分自豪,地球文明在这方面可以说是以碾压的姿态俯视着现在这个世界的。
“李先生,您可真是太谦虚了!”葛乌斯激动地说道,就连对李凌峰的称呼,也用上了敬语,显然在他眼中,这位看起来非常年轻的作家已经可以媲美那些大学者了——尤其是李凌峰所说的内容,正巧是葛乌斯最关心的。
虽然这一次,李凌峰所说的主要还是关于报纸,而且谈不上太深奥,但其中的很多道理都能够引申到其他的商业领域之中去。由此就可以知道,这些概念和知识对于葛乌斯这样在商海之中浸淫多年的商人来说是如何的重要,简直无异于醍醐灌顶。
泰伦斯倒是没有发表看法,而是看着自己的笔记本,板着脸沉思,过了一会才回过神。虽然并没有像葛乌斯那般激动,但也看得出来对于李凌峰所说的理论非常看重。
从两人的表现,李凌峰不禁感叹“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泰伦斯和葛乌斯一看就知道也是老朋友了,而且都是性情中人,虽然葛乌斯作为商人,言行举止中总有一些市侩,但更多的却是真性情。
三人就一些商业问题探讨了一翻后,接着葛乌斯和李凌峰敲定了具体的出版方案便起身告辞。
“莫尔斯大人,这是福尔摩斯系列剩下的几篇。您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李凌峰等葛乌斯离开后,这才将装有福尔摩斯探案故事的袋子递给泰伦斯。
“这个不急,其实这次邀请你过来,还有另外一件事。”泰伦斯接过袋子,并没有着急打开,而是放到茶几上。
“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其实也没有什么,主要是关于你的“李氏演绎法”的。”
“您请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呵呵,主要是想请你就“李氏演绎法”写一篇说明文。最好能讲得详细一些,深入一些。”泰伦斯笑着说:“实际上,相比福尔摩斯探案集来说,学术界更为看重你提出的“李氏演绎法”——可以说,仅仅只是我在上一期评论中所写的那些,在学术界中就引起了轩然大波,收到的信也完全数不过来。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氏演绎法”在国内传播开来,这种情况就会更加多。就我个人而言,在从你这儿了解了演绎法之后,也是思考了许多。所以想借此机会请你专门写上一篇针对“李氏演绎法”的解析和说明。”
“这个完全没有问题。而且很凑巧,我昨天刚写完了一篇对“演绎法”更深入的解析的稿子。不过可惜,今天没有拿过来。”
“噢,这真是太棒了!”这一次泰伦斯子爵终于激动了一回,显然最近关于演绎法的推导和挖掘更深层次的内涵的思考让他颇废了不少脑筋:“没有关系,这一期已经印刷出来了,明天就会发行,肯定是赶不上的。所以我会将它放在下一期,时间上并不紧张。不过就我个人而言,是非常希望能早点儿看到这篇稿子的。”
“那一会我回去的时候,您可以让府上的一位舍人和我一起过去拿就可以了。”
“嗯,那就有劳你了。”
“莫尔斯大人,您不要这么说。”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关于你刚才所说的那些商业理论,我希望能够刊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