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明锦明惠看着秦悠端丽不失婉约俏美的妆容不得不承认,白露白霜的确有胜任世家大族当家主母身边一等侍婢的资格,无论是稳重守礼的性子还是雷厉风行的作风都显示出了她们一等一的素养与能力。
比起她们二人也不差什么。
秦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意的点了点头:“还不错,你们都跟本王妃一起去前殿吧。燔”
“是。”四人齐齐应声,只是走路的时候仍是明锦明惠走在前面,有意无意的隔开了白露白霜接近秦悠的机会。
不是她们嫉妒二人的能力,而是这两人出身晋王府的身份让她们不得不防,晋王多次对王妃下手,若非王妃警觉,本身武功也不弱,说不定真就被晋王得手了窠。
来到前殿沈路已经在门口等待多时,见到秦悠一行走来,连忙上前见礼:“老奴见过王妃,贵客已在殿中等待多时,王妃请。”
秦悠疑惑,听他这么说似乎贵客是冲她来的,除了丞相府的人,什么人会来找她?
没有多问,秦悠直接走进殿中。
宋微君不在,只有一名男子独自坐在客座上,脸色阴郁,面前的香茗碰都没碰。
诧异的挑了挑眉,秦悠大概猜到所为何事了,微笑道:“北戎肃王来访,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看到盛装走进来的秦悠,那风脸色更加阴沉了几分,起身拱手一礼道:“武王妃言重了,是小王冒昧打扰,该是请王妃莫怪才是。”
“未知肃王前来有何见教?”秦悠在首位上坐下,出言直奔主题。
那风脸色已隐隐有些发青,看向她身后侍立的四名清秀侍婢道:“有些话小王想单独与武王妃说,不知……”
“无妨,她们都是本王妃信得过的人,肃王有话直说便是。”她可没忘记上次就是栽在眼前这人的妹妹手里,即使知道他来此的目的,但放人之心不可无不是么。
那风暗骂了一声自己那刁蛮愚蠢的妹妹,青着脸继续道:“此事比较特殊,需要王妃单独在场,小王可以向王妃保证,绝不会做对王妃不利的事情,还请王妃成全。”
秦悠不置可否,保证值几个钱?出尔反尔的事多了去了。
见秦悠无动于衷,那风知道再纠缠下去也没用,况且他实在不愿在这武王府多做停留,多呆一刻他都会浑身不自在。
于是在秦悠以及四名侍婢惊讶的眼神中,手里捧着一只精致的木盒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咬着牙说道:“上次在德盛坊小王逼迫武王以王妃为赌注,冒犯了王妃,还请王妃见谅,为表诚意,这是送给王妃的赔礼”
突如其来的大礼让秦悠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心底慢慢涌上难以言明的复杂情绪,当时听到宋微君拿她做赌注确实气的不行,已经把他归为仇人一列,可想不到他竟是以这种方式洗刷对她的侮辱。
发生在德盛坊的事明锦明惠已经一五一十的讲给她听了,最后他向大众讲的那些话她多少明白一些,是不想让人觉得他看轻她这个王妃,替她挽回些面子,也因此对他的怨气消去不少,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算了,没想到那风真的被他逼到下跪道歉。
似有所感,秦悠抬起头,宋微君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门外,飒飒秋风中他白衣广袖翩然如惊鸿,远远站在那里仿佛随时会乘风而去,他没有看她,只淡淡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风,随即转身悠然而去。
每一次见他,他不是嬉笑没个正经,就是故意做出一些轻佻暧.昧的举动,还从想过他那张漂亮美艳的脸孔面无表情的时候会是这般高洁渺然,如天空上不可触摸的云朵。
随风而聚,随风而散,只可仰望,难以触及。
“王妃……”长久得不到回应,那风难堪的出声提醒。
秦悠收回目光,示意明锦上前取过木盒,淡声道:“肃王请起,是本王妃失礼了,肃王行如此大礼可见诚意恳切,你的歉意本王妃收下了,希望肃王今后慎德慎行,须知辱人者人恒辱之。”
对于曾羞辱过自己的人,秦悠自然没什么好脸色,既然已经得罪了对方,再客气也无济于事。
只是这次秋猎之行武王府又多了一个敌人呢。
那风站起身声音冷硬道:“多谢王妃提醒,小王谨记王妃的话,今后定会慎言慎行。”
明锦上前接过木盒,虽然已经隐约知道盒子里的东西是什么,当看清那厚厚的
一沓银票后仍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秦悠没有立即去看盒子里的东西,对着那风笑道:“肃王客气了。”
“如果没有其他事,小王便先行告辞了,希望下次再见的时候小王与武王妃的关系还能这么融洽,告辞。”说完转身出了殿门。
“王妃,他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想到肃王转身前诡异的眼神,明惠有些不安的问道。
秦悠摇摇头,既然已经得罪了人,还能怪别人事后会报复吗?再担心也没用,今后小心一些,做好防备就是了。
“王妃你看,这块玉好特别,摸在手里的感觉与别的玉手感不同呢。”明锦拿起压在银票上面一块巴掌大小的血色玉石,新奇的摸来摸去。
秦悠接过来拿到手里一摸,果然与普通的玉石有些不同,晶莹剔透的血红色,带着淡淡的温度,却又与暖玉不同,那血色中似有生命气息在流动,奇异而神秘。
“这是……鸡血玉?”明惠有些不确定的打量着玉石,说它是鸡血玉,看着又有些不同,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