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齐阑将事情用一句话概括出来:“瑶贵妃打听到武王外出,在半路上截住了武王的去路,以陛下的性命及传国玉玺为代价,交换武王妃之位被武王拒绝羞辱,羞愤难当,便又等在半路拦住了与人私会的武王妃泄愤,却被武王妃拼着受伤将之打成……那个样子……”
“知道武王当时外出是做什么去了吗?还有武王妃……与人私会?可知是与谁私会?”赵咸铭立即抓住了话中的疑点,眉头紧皱,脸色看起来比刚才损失了两万金吾卫还要恐怖。
难道……是他看错了?
她早已投靠别人,在他面前做那么多都是有人在指使?
张齐阑抹了抹冷汗,摇头道:“具体是谁瑶贵妃也不知道,派去跟踪的人不敢靠近,大致范围可以缩小为几位王爷中的某位……”
“啪——”赵咸铭手中托着的茶盏重重跌落在窗棂上,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愤怒还是杀气,瞥见张齐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冷冷道:“有什么直说,朕不喜欢听话听一半!”
张齐阑小心翼翼道:“据菱悦所言,武王似乎知道武王妃与人私会的事,但却没有阻止……”
赵咸铭一怔,身为男人,即使再不喜欢,自己的女人背着自己与别人有私也绝对不能容忍,宋微君这么做有什么用意?
下一瞬间他想起了前任武王妃,那也是他安排在宋微君身边的人,那时他对武王府的了解还没有现在这么深,以为弄个女主人进去凭借手腕怎么也能掌控半个武王府,甚至有了身孕之后能彻底废掉宋微君,然而最后的事实却是……
武王妃入宫见他,回去的途中被暗杀在大街上,怀了八个月的肚子被人生生踢掉,已经成型的男婴也被人残忍的踩踏致死,可以说母子二人死的相当凄惨。
当时都在盛传是被武王府打压过的外邦细作为报复武王府所致,当时他也这么怀疑过,可是调查的结果却隐约指向那个为他视为平庸无能的武王。
若是如此,难道当年的事又要重演?
想到这里,赵咸铭手指不由捏紧了粗糙的窗棂,这是他能安插在武王府最接近核心的棋,若是被人拔了,难道要他再给武王指一次婚?
不对不对,秦悠已经背叛了他,那么她的死还与他有什么关系?就算武王不动手他也会拍天册司清理门户,反正秦丞相也该死,正好来个满门……抄斩,斩草除根岂不更好?
脑子里想了很多,最终赵咸铭叹了口气,令张齐阑退下,又招来了天册司的心腹:“派人去查查瑶贵妃出事那晚,武王妃究竟去见了何人,说了些什么,记住,不管用什么方法,朕要最详细的消息,尽快!”
黑衣蒙面的身影单膝跪地,低低应了一声闪身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