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是为民除害像三皇子那样的人,若让他当上皇帝,将来苦的可是百姓,所以必须把一切恶的根源全都扼杀在摇篮里”秦悠气死人不偿命的说:“我就不走,你让我走我就走,那我岂不很没面子”
“咳,我说两位……”景东漓实在听不下去了,无语的望着那两个越吵越幼稚的人:“似乎跑题了,咱先谈正事再论罪好吗?砦”
说实话,他其实是担心楚修泽会被秦悠活活气死,瞧那一副脸红脖子粗的样儿,再看看对面某人那一副云淡风轻的悠闲,反差太大了。 .. 。
以前四皇子是个‘挺’冷静的人,为什么一遇上秦五就变的这么暴躁?
不断喘着粗气的楚修泽似被这话蓦然惊醒,他诧异的挑高了眉‘毛’上下瞧了瞧秦悠,暗自震惊自己竟会这么轻易就被这家伙挑起了情绪,他平日也算是个克制的人,皇宫那样的地方‘逼’得人小小年纪就不得不努力算计挣扎求生存,可今天他竟这般失态。
秦悠却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将话题重新拉了回来:“废话我也不多说了,十天之内,我要见到洛神‘花’,我想以四殿下与东漓兄的本事,一定能做到的对不对?鳏”
楚修泽脸‘色’‘阴’沉:“这么快?你应该知道,温氏只是与三皇兄合作,并不信任他,连三皇兄都不可能轻易得到洛神‘花’,只凭秀儿又怎么可能在十天内就给你‘弄’来?”
“这就是四殿下该考虑的事了,”秦悠摇摇头:“如果四殿下连这点能力都没有,那我就该考虑是否要换个人合作了,到时候还请四殿下休怪我将你当成敌人看待……”
轻飘飘的话又是把楚修泽气的半死,他狠狠瞪着她:“你又威胁本殿下”说完又冷笑一声:“刚才是谁说凭借自己的势力也能得到洛神‘花’,怎么现在又非得要求本殿下帮你办这件事?”
秦悠无辜又无奈:“我又说过那样的话吗?”
“你没有说,但你的表情出卖了你”
秦悠无语,郑重的纠正他:“我当时说的是,我的势力不足以与三皇子争斗,所以想借四殿下的力量,四殿下有揣摩人心思的能力我很佩服,但也不要这样误会我啊。”
“哼,你是想故意挑起本殿下与三哥之间的争端,坐看我们兄弟阋墙,好个心思狡诈‘阴’险的‘女’人”楚修泽冷笑。
“我不挑拨你们兄弟就不阋墙了吗?还是四殿下觉得三殿下是个心慈手软之人,即便明知你是他登上储君之位的绊脚石也不会对你下手?”秦悠眉梢眼角都是戏谑不屑之意,让楚修泽无言以对。
“十天时间太短,本殿下只能说会尽力,”说完又似是嘲讽似是自嘲的一笑:“何况因为你突然制造的大‘混’‘乱’,造成三哥重伤昏‘迷’,父皇却以为是我们几个兄弟下的手,将我们一个一个责以重罚,我被发配到南方白彝部落治理水患,治理不好不许回晏城,我无法及时掌握京城动向,如何能在十日内给你‘弄’到洛神‘花’”
楚修泽满腔的怨气,不知道是对秦悠的,还是对他那青红不分的父皇的,连自称都不自觉换成了“我”,声音低沉中夹着一抹极力掩饰的失落。
有时候他真的觉得他们这些兄弟都不过是父皇手里的棋子,作用便是制衡彼此。
以前太子在世时,父皇虽没有废太子的表现,却赋予其他兄弟不小的权利,冷眼看着他们将太子压制的死死的,现在太子薨了,他又迟迟不立储君,冷眼瞧着他们兄弟几个或蠢蠢‘欲’动或小心翼翼想退出争斗寻求自保。
父爱母爱是什么?他从来不知道,他只知道,只有在这群名为兄弟的恶狼中杀出一条血路,才能保全自己,才能活下去。
秦悠与景东漓都因为他心凉却又装作不在意的语气一怔,互相对视一眼。
秦悠对楚修泽不算了解,不知道他平日都是什么样子,但景东漓却是知道的,抚‘摸’着轮椅扶手轻轻一叹,又摇了摇头,看来广寒阙对人的情绪有极强的干扰能力,击碎了楚修泽的心防,勾起了他心底那一丝丝的脆弱。
“你什么时候动身?”秦悠蹙眉,她看过南楚的地图,知道白彝部落离晏城的距离有多远,那里的部族比晏城周边的部族更加排外,甚至连皇室的账都不怎么买,简直就像是一个自治的小国,而皇室也不敢打压太狠,否则很可能引起各个部族群起暴‘乱’。
楚修泽去那里治水必然要开工动土,万一与当地部族产生冲突,小命‘交’代在那里都是有可能的。
这南楚皇帝还真狠,对自己亲儿子都敢往死里坑,怨不得楚修泽会心寒。
“明天。”楚修泽收敛起情绪,冷冰冰的说。
等他收拾东西滚出晏城,再回来不知道晏城会变成什么样呢,是否还有他的立锥之地?他那养伤的三哥知道了恐怕做梦都会笑醒吧。
秦悠沉‘吟’着,她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的一计狠手竟然会让三皇子因祸得福,偏这南楚皇帝的心思还诡异莫测,如此一来,她是否还能把赌注压在楚修泽身上?
并非她一定要这般冷血算计,十天的时间也的确有些苛刻,但这全是因为梁国出现了变故,自从齐王赵咸瑾效仿晋王逃走不成反被擒后,几个王爷皆是人心惶惶,赵咸铭的打压手段又太狠,导致魏王也狗急跳墙的准备放手一搏了。
不过魏王赵咸霖显然比赵咸瑾谨慎多了,追随他的文臣先是不动